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妳這手功夫是由妳爸教的?」他被她按摩得很舒服,幾乎舍不得動。
「不是。」她讓他翻個身,然後胯坐到他的腰間,開始幫他揉捏背部的肌肉。「你現在所享有的服務技巧,是我大學時的學長教的,他呀--是練國術的,曾經得過獎,他教會我怎麼按摩身上的經脈,可以讓人感到舒服……」
他睜開眼。「他是妳的男朋友?」
「對!從大一就被他追上,然後一直交往了六年……」想到那人,她指下的動作也變緩了。
「為什麼分手?」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他不愛我了,愛上別的女人啦!」說完後,她開始在他肩上拍打,松開他背部的肌肉。
「那妳--還愛他嗎?」
她停下動作,沒有吭聲。
他慢慢翻過身,正眼看著她。「你還愛他--」這話用的是肯定語氣。
她微扯嘴角,扯出似笑非笑的角度。「這個答案對你很重要嗎?你一定要知道嗎?」
他看著她一會兒,然後搖搖頭。「不重要。」他起身舒臂抱著她,她沒有抗拒的隨他倒在軟墊上。
「我現在可不可以動了?」他埋在她的胸口問道。
靶覺到他的嘴已經不安分的隔著衣服輕觸她敏感的,她輕笑。「沒說可不可以,你還不是動了?」
一說完,他便立刻停下所有動作,成個木頭人。
筆意耍寶!不覺好氣又好笑,感覺到他的頭像石頭般沉甸甸地壓在她的胸口,剛開始也由他,她也刻意不下任何指令,只是很快地,就察覺到他的詭計。
他所呼出的熱氣,正不斷地滲進衣物的毛細孔中,拂過她最敏感的乳蕊,令她不由自主開始輕顫了起來,一聲嬌吟忍不住逸出口中。
「你實在有夠--」
「我什麼都沒做呀!」他充滿無卑地說道。
她揚揚眉,好極了!這游戲不是只有一個人可以玩,更何況她扮演的角色,本來就是女王了!
翻過身,將他壓在身下,笑吟吟的望進依舊眨著純真、無辜光芒的黑眸。「對!你今晚不用做什麼,只要好好地、用心地去感覺我要做什麼就可以了--」說完,她便開始展開行動。
他原本帶著好整以暇的心情,保持不動的任她探索,但不一會兒,輕松的表情不再,而最慘的是--他真的不能動了,因為一動就會……
呵!今夜玩什麼呢?
當然是--二三一,木頭人!
借著窗外透進的微光,她靜靜地注視那張已沉睡的臉龐,睡著了的他,看起來更加稚氣、俊美。
看著他的睡臉不知發呆了多久,幾乎帶些不舍的將被單覆在那健康美麗的修長身體上,然後小心翼翼起身,稍一走動,就因腿間傳來的不適,皺緊了眉頭。
慢慢走進浴室,放滿了熱水,將身上縱欲的痕跡清洗干淨,紆解酸疼。
捧了一手熱水潑向臉龐,然後她讓自己沈浸在水里。
他到底有什麼魔力?才三天--就已讓她變得不認識自己,不管是身體或心靈。
莫非他真如其名--「禁」!他是個禁忌,是顆禁果,嘗了之後,越過那條禁界,她就完全失守了。
無法想象,她會那樣熱切、歡迎他進入她的身體,而她的心也毫無遮掩的敞開。
以前,她曾經對自己許諾過--絕對只讓自己所愛、也愛著自己的男人擁抱自己,因為她看不起為了追求那一時的魚水之歡,而出賣自己的靈魂、玩弄的人,但沒想到她--居然也沉淪了。
這是不是最大的諷刺和笑話呢?
難道孤寂真的是自暴自棄最佳的催化劑?把自己搞得亂七八糟,拋棄所有的原則?!
直到快喘不過氣時,她才沖出水面。
噢!去他的原則!
活了快三十個年頭,她一直是好孩子、好女兒、好學生,也是不違法、乖乖納稅的好公民,一切都照著這個社會訂下「好」的原則而活動,然後呢?
得到的獎賞是什麼?
至少--她的好,沒有讓那個負心的人回頭找過她!
每天重復相同的生活模式,讓人生盡可能不起太大的波動,追求「平靜」的活著,這是世上許多人想求卻求不到的,若有人對這樣的平和還感到不滿意,是該要被天打雷劈的。
所以當她嘗試「變動」了,然後--得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在一個月……不!二十七天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呢?
她還有辦法再回到平凡、規律的生活方式嗎?
仰著頭,貼枕在浴白壁沿,望著上方的通風孔。
如果不能,又會怎樣?會瘋掉嗎?
隨便吧!也許再嘗嘗瘋掉的感覺後,她更可以寫出比較有生命的東西來。
再一次,把整個人沈浸在水里,讓所有的感官被水給淹沒……
他突然清醒了過來。
往旁邊一探--果然她不在了。
傾听了一會兒,整個屋子也靜得跟什麼似。
他起身,沒披上任何衣物地走出了工作室,看到浴室門緊閉,約略可以听到水聲,他沒有敲門,轉過身回到工作室去。
其實他應該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但他就是不想。
注意到她只有將計算機屏幕關掉,主機還開著。
他毫不遲疑地將屏幕打開,輕移鼠標,讓計算機蘇醒過來,明知這是刺探她隱私,但他一點罪惡感都沒有,對她--他已經產生高度的興趣了。
只是遺憾地,她設有開機密碼,讓人無法窺探……什麼時候設的?是因為他而設的嗎?這個想法令他悶悶的。
無功地關掉屏幕,他開始瀏覽她的藏書,他注意到書櫃里放著一排嶄新的書,作者是--月晶,想打開櫃門抽出來看,卻注意到那已被鎖住。
听到浴室有些動靜,他迅速地移到床墊上躺了下來,不一會兒,她便離開浴室走進來。
他閉上眼楮,感覺到她來到他的身邊,從她身上所散發出溫暖的香氣,令他忍不住想再擁她入懷。
盡避閉著眼,卻可以感覺到她的視線正扎在他身上,過了至少有十分鐘之久後,她才起身離開,回到計算機前坐下,再一會兒,敲鍵聲開始響起--她又開始工作了。
悄悄地,他睜開眼,凝著她的側面,房間里其它的燈都關了,只有計算機屏幕的光線,強烈的照在她的臉上,在黑暗中像極了月亮,而且也只露了半張臉。
她和他所認知的女性不一樣,才相處幾天,他還是不了解,或許--他也從未真正的了解過女人,就像月亮一般,他對月亮的認識除了月起、月落,上弦月、滿月、下弦月之外,其它的--還遠不如這三天他對月球的了解,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山脈、谷地以及火山口。
畢竟他所接觸的女生年紀都比自己小,除了媽媽跟那個「老師」以外--
可她跟「老師」是截然不同的女人,「老師」雖已成年,但總像個小女生一般,喜歡被人崇拜、呵護,而且也一直在尋找著可以更有力依賴的對象,當找到時,便毫不留情地把他拋在一旁。
「你年紀真的太輕了--我要的,你沒法給我!」「老師」幽幽地說道。
真是因為年輕的關系,所以無法知道女人真正要的是什麼嗎?--他不甘心!
而對她--他得承認,他想要了解、認識更多的她……
看著她專注的看著前方,不禁猜想,她現在在想什麼樣的故事?敲鍵聲有點吵,可是卻意外的能讓他感到平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