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成!」
女子的叫聲讓劉妘和花映紅納悶的轉頭望去,卻見一名婦人毫不避賺的勾住歐成的手臂。
「你到底好了沒?我在房里等好久了。」
「閉嘴!」歐成連忙推開她,與她保持距離。
「你搞什麼?我最討厭你這樣了,在床上一副猴急樣,在外頭卻又裝著清高。」董彩娟看著他那副猥瑣的模樣,忍不住出聲數落。
「閉嘴!你想害死我啊!王爺在旁邊!」歐成壓低嗓音氣憤的警告著,他快被董彩娟給氣死了,難道她都不懂得看狀況嗎?
「王爺?」董彩娟听他這麼一說,不禁轉過頭瞧著,她從沒見過皇親國戚,這下可讓她踫上機會了。
她睜大眼瞧著相貌堂堂的劉妘,瞬間被他俊朗的面容給蠱惑了心,水性楊花的她立即朝他拋了個媚眼。
咦?他身邊還有個女人。
董彩娟不悅的噘起紅唇,定楮一看,她毫無防備嚇得叫出聲。
那清麗的容顏她怎麼也忘不了,只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她褪去了青澀增添女人的韻味。
沒想到會在這里與她相遇,董彩娟慌了心,害怕她已察覺自己與歐成的私情,連忙轉身逃離。
而花映紅也嚇了一跳,瞬間慘白了臉。如果她沒認錯,剛剛那女子是她的二嫂!明顯的,她與歐成有著曖昧不明的關系。
她怎麼可以如此?如果二哥知道了,會有多痛心?
「怎麼了?」看著花映紅突然變了臉色,劉妘雖納悶卻也擔憂,連忙將她的身子摟進懷。「是累著了吧?」
「我……我……」
她怎能啟齒?這是家門不聿呀!她可以原諒董彩娟當年設計賣掉她,但她無法原諒她背叛丈夫的行為。
花映紅氣得咬住下唇,美目直瞪著歐成,讓他又心虛的冒了冷汗。
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讓他忐忑不安。
「剛剛那婦人怎麼回事?看來你們挺親近的,她是你夫人嗎?」
劉妘的問題讓歐成呆了一下,他不能讓劉妘知道自己和有夫之婦通奸,那會丟了官職的。
「她……她是下官的寵妾……」
「說謊!」
花映紅氣憤的叫出聲,劉妘察覺事有蹊蹺,但他不急于戳破,只是佯裝沒事的帶著她進入廂房中。
「你怎麼了?那婦人你認得?」看她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劉妘輕聲哄著她。
「她……她是我二嫂。」她一臉無奈的說出來。
「你二嫂?!」
劉妘驚訝的看著她,十分意外她的回答。剛才在花園里,那女子明明和歐成有親密關系,但瞧見他後卻又對他頻送秋波,他才在想是什麼樣的女人竟如此放蕩不知羞恥,沒想到竟然是紅兒的嫂子。
「沒想到她如此不安于室!你二哥真可憐,娶了這種惡妻,難怪她在瞧到你之後,會大驚失色連忙逃了。」
「她大概沒料到會踫上我吧,也許她一直認定我會困在青樓里。」
她的消沉讓劉妘抿起嘴,伸手支起她的下顎,「莫非,當年要將你賣了是她的主意?」
他的猜測讓花映紅難過的滑下淚來。她想起那一段痛心的往事,那時她還在服喪,連續失去父母的傷痛讓她整天以淚洗面,面對花家的劫數,兩個兄長毫無能力救助,在家產盡數充公後,他們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困苦日子。
一向嬌生慣養的人無法適應困頓的生活,于是董彩娟開口要求賣了花映紅好換取銀兩。當時他們兄弟嚇了一大跳,怎能在雙親尚未百日就做出這種事來?但在董彩娟的堅持和王淑的附和下,他們還是將花映紅賣到青樓。
那時她還只是十三歲的姑娘,害怕的跪伏在兄嫂面前泣不成聲的乞求,要他們別棄了她、別狠心的賣了她,但換來的是蝕骨的絕情傷害,她終究還是避不開這命運。
她常在想,那些她賣身的錢財,讓他們飽餐了幾頓?讓他們逍遙了多久?他們不會不安嗎?
「紅兒……」
劉妘伸手抹去她的淚水,將她溫柔的摟進懷里,他真的不希望再見她落淚。
「我無法原諒她,如果我父母在天之靈知道她如此不安于室,他們會傷心的。而且……而且我二哥也好可憐。」
「我知道。」拍撫著她的背,劉妘在腦海里迅速的思考,看來這一趟洛陽行是來對了。
如果可以還花崇禮清白,又能教訓董彩娟重整花家的話,相信紅兒會開心的。
他早已吩咐李有達帶人到各處查訪了,只要能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對當年的案件有所助益的話,他相信可以還花崇禮一個公道。
第六章
董彩娟萬萬沒想到會被人撞見她的丑行,萬一東窗事發,她的臉要往哪擱?這種與人通奸的事,可是會被人當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
包令人氣惱的是,她竟被花映紅給撞見。
「你怎麼了?」
肩上的大掌讓她嚇得跳起身,回頭一看,她大喘一口氣,忍不住破口罵出聲︰「你干嘛?想嚇死人呀!」
「彩娟,你到底怎麼回事?一回來就躲在房里,還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花向祺納悶的詢問著,雖然他一向軟弱怕妻,但他實在覺得妻子這陣子怪可疑的。
「我緊張?哼!我何止緊張,我簡直快煩死了!也不想想,我跟著你過的是什麼樣日子?吃不好穿不暖的,還要被別人瞧不起,這種日子真是受夠了!」
董彩娟絲毫不留情面的抱怨,接著翻找著衣物打包。惟今之計,她得趕緊離開才行,免得花映紅將事情說了出來,到時她就只有等著被休掉的份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要離開?」
「離開?彩娟,你在想什麼?」花向祺心急的抓住她的肩,完全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
「別踫我,我今天是走定了,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無能!」董彩娟掙月兌他的手,一個閃身急忙跨出門檻,迅速消失在大門外,留下呆若木雞的花向祺僵立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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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夜色的遮掩,董彩娟躲躲藏藏的來到歐成的房里。
「你怎麼又回來了?萬一被王爺看見就慘了!」歐成緊張的關緊房門,拉著她著急的責問著。
「怎麼,怕啦?」
「當然怕!我可不想因為勾引有夫之婦而丟了官。」
「你不是說你母舅是尚書令,有他撐腰你還怕什麼?」董彩娟橫了他一眼,將包袱丟到桌上。
「話是沒錯,可劉妘畢竟是個皇親國戚,我們斗不過他的。」
「真沒種!」看他那一副窩囊樣就讓董彩娟氣憤不已,怎麼她遇到的男人都這麼沒用,想來就讓人生氣。「你怕也沒用,事情恐怕快揭穿了。」
「啊?你這話什麼意思?」
「下午在花園里,我被認出來了,王爺身旁那個女人就是花崇禮的女兒花映紅,也就是當年被我賣入青樓的小泵。」
「什麼?!」該死的!怎麼會那麼湊巧,難怪當他瞎說董彩娟是他的寵妾時,她會罵他是在說謊,這下慘啦,她一定會告訴王爺這件事的。
「這可怎麼辦?」歐成懊惱的拍打著額頭,焦急的在房里踱步,「既然這樣,你更不能待在這里,彩娟,你還是快回去吧。」
「我才不要!回去等著被人休掉嗎?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是要留在你這里。」
「唉!你……」
「好了啦,你就別煩了,惟今之計,最要緊的就是想辦法除掉花映紅!」一來可以堵死她的嘴,二來可以除去那礙眼的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