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妳說話也是一種享受。」
「原來你也會說甜言蜜語。」雪霓笑望著他,心底好溫暖。
「我只挑對象說,而我的對象只有妳。妳呢?妳說過妳的溫柔要挑人給的,妳願意給我了嗎?」
「才不呢!」她嬌嗔著,臉上全是幸福的光影。
「沒關系,我等。」裴靖謙當真地低下頭。
他落寞的樣子令雪霓心疼,她真想告訴他自己的心意,可是一想到以前被他整得這麼慘,她還想再小小的報復一下下,好滿足一下大女人的虛榮心。
「裴靖謙,別又不說話,你要騎馬嗎?」
「好。」裴靖謙抱下她,自己一躍而上,動作又帥又俐落。
雪霓站在場外,看著裴靖謙在馬上的英姿,愛他的心更是不可自拔。
能被裴靖謙這樣集俊逸與聰明的男人捧在手心里疼,一定會一輩子幸福甜蜜。
雪霓失神地看著他,想象起以後快樂的生活,直到裴靖謙不尋常的騎馬速度打斷了她的幻想。
他策馬奔馳的樣子,雖然又酷又帥,但不免令她膽戰心驚。她揪著心,等著他還剩半圈的路程回到她身邊。
可是當他們快回起點時,他卻突然轉進另一跑道,跑起障礙,看他技術純熟,她心才稍稍安了下來。
但當他欲跳另一個更高的木欄時,馬後腿沒跳過,就這樣連人帶馬地摔下地時,她立刻被嚇得尖叫,心髒早已忘了要跳動。
「靖謙!」
她急奔過去,看見他已經站了起來,還一副沒事似地拍拍受到驚嚇的馬兒,她的心才安下,可安下心,淚水反而泊泊而流。
「你你你你……太過分了!」雪霓又怕又氣地打了他一拳,可是下一秒,她就撲進他懷里了。「你不可以嚇我,不可以的……你好壞,你壞死了,我討厭你……你怎麼可以嚇我?」
「對不起,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他緊摟著她,感到萬分抱歉。
方才,他真的很難過,也很無措,只好藉由快意奔馳的速度,讓風吹走他的苦悶,誰知會出了意外,嚇壞了雪霓。幸好他學過一、兩式柔道,懂得摔下來時,該如何保護自己,才沒受重傷。
不過這一摔,卻也讓他明白了雪霓的心意,雖然她嘴上不承認,但她心底已經默認了他,真是因禍得福呀!
「以後我不準你再騎馬!」
「我不騎馬,誰陪妳上蒙古草原奔馳呀?」
「我們不騎馬,我們開吉普車去。」雪霓還在發抖。
裴靖謙眼底滿是笑意,心里想著──等他娶了她,他一定要完成兩人共有的夢想,才不會讓吉普車來破壞呢!
※※※
回到家,雪霓的臉色還是很蒼白,裴靖謙扶她上了樓,替她放好洗澡水。
「雪霓,泡一下澡會舒服些。」
「我不要!你別想乘機又跑去騎馬!」她緊抱著他,腦子還不斷地重現他摔下馬的可怕畫面。她怕自己放開他後,他又會跑去騎馬。
她不要失去他,她不要!她……她真的嚇壞了。
「雪霓……」裴靖謙好自責。「雪霓,乖,听話。泡過澡再睡一覺,就會好的。」
她的臉埋在他懷里,猛搖頭。
「那我陪著妳。」
他抱著她躺下,替她解開第一顆扣子,讓她能舒服些。
雪霓一躺下,就往他懷里鑽,緊貼著他,感受他身上的溫度,好證明他真的是平安在她身邊的。
裴靖謙被她無意的磨蹭挑惹起欲火,但又得忍住,可偏偏姐的小手又專挑他最敏感的胸膛攻去,他差點欲火焚身。
他奇怪的申吟引起了雪霓的注意。
她緊張地坐起身,檢視著他全身上下。
「天!你你你……『那里』摔腫了?!快!我帶你去看醫生。」她緊張地瞪著他腫漲的下月復,生死關顫,她也顧不得羞怯了。
斐靖謙真是哭笑不得。她不知道他那里會「腫」,全是因為她嗎?她真是單純得可愛。
「等一下,這不是摔的。」
「那……啊──」一反應過來,她的臉倏地燒紅,恨不得往床底下鑽。
都怪她太擔心他了,才會熊熊沒想到。
「我會有此反應,全是因為我要妳。」他的聲音好低沉,分明是在誘人犯罪,令人全身酥軟。
也吻著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輕道︰「我渴望妳,妳知道嗎?」
雪霓像被催了眠似地點頭。
他又吻下她優美的頸線。「妳也渴望我嗎?」
「嗯……」雪霓閉上眼,滿足地低吟一聲,算是回答。
他褪下了身上的障礙物,覆上她,充實在她體內,直到將彼此都推上最高點,看到愛的光點在眼前散開。
※※※
雖然雪霓和裴靖謙的感情正處于火熱階段,但他們兩人在公司仍是上司下屬關系,平常各忙各的,只有雪霓送文件上樓時,才會和他交換甜蜜的眼神,然而這一切都逃不過鄭秘書長精明的眼楮。
鄭秘書長一五一十地全向姜太衛報告,樂得姜太衛合不攏嘴。
「鄭秘書長,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台北呀,我快急死了,我好想看我的寶貝幸福快樂的樣子。」
「董事長,還不是時候。」
如果這件事的主謀是姜太衛,那麼鄭秘書長就是共謀軍師。
「我都已經裝病這麼久了,也該好了吧?」
「你裝的是心肌保塞,依病理,你是需要好好調養的,如果你突然跑回來,裴先生這麼精明,一定會看穿的。」
「說的也是。」當初他就是怕被裴靖謙看穿,才遠下南部「養病」的,而且還不準女兒南下探病,為的也是怕裴靖謙會跟來。
「董事長,您放心,有任何進展,我隨時會向您報告的。姜小姐進來了,我不跟您說了。」鄭秘書長掛上電話,面對雪霓,還是一派地冷靜、專業。
雪霓一上樓,就往裴靖謙的辦公室里探頭。
「裴代董不在?」
「代董他到業務部門去了,一會兒就上來。」
「喔。」雪霓有些失望。今天一整天,她幾乎沒見到他。
「對了,鄭阿姨,我爹地到底什麼時候才回家?」
「董事長他還想再多靜養一些日子。」
「可是他為什麼不讓我去看他呢?」
「董事長不是希望妳在他不在公司的這段期閘,全力輔佐代董處理公司事務嗎?」
「可是,我好想他喔。」
唉!為什麼她想念的人都不在呢?
雪霓無精打彩地回到總務辦公室,看著桌上永遠成堆的文件,她真是提不起半點兒勁。
「姜小姐。」
雪霓聞聲抬了一下眼,見是陳昭鴻,她假裝沒听見,連理都不想理。
「姜小姐。」陳昭鴻又喚了一次,聲調諂媚奉承極了。
「總經理。」這麼大一個人站在她面前,她想再裝下去也不成了。
「姜小姐,可以和妳談談嗎?」
「談什麼?」她防備地看著他,她沒忘記他曾經想害裴靖謙。
「我們到會議室談。」
「這兒就行了。」
「我怕不方便,我想和妳談的是妳父親。」後面一句他還刻意壓低聲音。
雪霓愣了一下。陳昭鴻知道她是董事長的女兒了?
「請。」
不得已,雪霓只好跟著他進會議室。
而身後的同事則是個個一臉好奇,怎麼姜雪霓特別受裴代董和陳總經理的青睞?
陳昭鴻替她拉了椅子,還為她倒了一杯茶,才道︰「姜小姐,以前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您見諒。」
「你得罪過我嗎?」她訕訕地問道。
「以前我不知道您是董事長千金,才會在言語上冒犯,真是對不起,您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
罷才,他才要出自己辦公室時,就听到鄭秘書長租姜雪霓的談話,差點沒嚇住他,因為他曾經在言語上輕薄餅她,他怕她會記恨,一狀告到姜太衛那里,如果姜太衛將他解聘,他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