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是為什麼?」林伯萬分恐慌地顫聲問出他心里的害怕。該不會是黑帝王朝發生什麼事情了?
「以後黑肱居上上下下所有的工作,包括伺候我的衣食住行,屋里屋外的打掃、園藝維護、水電維修,二少女乃女乃全包了。」
「少爺,黑肱居里里外外近千坪,這些事情十個人都做不來,二少女乃女乃又沒有三頭六臂,您為何要她……」林伯擔心地看著潘理純,這個少女乃女乃也真是多災多難。
「這你大可放心,她會做的,而且還會做得非常好。」
「你不是人!」她終于遇到一個比老總還要刻薄沒人性的人了,她就知道他絕不安好心眼。
「月薪一百萬,我相信你會很願意做的。」他的笑容詭譎得令人發毛。「只要你做滿三十個月,你就有三千萬可以還我,這不正合你意嗎?」
他說得沒錯,先前她之所以會點頭答應嫁給他,實在是她沒能力償還那高額的違約金,現在他給了她一個翻身的機會,她是該答應的。
「好,我做!」就算累死也總比嫁給他強,只要熬過去她就能自由了。
她毫不考慮的答應,並沒有令黑肱旭有股痛快感,反而令他更加生氣。
他沉著臉,面色是絕對的鐵青色。「別答應得太快,要是稍稍有令我不滿意的地方,我還是會扣工錢的。」他會扣得她一輩子也離不開黑肱居。
「你放心,做家事我最在行。」她拍胸脯保證道,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好,現在我餓了,先煮道湯面來吃吃看吧。」湯面看似簡單,但里頭的作料著下鍋的時間拿捏不準,則無法和湯頭合而為一;或者是下面的時間無法準確計算的話,這湯面就毀了。
「簡單!馬上到。」潘瑾純開心心立即族身進入廚房,只要能讓她離開這個鬼地方,要她做什麼都好。
黑肱旭看著她愉悅的背影,忽地感到很諷刺,這竟是她踏入黑肱居以來第一個開心的笑容。
「少爺,喬憐,喬小姐來了。」林伯向眼神始終跟著潘瑾純的黑肱旭報告著。
「快請她進來。」該死的!他竟然為了潘瑾純,而忘了今天和喬憐約好了要討論珠寶展的事情,他這是第幾次為了潘瑾純而爽了和喬憐的約會?難道在他心里,潘瑾純已經比喬憐重要了嗎?不!不可能!
「什麼事讓我們黑肱二少這麼生氣呀?」喬憐輕細的嗓音從黑肱旭的身後傳了過來,縴細的雙臂跟著環住他的腰。
黑肱旭轉身抱著她,兩人跌滾到沙發上,他的嘴立刻不安分地吻上她的唇、她的眼、她的耳垂,現在的他急需要一個美女,徹底洗淨潘瑾純留在他身上的記憶。
「別這樣,會讓人瞧見的。」喬憐神迷地勾著他的頸項,欲迎還拒的。
「沒人會看見,看見又何妨?」他回到她的唇,手也不規矩地覆在她尖挺飽滿的胸部上,隔著薄薄的衣服逗弄著里頭的果實。
「唔……呀……旭……」喬憐耐不住地嬌喘著,恨不得立刻和他合為一體。
「面來了。」清亮、愉悅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吻。
「旭,有人。」喬憐不好意思地連忙想推開他。
「別管她,我們繼續。」他扯下她的衣服也月兌掉自己的。
他當然知道來人是誰,可是他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地月兌去喬憐的胸衣,且含住她的一顆蓓蕾。
「惡心!」潘瑾純繃著臉,恨不得將手上這一碗滾燙的湯面朝他淋下,不過她沒那麼狠,只是拿起盆栽旁的一桶水,往這對惡心的男女身上倒下。
火熱交纏的兩個人登時愣住了,滿身欲火全讓一桶水給澆熄。
黑肱旭首先恢復冷靜,幫喬憐把衣服穿好。「看來有人眼紅,晚上到你家再續吧。」
「你一定要來喔。」向來好脾氣的喬憐雖然不悅,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難舍難分地留住他的腰際,柔著聲音要求道。
「我何時騙過你?況且我們還有珠寶展的細節要談呢。」他溫柔地在她臉上吻了又吻,好似真的很舍不得。
喬憐一出門,潘瑾純再也忍不住地尖酸起來。「要是真舍不得懷中美人,不必等到晚上了。」
「潘瑾純,你未免管太多了吧?」他鐵著臉逼近她。「還是你在吃醋?」
「呃……」突然逼近的男性氣息,令她腦袋空白了好幾秒,心髒好像也跟著停了好幾秒。她呆呆地跌坐在沙發上,直到看清黑肱旭眼里那抹捉弄的眼光,她才恢復神智,連忙一把推開他。
「你和誰上床根本不關我的事。」可是剛才看到他們交纏的身體時,她為何會氣得想拔光那個女人的頭發,還有胸腔的氧氣好像也在那一瞬間給抽空般的難受?
「是不關你的事,不過你的出現的確破壞了我和她的‘性’致,所以從你的工錢里扣下十萬,以示懲戒。」
「什麼?你自己‘辦事’能力差,也要怪罪到我頭上?」潘瑾純不敢相信地嚷著,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講理的人。
「侮辱主人的能力扣五十萬,頂嘴再扣五萬。」他伸出五根手指頭在她面前晃。
「你不講理!」
「再五萬。你這個月的薪水只剩三十萬而已了,小心點,別預支到下個月去了。」
黑肱旭得意地看著她那副敢怒不敢言、十足吃癟的表情,心里實在快活,一整天累積在胸口的晦氣,這下全沒了,甚至刺激了他創作的靈感,現在的他精神奕奕,正好可以開始著手計劃這一次國際珠寶展的細部作業程序。
頂不了嘴的潘瑾純,只能忿恨地瞪著他開心得惹人討厭的背影,終至消失照他這樣扣下去,她這輩子豈不成了黑肱旭的免費佣人?!
第四章
頂著炙熱的大太陽,潘瑾純推著割草機,揮汗如雨地在一大片的草皮上來回奔跑著。
黑肱旭那個大變態,明明草皮都已經短得幾近禿頭了,他還要她不斷地推,可恨的是她又回不了嘴,因為才沒幾天的工夫,她的薪水早已經因為「頂嘴」而被扣到下下個月去了。
所以,無可奈何地,她只好認命地閉上嘴,乖乖地做了。
「阿旭在嗎?」喬憐漾著甜美的笑容,把手中粉紅的陽傘移到潘瑾純頭上,替她遮去熱辣的大太陽。
片刻的陰影,差點讓潘瑾純感激得忘記眼前這個身穿粉紫洋裝的美女,就是那天和黑肱旭在大廳里吻得火熱的喬憐。
一回想起那天,她不由得冷著臉,沒好氣地說︰「你自己朝屋里喚看看,若他耳朵沒聾,自然會答應你。」
「在背後詛咒主人,扣工資二十萬。」
黑肱旭像鬼魁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潘瑾純後面,嚇得她心髒差點停止。
「你——」又扣?!
「你的工資已經扣到下下個月去了,如果你再不安分點,這輩子恐怕都走不出黑肱居的大門。」他好心提醒的笑臉,邪惡得恐怕連撒旦都要自嘆弗如了。
耙怒不能言的潘瑾純,只能用一雙眼狠狠地瞪著他,小小的拳頭更因握得死緊而泛白。
「走,我們到榕樹底下的躺椅聊。」他無視潘瑾純沖天的怒氣,反而開心地摟著喬憐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吩咐道︰「倒兩杯涼茶過來。」
看潘瑾純氣得連走路都變成了同手同腳,喬憐實在不忍心。
「阿旭,她是怎麼了嗎?為什麼你……」
「那是她自作自受。不提她,你不是帶了一些模特兒的照片來讓我挑?」
「嗯。」喬憐見他不願意答,也不再多問。這一年多以來,她就是這麼安靜的跟在黑肱旭身邊,只要他不想說的事,她他絕對不問,因為她知道,如果想長久地留在這個溫柔又多情的男人身邊,她就得安靜得像個小媳婦;否則,她也會像他身邊其他的女人一樣,撐不了一個月就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