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靳琪連忙攔住她。
「你干什麼那麼緊張?難道他房里有女人?」董莉梅美目一眯,濃酸的醋意立現。
「不是!怎麼可能!」靳琪猛搖頭,強烈地否認著。
突然,一道軟軟的女聲,緩緩地傳來︰
「靳延,你弄痛我了,輕點兒嘛。」
「還說沒有!」董莉梅憤怒地推開靳琪,然後踹開門。
靳祺像只戰敗的公雞垂下了頭。大哥呀,別怪我不幫你啊!
「靳延,你們——」董莉梅雙眼含淚,不敢相信地指著這兩個動作曖昧的人。
那個女孩兩眼含羞,手心輕貼在靳延胸膛,靳延則是一臉憐惜地攏著她的頭發,替她結著發辮。
他們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剛才做完什麼事!
「你進來為什麼不敲門?」靳延不慌不忙地將黑肱昕的頭發用繩子系好,然後再將她攬近。
「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董莉梅氣得淚水直流。
「你在說些什麼呀?」靳延被這個撒潑的女人搞得一頭霧水。
「事實都擺在眼前,你還想賴嗎?」董莉梅沖上前,想拉開黑肱昕,但卻被靳延擋住。
靳延將黑肱昕護在懷里,瞪著董莉梅,怒道︰「你干什麼?」
而窩在他懷里的黑肱昕,心中忽地閃過一股莫名的醋意,下意識地討厭起眼前這個身材惹火又態度囂張的女人。
突然!黑肱昕靈動的美目閃過一抹精光,隨即便萬般嬌弱地倚在靳延胸前。
「靳延哥哥,我好怕……」她細語嬌聲地說著。
當場,所有人雞皮疙瘩全掉了一地,而靳延則是讓她一聲「靳延哥哥」給喊得全身酥軟,前所未有的保護欲頓時狂涌上心頭。
「別怕,有我在。」
「惡心!靳延,你竟然會喜歡這種還在哺育階段的小女生?」董莉梅瞧不起人地睥視著黑肱昕身上那件窮酸的襯衫,再看看她嬌小、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身材肯定沒有她好。她不懂,為什麼靳延會這麼沒眼光,看上這種沒身材又沒家世的女生!
「靳延哥哥,你別听她胡說,再過幾天我就滿十九歲了。」黑肱昕輕聲地反駁著。
靳延一听果然放心許多。說實在的,他真的很怕自己那顆不斷失控的心,最後會失陷在一個小女生身上。
「你十九歲?鬼才相信!」董莉梅不相信地斥道。
「靳延哥哥,她好凶喔。」黑肱昕更緊貼著靳延,嬌弱的肩頭還戲劇性地不住發抖著。
「董莉梅,別太過分!」靳延心疼地更緊摟著她。
「過分的人是你,你明明答應昨晚會來參加我的生日舞會,結果呢?」一提起這件事,董莉梅肚里的火就燒得更旺。
本來她是想將他以男朋友的身份介紹給她所有的親友認識,結果他卻缺席未到,找也找不到人,害得她在親友面前抬不起頭來。他們董家在這里可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現在被他這麼一搞,她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呀!
靳延心里閃過一絲內疚,「對不起,昨天因為雨太大,所以我……」其實他根本就不想去。
「借口!現在雨不是一樣大,我還不是照樣跑過來了!你還說你愛我,原來根本就是你騙我上床的甜言蜜語!」董莉梅忍不住地吼道。
「我——」他是和她上過床,但那可都是她主動勾引他的,而且他什麼時候說過愛她了?又什麼時候騙過她了?
「別再找借口,我不听!」董莉梅打斷他的話,「靳延,只要你離開這個小表,我就原諒你。」現在,她已經完完全全將黑肱昕當成情敵了。
原來靳延愛她,這個認知讓黑肱昕心底泛起一抹苦澀的滋味。
一想到這光滑健碩的胸膛上曾經躺了別的女人;手心下這顆強而有力的心是為了別人而狂跳,她心中一股酸意就直沖她的喉頭,窒悶的氣將胸腔脹得滿滿,難受得令她好想哭。
不!她不要掌心下的這顆心為別人而跳!既然她的手已經覆在上面,就誰也別想搶!
黑肱昕活靈美目一轉,那惹人憐惜的大眼底,忽地又再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
她抿著嘴,自責地低下眼,還請出了閃閃淚光來助陣。
「對不起,要是我知道靳延哥哥和你之間的關系,我就不會跟他回家了……」
「現在滾還來得及!」她不介意靳延和別的女人上床,只要之後他的心在她身上就夠了。
「我——」黑肱昕眼一低,嘴角一垂,豆大的淚珠就滴下了,那委屈的模樣看得靳延心疼不已。
「應該滾的人是你,別忘了這是我家!」靳延怒極地指著大門方向。
「你——你給我記住!我要告訴我爸爸!」從未受過如此侮辱的董莉梅,見心愛的人竟當著情敵的面趕她,完全不給她面子,氣得她轉身就走,回家告狀去了。
終于把那個討厭的女人趕走了,可是黑肱昕不見開心,反而是一張俏臉沉了下來,還嘟著嘴獨自生著悶氣。
「喂,你們是不是應該稍微分開一下呀。」靳琪已經看不下去了。天都亮了,這兩個人該不會還想繼續搞床上游戲吧?
「我也想,可是你看。」靳延一臉無奈,站開身子讓靳琪瞧個清楚。
「怎……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黏在一起?」靳琪驚訝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你問她。」靳延一臉無辜地看著黑肱昕。
「我不知道。」黑肱昕別開臉不想和他說話,她的氣還沒消呢!
見她不說話,于是靳延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那現在怎麼辦?你們總不能一直這樣黏著吧?」
「你問她吧。」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依然生著悶氣的黑肱昕根本不答腔。
「你怎麼了?」靳延看著懷中沉著一張臉的人兒,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生起氣來。
「哼!」黑肱昕繃著小臉,瞥了他一眼,然後重重地哼了一聲,一張紅紅的小嘴噘得老高。
只要一想到和他「分開」,他就又會回那個女人身邊,她莫名地就一肚子火。
「如果你真想一輩子黏在我身上當我的隨身情人,隨時隨地地替我暖床,我樂意得很。」他一臉曖昧的笑,不但將她摟向自己,還朝著她猛眨眼楮。
瞧她氣嘟嘟噘著小嘴的模樣還真是誘人,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一定會一口含住它,嘗嘗它的味道。
「你——無賴!」黑肱昕推開他,又羞又氣地,一張俏臉更加的酡紅。
「怎樣?」靳延得逞地笑睨著她,他就知道這招有效,而且百試百靈。
「我打電話給我二嫂,你幫我撥電話號碼。」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了組號碼。
電話那頭一傳來潘瑾純的聲音,黑肱昕立刻放聲大叫︰「二嫂,救救我……」
「小昕?怎麼了?你被綁架了嗎?歹徒要多少贖金,我現在馬上幫你送過去。」潘瑾純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听到這焦急、關切的聲音,令黑肱昕所有委屈全涌了上來,她忍不住地紅了眼眶。
「沒有,我沒有被綁架。」
「那就好,嚇死我了。」不過,這世上應該也不會有哪個笨賊,會蠢得去綁架鬼靈精怪的黑肱昕吧,她想。
「二嫂,你能不能幫我把稀釋劑從小扮那里偷回來,我的手被黏住了。」
「什麼?!你真頑皮!什麼東西不好玩,你又玩三秒膠?」她真是徹底地敗給了這個愛惹禍的小泵。
「二嫂……」
「可是我不知道他丟掉了沒。」黑肱昕可憐兮兮的聲音,令潘瑾純不忍再責備。
「二嫂,拜托啦!」她吸吸鼻子,哀聲哀調地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