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大眼。「你可以?」
「不過要先告訴我妳為什麼要『逃』?」
她看著他一會兒。「我不能被朗克的人帶回去。」她澀澀地說道。「我還不能回去那里!」
他的手指輕撫下巴,藍眸若有所思的盯著她。「……怕回去面對『金字塔』的考驗?」
一箭中的,他懂!即使她沒說清楚,他也可以懂,不知道該感到慶幸還是無奈,這是走上舞道之人的宿命嗎?她在心中暗暗苦笑。
「對!找還不能回去面對,或者該說--」她深吸口氣。「我根本沒打算回去面對。」
「還是要做--『那件事』?」
「或許……」話一出口,她便察覺到內心深處早已對那個念頭產生動搖,可絕對不能在他的面前承認。
「好!我可以幫妳!我們可以一起神不知、鬼不覺的順利離開克勞斯。」
咦?她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會那樣的爽快--
「但我有條件。」
她瞪著他,這人……深吸口氣。「什麼條件?」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他目光灼灼的凝著她,久到令她怒氣漸生,忍不住想撲上去將他的眼楮蒙住時,他才一字一句開口慢慢地說道︰「我--要--妳--」
啪!清脆的巴掌聲從室內響起。
玫藍怒極,沒想到--居然有人能落井下石到這種程度,他的殘酷遠超過她的想象,是!他從未隱藏過對她的,可沒想到他竟敢拿這個當條件。
帝的舌尖可以嘗到一種膩甜味正從嘴中泛開,他緩緩轉過頭,臉上表情和目光令玫藍一震。
在那一刻--玫藍察覺到,這個男人之前完全內斂住,沒有將他真實的那一面暴露出,尤其是他那充滿致命力量的那一面,她得費盡所有的心力才能讓自己不致打顫、感到害怕。
絕不能在他面前顯露任何恐懼!一旦露出就輸了,她握緊拳頭,讓怒氣盈貫全身當作盔甲,若他敢輕舉妄動,她絕對跟他拚命。
「我憑什麼得挨這一巴掌?」他一張口,就露出沾血的牙齒。
她愕了愣,她的手力有這麼大嗎?讓他受傷了?!……他活該!她甩去不必要的歉疚。「那是你應得的。」泠峻地說完後,仰起下巴轉身朝房門走出去。
現在她得離開,立刻離開!但她不讓自己露出匆促之意。
可才走兩步,她突然像小雞般的被人拎起來,下一秒她的世界翻轉過來,還來不及反抗,她已經被抬抱起來,然後感覺自己往後摔,就跟那一夜跳下克勞斯的剎那間一模一樣,恐懼的驚呼還來不及出口,背後已踫上軟墊,而氣還沒喘出,他整個人已經壓在她身上,徹底用體重牽制她。
在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她的憤怒狂涌而上。「你混蛋!」她的手才一舉起,就立刻被他給擋住,他用一只手臂便能輕易地堅住她兩只手,另一只手則蒙住她的嘴巴。
「妳可以繼續掙扎,若妳哪里又斷了、又受傷,正好可以延長妳留在克勞斯的日子。」他野蠻地說道。
頭一回,玫藍感到如此無助,對自己先天體力的弱勢厭惡無比,但更恨將她逼至此的男人,她狠狠瞪著他,如果目光可以傷人,她必要讓他碎尸萬段。
帝完全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憤怒,尤其在她正用盡全身的力量想擺月兌他的箝制時,他也得用同樣的力量反制,想制住她又不想弄傷她,幾乎要了他半條命,更別提她那柔軟芬芳的身子有多吸引人,他很快就發現自己起反應了,更糟的是她也發現了,她全身一僵。
若非她用輕鄙、厭惡有若在看強暴犯的目光瞪著他,只怕他已喪失理性,讓體內的獸性完全掌控。
他深吸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妳不想讓我上,妳就乖乖的不要亂動。」
她雖依言照做,但眼中的憤恨未曾減少半分,看到她這模樣,實在又氣又無奈,他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為了發泄滿腔的怒氣,決意要逗逗她。
稍微移動了身軀,用絕對的體重和技巧的優勢,硬是將她一條腿撐開並側壓住,讓他的堅挺緊抵在她雙腿間的柔軟,她眼楮立刻大睜,充滿屈辱和驚惶瞪著他。
「妳再亂動,後果自負。」說出這話幾乎是用盡他最大的自制力,天才知道他多想往前沖撞,更加的抵緊她。
嗚咽聲從他掌下模糊傳出,猜也猜得出她是在罵他,在心中默念一到二十後,開口時才能以最冷靜的聲音說道︰「我可以放開妳,讓妳可以說話--當然!妳可以大喊自己被強暴,叫人進來救妳,但是可琳跟茱娜都可以證明是妳主動來找我的,更別提外面還有監視器,雖于我有傷,但妳也難月兌難堪,我是不在意,而妳若不在意也無所謂。」
她安靜下來,沒再吭聲。
「我雖然想要妳--但還不致卑鄙的拿這個做為幫助妳的條件,妳未免太輕看我--帝?夏爾了。」說到這,他的藍眸中燃起冰怒的火焰,直直射進她的眸中。
咦?他不是要……怒氣慢慢消褪,一感覺到摀在她嘴上的大手撤去後,立刻深深吸進好幾口氣,這才有辦法開口。
「是你自己說--」
「我話還沒說完,是妳自己解讀過度,至少我本來想說的是--我要妳--當我的搭檔。」
咦?搭檔?!這不是他早先就提過的?她睜大雙眼,難不成他還沒改變心意?
「本來我腦中並無任何其它雜念的,可是……多虧妳提醒,畢竟難得妳有求于我,我發現似乎可以開出更多的條件,例如--」他空出來的那只手輕輕撫模她的臉龐。「我可以這樣,或者--」下半身輕輕朝她撞了過去,悶吟和驚喘同時發出,前者出自他,後者出自她。
她忍不住啐罵道︰「你別太過分了!我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有何不可?」他偏首含住她的耳垂。「這世上沒有什麼不能出賣的,妳不覺得為了離開克勞斯,付出這點代價一點都不貴?反正--妳都不在意做『那件事』了,身體怎麼使用還很重要嗎?」噢!她好甜,令他愛不釋口。
靶覺到自己的耳垂被輕咬住,卻又不會感到疼痛,而他的舌尖更不時輕觸她,這像惡魔的男人是逗弄女人的高手,他完全知道女人的敏感處在哪。臉頰已不覺染上兩朵紅暈,她的身軀本來就很敏感,偏此刻兩人幾乎完全胸對胸、月復對月復,他的堅挺有若燒熱的火忤緊靠著她,令她又氣又羞。
「若要我出賣我的身體,我寧願一頭撞死。」她氣嚷道,想別開臉,躲開他唇舌的騷擾。
「真的嗎?寶貝,妳可丟了一個挑戰給我了,我寧願誘惑妳,直到讓妳選擇寧願出賣身體給我,也不想一頭撞死。」帶著邪氣十足的表情說完後他偏頭攫住她的唇,狠狠地吻住她,當地氣得想咬斷他的舌頭時,他又敏捷地退開,而且另一只手伸進她的衣服里,玩弄她的,同時下半身開始隔著內褲廝磨著她。
她倒抽冷氣,突然明白他想玩什麼把戲,他不會用強的,只會用最高超的性技巧讓她屈服!讓她心甘情願在身體上臣服于他!
喔不!她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她緊閉住雙眼,關閉所有的心門,讓身體完全僵硬得跟個木頭一樣,或許他最終會得逞,他可以徹底的泄欲,可那不會影響到她,絕不會!她會當被狗咬了一口,不算什麼!
帝很快就察覺到她的意圖,好倔的女人,不愧是他所選擇的人,她閉著眼,所以沒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贊賞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