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離開,跟著大伙兒也散了,只有幾位不甘心的股東,將陳昭鴻叫到會議室,繼續密謀如何除去裴靖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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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怎麼樣了?你們談得如何了?那群老家伙要怎麼害你?」雪霓見裴靖謙一回辦公室,立刻急急地拉著他問。
「走,下班了。」相對于雪霓的著急,裴靖謙一派輕松愉快。
「別顧左右而言他。」
「沒有人要害我,你想太多了。」
「可是我明明听見陳昭鴻說……」
「沒有的事。」他否認。不想讓雪霓參與這種勾心斗角的事,雖然她聰明機靈,但也單純得很,這種灰暗面不適合她。
「事情肯定沒有這麼輕松,你為什麼就是不讓我知道?」她生氣地叫道。
「股東們只是來听簡報的,不信你可以問鄭秘書長。」
雪霓看向門外,雖然見鄭秘書長點了頭,還是不放心。
「走吧。」他拉著她,想在赴宴前,和她手拉手,甜甜蜜蜜地在附近小變一下。
「不要踫我,我還在生氣。」
雪霓甩下他,快步地走在前頭,裴靖謙搖搖頭,任由著她。
下了樓,一輛礙眼的賓士房庫跳進裴靖謙眼底,是他的情敵──楊振懷。
他皺著眉,抿著嘴,快一步地拉住已經往前跑的雪霓。
「哈!雲霓。」楊振懷期雪霓揮揮手,樣子痞死了,裴靖謙真想揍他一拳。
「楊大哥。」雪霓掙月兌不了他,只能站在原處。
「走了,雪霓。」楊振懷也拉著雪霓。
「等一下,你們上哪兒去?」裴靖謙心里全不是滋味,眼底敵意明顯。
「不用你管!」省霓賭氣道。
「姜雪霓!」
「你的事不讓我知道,我的事為什麼要讓你知道?」
「都跟你說了沒事。」
「楊大哥,我們走。」說著,雪霓就要轉身離開。
「好!晚點再告訴你。」為了不讓楊振懷有機可乘,裴靖謙緊緊地拉住她,立刻軟下態度。
唉!想他精明一世,竟也有被她吃定的一天。
「真的?」她睨著他。
「真的。」裴靖謙保證。「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要去哪兒了吧?」
「嗯∼∼我們是要去醫院,我的朋友病了。」
雪霓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把小梅的事告訴裴靖謙,反正小梅昨天看到楊振懷也沒有太激動的反應,反而讓他勸服了。說不定,讓口才一級棒的裴靖謙去看看小梅,她會好得快些。
聞言,裴靖謙更不是滋味,她的朋友病了,他這個和她同居在一個屋檐下的人竟不知道,反而「外人」比他還清楚,還可以來接她!
原來他在雪霓心底的分量,還遠不及楊振懷。他感到難過和著急。
「你要一起去嗎?」
「去,不過你得坐我的車。」裴靖謙難得霸道地拉了雪霓就住他車里塞。
「你生什麼氣呀?」雪霓生氣地叫著。
「我不喜歡你和楊振懷走得太近。」他粗莽地將車子滑出露天停車場。
「原來你在吃醋。」她原是生氣的眸子忽地一亮。
呵∼∼原來心底喜歡的人為自己吃醋,自己也會感到甜蜜和驕傲呀。
「我喜歡你,看到你和其他男人走太近當然會吃醋。」
「別忘了,你還在「審核」當中,你還不算是我男朋友。」
裴靖謙忽然踩煞車。
他毫無預警地執起雪霓的下巴,用唇封住她。
「你一定會以滿分合格錄取我的。」趁著吸氣的空檔,他抵著她的唇道。
雪霓咧開一抹幸福的微笑。好,她期待著。
不過,不知像裴靖謙這麼壞的家伙,會用什麼方法來擄獲她的心?
她回吻著他,早就忘了要去醫院看小梅;也忘了他們此時此刻正在車來人往的馬路旁……
他們眼中,只剩彼此。
第九章
經過幾天的休養,方小梅出院了。
雪霓和裴靖謙則趁著假日,跑了趟醫院替方小梅辦理出院手續。
而他們的感倩也持續加溫著,除了在公司,不管走到哪兒,裴靖謙一定都牽著雪霓的手。
看著他們連辦個手續都要靠在一處,小梅十分羨慕。
唉∼∼她遇人不淑,慶幸雪霓能遇到好男人。
「小梅,好了,我們送妳回家。」
辦好手續,雪霓挽著小梅,坐在車後座,兩個女人不知聊什麼聊得開心,裴靖謙不時地望向後視鏡,看到雪霓如花的笑靨就覺得很開心。
送方小梅回家後,為了不打擾她休息,雪霓和裴靖謙早早就離開了,只是假日的時問還長得很,他們該去哪里呢?
雪霓看著裴靖謙俊挺的側臉,思考著一般人談戀愛都會去哪里,而裴靖謙又會帶她上哪兒?
「我們要去哪?」看著車子往山上開,雪霓忍不住問道。
「騎馬。」
「好啊,這倒是新鮮,我從來沒騎過馬,正好試試身手,看自己能不能像武俠片中的女俠一樣騎著駿馬,到處行俠仗義。」她開心地期待加幻想著。
「妳還真會幻想,肯定是電視看太多,難怪……」他笑著,頓了頓。
「難怪什麼?」她小心地防備著,畢竟裴靖謙已經太久沒有損她、挖苦她,她一些對戰詞匯早就忘光光了。
「難怪行事這麼天真、直率。」
「遠句話到底是褒還是貶?」
裴靖謙仍只是笑,現在她又覺得他那種笑很欠揍了。
「裴靖謙,快說!」她低揚的聲音好危險喔∼∼
「到了,下車吧。」
雪霓還想再問,結果目光卻被站在馬場里一匹匹高駿、發亮的駿馬吸引住了目光。
裴靖謙感動地微笑著。他就知道,雪霓一定會和他一樣愛馬的。
「我可以騎嗎?」換上了租來的騎馬裝,雪霓站在場外,看著比她還高的馬,滿心敬畏。
「當然。」
裴靖謙扶她上馬,拉著韁繩帶著她繞場一周,馬蹄聲很有節奏地達達作響,沉穩的聲響安撫了雪霓緊張的情緒。
「我可以再快一點嗎?」她想享受風迎面吹來的感覺。
「初學者能騎這樣,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裴靖謙難得給她贊美,因為他知道此時如果一激雪霓,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策馬狂奔,為了她的安全,他諂媚一點,說些好听話,無所謂的。
「如果妳想學,我們每個周末都可以來。」
「裴靖謙,騎馬奔跑的感覺是什麼?」她忽然問。
「如果馬奔騰起來,感覺就像騎機車一樣平穩。不過相對的,如果駕馭術不好,摔下來可是會斷脖子的。」
「這樣呀……」雪霓眼底全是向往。
她決定,一定要學好馬術,就算當不了行俠仗義的女俠,也要享受穿梭在風里的快感。
「你會騎嗎?」
「我在美國養了一匹黑得發亮的馬,叫Hero,等台灣一切安定好後,我想把牠接過來。」
雪霓忽然笑了起來。「還說我電視看太多,你自己才是拿破侖時代劇看太多呢,妄想自己有天成為Hero。」
裴靖謙淡笑響應,其實他的偶像不是那些外國人,而是蒙古第一大汗,成吉思汗鐵木真;他要的也不是美國西部的荒野,而是蒙古無垠無涯的大草原,他希望有一天帶著Hero到英雄成吉思汗的故鄉快意奔馳,也希望身邊有個心愛的女人陪他一起躺在草地看天空。
雪霓沒在意他的沉默,反而繼續說著。「要是我呀,我一定會選擇蒙古草原,讓自己心愛的馬能無拘無束的奔馳。如果累了還可以停下來,躺在草地上看著湛藍色的天空,我才不要去美國呢!」
聞言,裴靖謙感動得喉頭一緊,沒想到雪霓和他的夢想一樣。他激動地握緊韁繩,知道自己這輩子是離不開她了。
「你怎麼這麼安靜?」她騎在馬上,已經聒噪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