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咳了?」司徒熽臣精明的眼神審視著連沁不再蒼白的臉。
「喝了水,有比較好了嘛,咳咳……」呼——差點被拆穿。
司徒熽臣相信了她,「我看,我還是帶你去住院好了。」萬一她要是得肺炎,一不注意,可是會要人命的。
「不必了、不必了,我只要一感冒就會這麼咳的,沒事沒事……」連沁忍住喉頭的搔癢,干笑著連忙往床角邊縮。
開玩笑!要是去了醫院,讓司徒熽臣發現其實她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會那樣猛咳、狂咳只是為了騙他而耍的小把戲,她一定又會被趕出去的。
「不行,我還是帶你再上醫院一趟。」司徒熽臣將連沁拉下床,力量之大,連沁根本掙月兌不了。
「不要!司徒先生,請你放開我!」
司徒熽臣停住腳步,鎖著眉看她,然晤突然一把將連沁橫抱起,往門外走。
連沁雙手緊攀著他的頸項,嚇得忘了要咳嗽。
「司徒先生放開我,我不要去醫院,放開我、放開我,司徒先生——」連沁沙啞地嘶嚷著,一雙腳在空中亂踢著。
就快到車庫了,她得掙月兌才行呀!連沁著急地又叫又吼著。
她嘶啞的聲音,叫得司徒熽臣心一陣陣泛疼,突然,他封住了她的嘴,將她的雙唇完全合住,這是他目前惟一想得到能防止她叫喊,不去傷到喉嚨的方法。
連沁瞪大了眼,腦袋「轟」的一聲,所有知覺完全消失,只剩唇上一股熱麻。
等她終于安靜了,司徒熽臣放開了她的唇,又繼續往前走,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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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連沁可不像他能當個沒事的人,一個不算吻的吻,雖然沒什麼,但這可是她堅持了好多年的初吻,當年就算她愛慘了董正國,她也堅持著,非要等到一個浪漫、且環境優的氣氛下再獻給董正國,可是還沒能獻出去,董正國就賣了她,所以到現在,她寶貴的初吻一直保留著。雖然她不相信愛情,更不可能愛上任何人,可是她仍對初吻有著美麗的憧憬,希望初吻是充滿甜蜜的。
可是,沒想到她保護了好多年的初吻,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奪走了,而且還草草結束,一點也不甜蜜;更糟的是,她的初吻竟失在這麼一個沒有情調的地方!
看看現在、看看這里——陰天、車庫前、草皮上——嘖嘖嘖!一點浪漫的氣氛也沒有,喔!她真的火了。
「你怎麼可以……可以隨便吻我?」連沁氣得朝他吼,但沙啞的聲音卻降低了她罵人的威力。
「那不算吻。」司徒熽臣目光落在前方,淡淡地說,可是心卻顫得厲害。
原來,他單純地只想用吻阻止連沁的亂喊亂叫,但,當唇與唇相貼時,卻瞬間變了質。雖然他只是封住她的唇,但他心底清楚得很,那一吻真的帶了好多陌牛的情愫,他不敢探究,只能冷臉相對,希望那莫名騷動的情愫能快快化去?
听听!吻了她,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真是個無情的人!連沁真是氣結。
她側過臉,突然往他胸口用力一咬——
「你做什麼?」司徒熽臣吃痛地放開她。這個女人的牙還真是利。
「我不去醫院!」怎麼司徒熽臣的胸膛這麼堅硬?害她咬得牙齒發酸,一排美麗的貝齒差點沒掉下來。
「不行!」司徒熽臣又拉回她。
「放開我,我不要去醫院啦!咳咳……」
「如果你再吵,我就再封住你的嘴。」他盯著她殷紅的雙唇看,沒忘記剛才的感覺,一想到她溫熱的柔軟,他就熱血沸騰。
連沁連忙捂住嘴,雙眼瞪得大大的。
「這才乖。」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又想抱起連沁。
「我不要!咳……我可以自己走。」連沁想退後,可是腰卻讓司徒熽臣的雙手緊緊鉗制住。
「你沒穿鞋。」司徒熽臣淡淡地說了一句,不顧她的抗議,再度抱起了她。
到了醫院,司徒熽臣還是不放開她,連沁把臉埋進他的胸膛,避開眾人的目光,她從來還沒有這麼丟臉過呢!可奇怪的是,司徒熽臣的霸氣,竟令她心里閃過一絲絲的甜蜜,被人呵護的暖意,直竄人她冷冷的心房。
看過醫生,幸好醫生診斷連沁因為沒有好好照顧,所以喉嚨嚴重發炎,她才沒被拆穿。當她正慶幸著自己暫時好不了的時候,司徒熽臣卻眉頭緊皺、表情沉重,不發言地帶她離開醫院。
他——他在為她擔心嗎?
連沁看著司徒熽臣的側臉,頓時,一股內疚感襲上心頭?
雖然司徒熽臣表面冷硬無情,但連沁總是能感受到他默默傳送的暖意與關懷,她不該騙他的,害他為她擔心,但為了能留下,她也只好繼續這麼做了。
「連沁。」吳佳珊趁司徒熽臣出門時偷偷跑到連沁房門前,輕聲地叫喚著。
連沁開了門,走向吳佳珊,「干嗎鬼鬼祟祟的?」
「因為這里是‘道合館’的禁地,外人不能進去。」
連沁不是很相信,因為如果真是禁地,為什麼司徒熽臣還讓她住進來?
「你找我有事?」
吳佳珊神神秘秘地將連沁拉到一旁。
「怎麼了?」
「你……你和司徒大哥到底是什麼關系?」當吳佳珊得知,一向公事為重的司徒熽臣,今天竟反常地守著連沁寸步不離,就連公司都沒有去,看得她好嫉妒喔,要不是之前司徒熽臣一見到連沁就趕,她肯定會誤會司徒熽臣喜歡連沁呢!
但即使吳佳珊知道司徒熽臣和連沁之間老是有摩擦,她還是無法放心,所以決定弄清楚。
「沒什麼關系,我和他以前也只見過一次面而已。」
「就這樣?」吳佳珊根本不信。如果真的只見過一次面,司徒熽臣怎麼會這麼在乎連沁?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連沁失笑,「你放心啦,我和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系,如果他喜歡我的話,就不會老是想把我趕走;再說,我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的,這點你最明白。」
「我知道,可是如果司徒大哥討厭你,為什麼你生病了,他今天卻守在你身邊?」
「那是因為他怕背上謀殺的罪名。」連沁雙手環胸,一想到司徒熽臣見她咳嗽就緊張兮兮,卻又要故作冷漠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笑。
「噯?」
「你忘了呀,如果我沒有冒雨送資料,如果不是他們公司冷氣開太強,我也不會生病,所以他要負道義上的責任。」連沁向吳佳珊解釋著,也順便說給自己听,好用來解釋這段時間司徒熽臣對她的關懷和溫柔。
吳佳珊想想也有道理,「那……你答應幫我的那件事,還算數吧?」
「唉——除非我能一病不起。」連沁突然嘆了長長的一口氣。
「什麼意思?」
「我現在能留在這里,是因為我——」連沁左右瞧了瞧,然後才附在吳佳珊耳邊說了「裝病」二字。
「是嗎?看不出來耶——」連沁咳得好厲害,好像真的得了什麼重病似的,害她還信以為真地躲她躲得遠遠的。看連沁猛咳,連她都覺得心疼,更何況是十分重義氣的司徒熽臣。
「別說出去喔。」
「那我的事怎麼辦?」吳佳珊才沒那麼笨,她還要靠連沁幫她呢!
「他根本不想和我說話,我怎麼開口?」連沁美麗的臉頓時垮下來,這還是頭一遭,她使出美人計全數無效呢!連沁有些傷心。
「他不想和你說話,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你是鳳園的‘無愛’,如何操控男人心是你的專長耶!你這麼了解男人,你一定行的。連沁,拜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