「那麼……至少你也在這過一夜吧!姐姐有好多話要跟你聊呢!」
「嗯!我也有好多心事要跟你說。」說罷,冷集愛又慣性的倒靠在彩子懷里。
就這樣,冷集愛膩在彩子身邊的這一晚,她仿佛回到幻海之翼、回到以前與彩子促膝長談的日子,在談笑聲中進入夢鄉。
而夢里,有著那個她漸漸習慣的身影繚鐃糾纏,直到天色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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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組長,你給我好好交代清楚!听說昨晚被殺的是你的線民?根據調查,是你擅自行動,闖入賭場?」
斥責聲從局長辦公室里傳出,所有的人都盡量回避,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我只是覺得局里有人放風聲給賭場的人知道,所以才私自行動好查個清楚。」
「你的意思是……有內奸?」
「嗯!經過昨晚的事,我更加的確定了,一定是那內奸昨晚也出現在賭場里的某個角落,所以我的線民身份才會曝光,以至于招來殺身之禍。」任子杰氣憤的說著,」想到局里有人內神通外鬼,就讓他氣得想揪出那個人來痛扁一頓。
「哦?」局長揚起濃眉,銳利的掃視他。
「而且我還搜出白粉,原想請求支援進行逮捕行動,沒料到被他們光識破,這下他們恐怕已將那些毒品搬離原地。」任子杰邊說邊將一包白粉放到局長辦公桌」。他好氣餒,原本以為可以破一件案件,沒想到事情全然不如自己想象中順利,不但沒抓到人還發生命案,害他一整天心情惡劣到極點。
局長看了看白粉,擰了一下眉,然後抬頭囑咐︰「不管怎麼說,你擅自行動總是不妥,先去寫份報告給我。」
「可是局長……」
「別可是了!雖說你時常破案有功,但規矩就是規矩,不要老是一意孤行。你看,你這一瞎搞,弄出了命案,要是被媒體胡亂炒作一番,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你知道嗎?」
任子杰一時啞口無言。
其實局長的顧慮也沒錯,于是他只能遵從的退出去,可是一顆心卻憤恨難平。
這個內奸,他遲早一定會揪出來!
怒氣沖沖的回到他的辦公室,他低頭開始寫報告,但卻意寫意煩躁。終于,他推開紙筆,懊惱的捶打桌面。
其實認真分析起來,他之所以惱火倒不是因為被責難,而是因為那個失去蹤影的女孩。
她身無分文,能去哪里呢?早知她會如此毫不留戀的離開他,就該放一些錢在她口袋里。
唉!那貪吃鬼可有填飽肚子?
她是那麼的稚女敕又那麼的引人遐思,萬一……萬一……
懊死的!他在做什麼呀!想的全是冷集愛,擔心的也全是她的處境!
什麼時候開始他竟這麼在乎那小女孩?!她……只是一個小女孩呀!
氣惱的咬牙提醒自己別亂了方寸,但……他就是為她掛心擔憂。
他壓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萬一她遇上壞人可怎麼辦?
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讓任子杰愈來愈不安心,他煩躁的踱步,終于忍不住拉開門向著外頭大喊︰「克平!你過來!」
「是!」吳克平一听到組長急切的叫喚,連忙奔至他面前。「組長,有什麼事嗎?」
「你……還記得那個女孩嗎?」
「女孩?!誰?」其實吳克平心知肚明任子杰在指誰,這些天來任子杰對冷集愛的關心可是看在所有人的眼里,但他卻佯裝听不懂。
「就是那個……呃,該死的!就是那個你們笑說是我女朋友的女孩!」任子杰懊惱的訪,尷尬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
「哦!是那個漂亮的妹妹?」
妹妹?!
這字眼一時刺得任子杰一僵。
是呀!她像個……妹妹!而他到底在想什麼呀!難不成真想老牛吃女敕草?
當初自己不是受不了她的突然闖入嗎?現在她總算走了,不是該感到慶幸,為何卻像失了心般,感到困擾煩悶呢?
為什麼想再看看她那張似水的容顏?為什麼就是為她擔心害怕?
為何他像是失去了一個寶貝,心微微……泛疼?
天殺的!他到底對冷集愛產生什麼可怕的念頭?!
她……是那麼的純真稚女敕,只能是個妹妹呀……
「組長?」見他一臉死灰,吳克平真是意看意覺得不對勁。組長可是很少發呆的,怎麼現下卻……奇怪了!
任子杰回神,思索了一下還是泱定派人去尋她。「你……帶一些人出去,沿著大街小巷將她給我找出來。」
啊?!
吳克平一時呆住了。
這樣勞師動眾去尋找一個女孩,會不會大夸張了?何況找女朋友是他的私事耶,怎能利用他們這些屬下呢?
雖然有些不服氣,但看著任子杰那不容許商量的神情,吳克平也只得領命,乖乖的工作去了。
何況,就算做一件善事吧!那女孩挺惹人疼的,雖說跟火爆的組長配在一塊有些可惜了,但她的身子畢竟被組長給傷了,他還是有同情心一點,幫忙這對情人團圓吧!
嘿!何況他要是找到人便是功勞一件,組長將來肯定會提攜重用他的!為了自己的前途,當然要趕緊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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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子姐姐、駱彬哥,真是非常謝謝你們的招待,我玩得好快樂呢!如果有機會,我會再來看你們的。」
冷集愛雖然滿心不舍,但還是決定離開,她不能壞了自家的規定,既然不能依賴舊識,那麼她就只好再繼續她的試煉了。
「集愛,如果你有難題,一定要來找我們。」彩子憂心忡忡的耳提面命一番,因為以她對冷集愛的了解,她實在擔心這朵溫室里的耀眼花朵會吃不消嚴酷的生活磨練。
這繁華的城市不比幻海之翼,在船上她是一個公主,受到家人的保護和寵溺,而現在陪伴她的,只剩孤獨和無助。
何況她才十八歲,又是孤零零在這陌生的地方,教人怎麼不擔心呢?
「我知道,彩子姐姐,你別擔心我嘛!你只要好好的生下寶寶,我就好開心了。」冷集愛笑說,強忍住在眼眶內打轉的淚水。她知道彩子放不下她,所以心頭更是百感交集。
「那……這些錢你帶著。」何駱彬塞了一些鈔票給冷集愛,卻被婉拒。
「不行!如果我接受你們的施舍,那就犯了戒條了。」
「狗屁!哪來那麼多規矩呀!你們冷家是存心要逼你走絕路呀!冷傲天和冷擎天那兩個家伙就算把他們扔到南極大陸我也不擔心,因為他們強得很,但你不一樣,你是那麼嬌弱,怎麼有辦法照顧自己呢?」何駱彬急得口不擇言,他也有一個疼到心坎里的妹妹,所以才不希望看到冷集愛受苦。
「如果我真是那麼沒用,就不配生在冷家。」她也好想象哥哥們那麼強壯,但她卻只能像朵軟弱的玫瑰花,在眾人眼里就是嬌貴得禁不起任何磨練。
他們可知道她好想擺月兌這樣的情況,她好想茁壯呀!讓自己強壯一點,不再是讓家人操心的弱女子。
所以下船時,她一點都不畏懼,反而期待自己能在這一年內月兌胎換骨。只不過一遇上任子杰,她那依賴的性子就本能的顯現,讓她貪圖留在他身邊享受呵護。
而現在,她和任子杰因爭吵而分開了,或許該是真正試煉的開始了。
版別了何駱彬和彩子,冷集愛一個人往茫茫人海中踱進。
很奇怪,同樣是單獨一個人,但此時她的心情卻與剛下船時截然不同。那時的她是開心的、是充滿興奮的期待,但現在……為什麼胸口隱隱發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