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他沐浴?!商秋襲原本燒紅的臉在瞬間變得慘白,半晌才找著聲音說話︰"財伯呢?"
"他老人家身子不舒服,今晚不待這兒了,更何況,財伯也不服侍我沐浴的。"看到她錯愕的神情,他得費盡自制力,才忍得住大笑的沖動。"快來啊,水冷了就不好了。"他原本也沒想到財伯竟然這麼識趣,還在想著該怎麼把他老人家調開呢,結果,什麼都不用他費心啦!
听到他的叫喚,他昨天說的話又清晰地浮現腦海,商秋襲反而更退了一步。早在去叫人送來熱水時她就該躲著別來了,再怎麼樣,他總不可能沖到下人房拿人吧?
"你第一次服侍別人沐浴嗎?那好,我自個兒月兌衣服好了,月兌好了你再幫我洗背哦!"忍住笑,他邊說邊月兌下衣物。
商秋襲聞言下意識地回頭,卻看到光果上身的他正要拉下長褲,連忙將頭硬生生地轉回,然而那烙進腦海的健碩體魄卻是怎麼也揮不去,赧紅了她是雙頰。身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進木桶了,也代表他是渾身赤果的……商秋襲已忍不住想要申吟。
"唉,我已幫了你不少忙了,快來幫我擦背啊!"武承挑眉笑道,雙臂倚在木桶邊看她。
"奴婢……奴婢真的不成,請大少爺恕罪!"一說完她轉身就跑,孰料才跑了兩不,腰間一緊,突來的拉力將她帶離了地面,等回過神,她已落入他的懷中,動彈不得。
她忘了他的腰帶是條軟鞭,而他是個使軟鞭的高手!
"這樣不對哦!"武承低笑,手臂收緊,讓她的上身緊密地貼著他,附上她耳畔用暗啞的溫醇聲音低道︰"留下我一人待在這兒,讓我好寂寞呢!"她身上的馨香竄如鼻息,讓他的中心更加疼痛了。
她的心搏張得幾乎要沖破她的胸口,鼻端圍繞的盡是他霸道的男性氣息,被他身上水氣弄得濡濕的薄衣根本起不了任何阻擋作用,反而增添了曖昧挑逗的意味,誘引地將兩人的體溫急速交流,同等升高。
"我衣服都濕了……"她掙扎著。
"既然如此,一起進來洗吧,那你也不用三更半夜地跑去洗那冰冷的溪水了。"他在她耳畔敵喃,溫熱的氣息讓她整個頸項都酥麻了。
"放……放開我……"他的話嚇著了她,商秋襲慌亂地抵上他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忘了他是果著的,炙人的肌膚燙了她的手,她想收回,卻反被他按壓,緊貼其上。
她的觸踫點燃了一觸即發的引信,他再也忍耐不住了!"是你先挑逗我的。"武承暗啞低道,環住她腰肢的手臂倏地收緊拉後,將她整個人帶進了木桶里。
身子瞬間就讓熱水包圍,她連驚呼都還來不及發出,就讓他火熱的吻給堵住了口,熾張的火熱氣息將她完全環繞,不留片刻歇息的空間,饑渴的、貪婪地奪取她的每一發分呼吸。
這麼甜美的她,他怎麼忘得了?他怎麼舍得忘掉?武承著迷地在她唇上流連,動作由激烈轉為輕柔,用舌尖誘哄她開啟檀口,尋著她軟馥的丁香舌,親密地與之交纏,品味著她的誘人。
隨著他逐漸下滑的吻,商秋襲終于覷空得以喘息,卻也因他四處游移的而嬌喘急促。天,再這樣下去,後果是可想而知的!情急之下,稍早一試得逞的技巧再度派上用場。"啊,有貓!"
"貓?"武承抬起頭來,驚慌地四處探望︰"在哪兒?"
"在那兒!朝這兒來了!"她急喊,隨意一指。
"啊——我最怕貓了!"武承驚叫一聲,躍出木桶,驚慌之余絆倒了一旁的推車,頎長精瘦的身子砰然倒地,再沒有任何動靜。
"大少爺!"沒料到引來這麼大的後果,商秋襲嚇白了臉,連忙喚道,見他沒有反應,心里一急,顧不得濕透的衣料會春光外泄,急忙爬出木桶朝他奔去。"承,你要不要緊?別嚇我,回答我啊!"她扶起他的上身,急切喚道,聲音開始哽咽。
若是商秋襲有分神往他看去,就會發現自己這番擔慮根本是多余的,"他",正精力充沛著呢!
表情作得了假,卻是怎麼也掩不住,更何況她方才被他拉敞的胸口,此時就倚在他臉旁,教他怎麼不心猿意馬呢?沒有耐性再耍弄她,武承偏首湊上她胸口,在她誘人的雪脂凝膚上輕嚼了一口。
商秋襲一驚,連忙將他推開,他的火熱反應再無遮掩地展示在她面前,她羞紅了臉,別開了頭去。"你騙我!"她惱怒低喊,害她剛剛差點急哭了。
"真要追究起來,始作俑者是你呢!"武承著迷地看著她在濕衣下若隱若現的曲線,低低申吟一聲,二話不說地將她打橫抱起,往一旁的床榻走去。
"你要做什麼?不要!放我下來……"明白了他的企圖,商秋襲開始掙扎。
"別動。"武承倏地停下腳步,在她耳畔低語,"不然我會在這里就要了你。"
商秋襲僵直了身子,雙頰潮紅地任他抱上了榻。
"主人要開始染指俏奴婢了……"
五年前
身著勁裝的武承站在高大的駿馬旁,在朗朗晴陽的照射下,更顯英姿煥發,他手握轡具的皮繩,用力將之系緊。
站在長廊上的商秋襲手攢著衣袖,幾欲要掉下淚來。她連忙咬緊下唇,怕無端掉下的淚會給他觸了霉頭。
"別難過,不過是一個半月的分別,很快就回來了。"轉瞬間,方才尚在數尺之外的武承如今已將她緊擁懷中。"說不定那時候你還會嫌我回來得太快了。"他戲噱道。
商秋襲搖搖頭,緊緊捉住他的襟口,心里的難過已讓她哽咽得無法說話。
"我以前也出去收過帳款的,不是嗎?那時你可沒這麼依依不舍啊!"武承低笑道,柔聲哄著。
"可那都是兩三天的時間而已,這次去那麼遠,我會擔心……"說到最後,擾人的不安化為眼淚奪眶而出。她連忙低頭緊緊捂住了口,不敢哭出聲音。不知為何,她心頭好亂,她知道她這麼軟弱不舍會牽絆了他,反讓他擔心,可……她真的好不安啊!
武承心頭一悸,緊緊將她擁入懷中。新婚才一年,他何嘗舍得離開她那麼久的時間?可為了熾焰堡,他不得不。
"我會平安回來的,我保證。"他吻著她的頭頂,許下承諾,"不然啊,像你這麼年輕貌美的俏寡婦,我在黃泉之下也不會放心的,怕別人會趁夜把你擄走呢!"
"你還跟我開這種玩笑!"商秋襲一跺腳,惱怒地捶上他的胸膛。
"會疼呢!"武承一笑,倏地攫住她的雙腕,在她頰上印了一吻,"看你這麼有活力,我就放心了。"
連離別在即,他還是護著她。熱潮又泛上眼瞼,商秋襲連忙深吸口氣,不許自己再惹他擔心。"這是參丸,你在路上吃,對身體很好的。"她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了他。前天二娘給了她三顆參丸,說對習武的人特別有益,她舍不得吃,全留給他。
"你呢?"武承不接。
"我那兒還有……"在他的注視下,她知道這樣的謊言根本騙不了他。"我已經夠擔心你了,你就讓我心安點,好嗎?"
"我也擔心你啊!"武承點了點她的鼻尖。
"我有財伯、有女乃娘他們照顧著,你帶著吧!"她柳眉微蹙,盈盈水眸哀求地望著他。
"好,依你。"武承一笑,將荷包收入懷中,"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