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花映紅?她可是王爺的人耶!」
「怎麼,難不成你要等著她來掀我們的底呀!」
「當然不是——」
董彩娟揮手打斷他的話,「這件事就交給我了,你只要在一旁幫我就行了。」
五年前將花映紅賣入青樓都不能毀了她,這次她可不能留情了。
她可得想個好法子才行。董彩娟一雙眼不禁露出狠毒的目光,迅速在腦中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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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後,劉妘陪同花映紅在花園里散步,一面談笑著回憶。
一切顯得那樣的平靜美好,但花映紅卻突然的叫出聲,還忍不住痛苦的蹲。
「好痛!」
「怎麼了?」瞧見她的異樣,劉妘連忙抱住她的身子,卻訝異的感受到她的戰栗。
「好痛!好痛!我的心窩好像被刺穿了,好痛呀!」
她不是說假的,才一會兒工夫她的臉色便由紅潤變成慘白,看來她正承受著一股劇痛。劉妘眉一皺,立即將她抱起往房里疾行而去。
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她臉上血色盡褪,蒼白若紙,劉妘愈看愈覺不對勁,連忙喚人去找大夫。「紅兒,你忍著點。」
「啊!」又是一股劇痛襲身,她咬白了唇,痛得流下淚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驚慌中,劉妘只能扶著她的身子卻絲毫無能為力。這情況太詭異了,是什麼樣的急病會讓人突然疼痛至此呢?而且沒有任何的預兆。
一股不安瞬間籠罩住他,他的雙眉愈鎖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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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有用嗎?」歐成怯怯的站立一旁,看著董彩娟拿著針扎著手上的木偶,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雖然他不知這東西是否有效,但光看就讓人起雞皮疙瘩。
「你放心,這巫蠱之術我可是請示過好多人。」董彩娟邊說邊用力的扎下一根針。
巫蠱之術是用桃木雕刻成人形,然後把被咒的對象生辰八字寫在木偶上,用邪術符咒來害人。如果用針扎木偶,那真人會感受到疼痛,如果將木偶燒掉或砍掉,那被咒者會遭厄運或死亡。
朝廷曾嚴禁這種行為,但民間還是有人偷偷的在作法行巫蠱之術。
「萬一被查到,可是會抄家滅族的。」這實在是個很不好的點子,歐成愈想愈不安,畏縮的在一旁嘮叨。
「沒用的家伙,我真懷疑你是怎麼當上太守的。」
「我……我……」
「你們在干嘛?」
突然插入的聲音讓歐成和董彩娟嚇了一跳,尤其是董彩娟嚇得彈跳而起,手上的木偶便掉落地上。
「咦,這是什麼?」
來人是歐成的妹妹歐紫灕,她好奇的撿起木偶看著,卻一把被董彩娟搶回。
「紫灕,你搞什麼?進來也不先敲門,想嚇死我們呀!」歐成拍了拍胸口,喘了口氣穩定一下急速跳著的心髒。
「你們在干什麼壞勾當?緊張成這樣。」瞧他們大驚失色的模樣就讓人起了懷疑,歐紫灕像抓到什麼把柄似的,戲謔的看著他們。
「哪有干什麼壞勾當。」歐成嘴上雖這麼說,卻緊張兮兮的連忙將房門關上,深怕被人給瞧見了。
「那到底是什麼玩意?」歐紫灕指著董彩娟手上的木偶問道。她著實納悶極了,一大早兩個人神秘的躲在房里怕人瞧見,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紫灕,你千萬別跟人說你瞧過這東西。」
「行,但是你們得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歐紫灕提出交換條件,一雙眼直盯著心虛的兩人。
她知道他們肯定在玩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戲,才會如此的惶恐,何況這兩人連通奸這種丑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事他們做不出來的?
歐成和董彩娟互視一眼,終于將計劃一五一十告訴了歐紫灕。
「啊!原來你們想害那個叫花映紅的女人。」
「噓!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歐成慌張的捂住她的嘴,怕被人听見。
「你們有沒有腦袋啊,竟然用這種方法,萬一人家懷疑起來,搜查出這木偶,豈不是罪證確鑿嗎?到時想月兌罪都難。」
歐紫灕的譏諷讓兩人恍然大悟,她說得沒錯,這不是為自己留了個物證嗎?萬一被發現,那可是賴也賴不掉的。
「那……你有什麼好法子?」
歐紫灕陰陰的笑著,勾勾手指示意他們過去,「附耳過來。」
自從昨天在屏風後偷瞧到劉妘的相貌後,歐紫灕便對他心生愛慕,何況他還是個王爺,如果能嫁給他,那一輩子肯定享盡榮華富貴。可恨的是,劉妘身邊已有一個花映紅,讓她幾乎沒有機會跟劉妘攀談。
這會她得知兄長也有意要除掉花映紅,她當然樂得獻點子,如果能順利除掉花映紅,那麼她就可以無阻礙的去魅惑劉妘了。
「洛陽南邊的一個偏遠鄉村,這陣子不是在鬧瘟疫嗎?听說鄉民請了巫師要施法祭天,正缺一個女人當祭品……」
听著歐紫灕的計劃,兩人驚愣的瞠目結舌,因為這種陰毒的手段,他們可不曾想過。但听起來似乎是個不錯的點子,他們眼里的邪惡之火愈來愈熾,終于放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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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她到底是怎麼了?」劉妘焦急的詢問大夫。
大夫仔細把著花映紅的脈象,微蹙起雙眉,「她好像沒事,脈象感覺不出任何不對。」
「可是她分明劇痛襲身。」
「這……」
「你再診仔細點。」
面對劉妘的命令,大夫只得再細心把脈,心想自己也許忽略了什麼。
「王爺……我……我好像不痛了。」花映紅撐起身子,感到身體舒適許多,不再有之前的劇痛。「你好了?」
「嗯。」她點點頭。
劉妘納悶的瞧著她,也覺得她的臉色已逐漸恢復正常。「奇怪,這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沒事,那我先告退了。」大夫欠身退去,覺得好像被戲耍了。嘖!這些權貴人家沒事就喜歡窮緊張,害他白跑一趟。
「紅兒,你真的沒事了?」
「嗯,好奇怪,剛才明明痛死人了,這會又莫名的好起來,看來我是中邪了。」
「胡謅!可知你剛剛真的嚇壞我了?」
「對不起嘛,可是真的很痛。」那仿佛要刺穿她心窩的劇痛,讓人想了就害怕。花映紅偎進他懷里,汲取讓自己安心的氣息,也對他的關懷感到窩心。
「沒事就好。」他松了一口氣,低首吻著她的發,卻又不解的思索著這怪異的情況。
「爺!」
李有達的聲音由外傳了進來,劉妘連忙安撫花映紅入睡,然後步出房與李有達走向花園里的涼亭。
「你可查詢到什麼?」
「我問了一些居民,他們都覺得花大人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官,當年他們也都震驚于他會被削職。至于當初出面指控他貪瀆枉法的那些人,據說事後都發了財,而且早已離開洛陽到別處居住了。」
「喔?」
這不是太明顯了嗎?那些人顯然是受賄作偽證,但事過境遷要怎麼翻案?而主謀者又是何人?「還有一件事,歐大人的母舅是尚書令薛冒薛大人。」
劉妘倏地合起扇子,一張臉瞬間變得凝重。
薛冒?想到那個佞臣就讓人氣憤填膺。
他是標準的奸臣,成天只知耍計謀討皇上的歡心,還不斷的排除異己。劉妘曾好幾次暗示皇上別信任那小人,但皇上偏偏不听,還讓他成為親近大臣。歐成是他外甥,莫非當年是薛冒提拔他當洛陽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