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掙月兌他的懷抱,明知昨夜—定已經……看到他結實的果胸,她已經不能再紅的臉,又漲得更紅。
「別走……」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差點沒嚇得她魂飛魄散。
看他似乎沒醒來,她卻已經快癱瘓了。
迅速下了床,她才發現自己髒兮兮的衣服被丟在一旁,髒到讓她無法穿上去;考慮了會兒,她選擇地板上另一件干淨的襯衫,配上自己的長裙。
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幸運的話,她希望他以為自己做了—場春夢,老天保佑。
本來準備就這麼離去,可是一個想法倏地晃入她的腦海,讓她猶豫地走回床邊。深吸口氣以後,他悄悄的掀開棉被,偷看了一眼,漲紅了臉的她才趕緊松手。
為什麼要這麼做?大概因為昨晚被他看光、模光了,她卻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不看回來怎麼公平?就算是她自己送上門的,也不能太便宜他。
至于模,那就免了。
不管如何,她決定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切回到昨天以前。
沒錯!她要忘了雷翼——她發過誓的。
只是在離去前,江庭不禁在一股沖動下,難舍的望向雙人床上在棉被中沉睡的雷翼最後一眼;一咬牙,才悄然離去。
唉,這是什麼樣的惡緣?他不應該在和雷翼有所瓜葛的。
第五章
餅于刺眼的陽光照在雷翼的臉上,加上似乎有重物壓在他的身上,他不得不醒來。
一睜開眼,迎上—對等著他醒來的綠眸,他有些愕然。
那是雷煜不高興時瞳孔會有的顏色。平常那對眸子和他一樣,是琥珀色中帶灰藍的稀少瞳色,有一半是遺傳自他們法國貴族後裔的母親——法蘭愛絲•里歐•雷。
如果說他們是五胞胎的兄弟,要分辨倒以不難。雷驥的眼楮完全遺傳自父親,既黑又沉,雷烈是透明似的淺褐色,雷羽則是完全遺傳天真母親那無瑕的天藍——性格大變時則是著火般懾人的翠綠。
乍看之下或許不容易分辨,卻不會分不出來。
很顯然地』協壁小蹺著︰—︰郎腿,側也在他的肚皮匕刪著文竹︰稈,難怪會? 削感覺快喘不過‘i來‘,
「煜,你是沒發現我的存在,還是故意要坐在我身上的?」即使是備感「壓力」,雷翼還是沉著地問。
看得出來絕對是後者,雷煜特地來這里找他,豈會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故意的。」雷煜收起文件,平淡地道。
「要你移動尊臀,會不會很麻煩呢?你喜歡坐在我的肚子上是無所謂,可是我想要起來不太方便。」雷翼笑笑地說。
雷煜沒有回答雷翼的話,直接站起身來,立在床邊望著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雷翼邊穿衣服,邊問。
雷煜沉默了—會兒,緩緩地開口︰「如果我告訴你現在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你會不會有別的話想問?」
「真的嗎?!」現在他明白煜的瞳孔為什麼會變綠色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我有不是嗎?」不然雷翼現在恐怕還在睡,這是雷煜確定的事。
「坐在我身上?下次可不可以換個方式……」雷翼認命地輕嘆,忽然想到,該等他起床的不應該是煜,他月兌口而出︰「那個女人呢?」
「女人?」雷煜含笑的目光有些嚇人。
不出他所料,早上來的時候果然沒有看錯人。
上班前他順道來看雷冀在不在這里,剛好看到江庭招計程車出去的倩影,而她身上那件有些熟悉的襯衫,更讓他有所領悟,確定雷翼的去向,他就直接去公司了。等到中午才又過來看雷翼醒了沒,無非是要他為自己昨晚的「荒唐」負責;發現今天要留守公司,加班到三更半夜,翼應該不用太驚訝。
要不是雷煜今天的工作量已完成某階段,他也不會閑到來這里叫雷翼起床。
「你有看到她嗎?」環顧室內,雷翼幾乎要懷疑自己做了—場夢。
雷煜走到大門旁,回頭只丟下一句活——
「如果你只是玩玩,不應該找大哥妻子的朋友下手。」
還在打理服裝儀容的雷翼因他的話而僵住,不只為昨晚不是一場夢,還因為她是……連雅萱的朋友?難怪他會覺得她有些眼熟……猛然間,他想起雷驥被耍的第一場婚禮,她不就是那個幫連雅萱逃婚的「替補新娘」?原來如此,他才會對她只有模糊的印象。
想起她的不告而別,他不知道該喜該憂,喜的是,她醒來後沒有要他負責;憂的是,她竟不把昨曉當—回事?後者的假設,讓他莫名地感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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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盼右盼,雷翼終于盼到這一天了。
當雷驥和連雅萱結束蜜月返國,他忙不迭地自告奮勇要去接機——不許任何人搶、不許任何人跟。
他有事要問連雅萱……當然是和那個他怎麼找也找不到的江庭有關。
連雅萱一看到他,不禁笑問︰「听說你忙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只差沒用詛咒逼我們早點回來。怎麼肯專程來當我們的‘司機’呢?」
「大嫂!听說的事怎麼能信,我只是想早點見到你和大哥。」雷翼無辜地表示。
連雅萱突然正色道︰「麻煩你叫我萱或雅萱,不然連名帶姓也好,我年紀比你小多了,被你叫大嫂,莫名其妙老了不少,這樣我太吃虧了。」
「沒那麼嚴重吧!不過你既然這麼說,我就叫名字,可以嗎?大哥。」雷翼征詢地看向始終疼愛地看著妻子的雷驥。
依他看,雷家最有尊嚴的大哥是沒救了,眼中只有他的小嬌妻。
「只要她高興就可以。」雷驥挑起俊酷的眉,他當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有所異議。
「走吧!有什麼事我們車上再聊。」連雅萱不等雷翼再說什麼,拉著他們兄弟倆催促著上路,她只想早點回家。
想念家人?別傻子,她只是因為時差調不過來,累得想早點回家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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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庭不想在美好的星期天嘆氣,真的不想。
可是她嘆了……不但嘆氣還咳嗽、鼻塞兼頭痛——沒錯,她好死不死的,竟然在炎炎的夏口中染上重感冒。
本來和剛回國的連雅萱約好要去外頭逛逛,順便听萱說說蜜月旅行的趣事,如今也只能在—通道歉的電話中取消。
「嗯……不用了……有看過醫生,嗯……我想睡一覺就會好—些,好……Bye!」吃力地掛上電話,江庭像打完一場大戰一樣,喘著氣癱在沙發上。
講個電話就快耗掉她半條命,她當然不敢有冒險出門的妄想。
天氣熱又因為感冒不能開冷氣,涌出的汗水黏在身上,濕透她薄薄的T恤。覺得身體愈來愈熱,她快搞不清楚是天氣熱,還是她原本三十八度半的體溫又爬升,她才會那麼不舒服。遙望—眼浴室的方向,她還是放棄沖澡的渴望。
萬一在浴室里不支昏倒,沒人發現的話她不是完蛋了。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有,更何況,她連離開這張沙發走回房間去躺好的力氣都沒有,怎麼走去浴室?想沖個澡都變成一種奢想,莫怪乎她開始認為人生沒有什麼希望。
頭重腳輕的無力感讓她想詛咒所有的人、事、物,還有見死不救的上帝,虧她還是那麼虔誠的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