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讓他吻嗎?夏感覺自己的手竟微微發抖、發冷。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不是嗎?一想開,原本指尖的冰涼感頓時讓甜蜜的暖意取代。和他交往,沒什麼不好的啊!
在雙唇即將相觸的那一刻,柏宇徹幾乎停了呼吸。
他從未嘗過如此不安的時刻,只有她,讓他感覺惶恐,讓他感覺世上的一切不再那麼容易控制。
唇辦相觸的感覺,捉回他虛空得幾乎飄上天的心,她答應了,她真答應了!
一反方才的小心翼翼,大手托住她的後腦,柏宇徹傾盡所有的狂喜,用火熱纏綿封住她所有的氣息。
在已數不清第幾次交戰的這一回合,他終于贏得了她的心。
第五章
即使他費盡口舌地表示他買回那只戒指純為替她一償宿願,並不希望她回報,但她依然堅持接下設計「海潮之聲」這個工作。
瞪著眼前那透著頑固的美艷臉龐,柏宇徹無奈地嘆了一口長氣。
去!他之前不是還千方百計地想勸她接下的嗎?「你這人很怪耶!」夏不耐煩地喊,和他盤膝坐在客廳地板上就這麼爭論起來。「這樣不是剛好順遂你們的心意嗎?你干啥反對啊!」
那當然沒錯,但……柏宇徹煩躁地扒過頭發。「可是我不要你這樣像報答似的接受啊!」
夏一愕,隨即爆出大笑。「你想太多了吧!」
他擰眉,一把將她攬進懷中,用擁抱堵了她那會讓他心煩氣躁的笑意。「我不要你公私不分,不要你因為和我交往就勉強自己做你不愛做的事,懂嗎?」他開始恨起撮合兩人相識的原因,向來公私分明的他,心頭的天秤卻失了準則。
夏像首柔順地靠在他肩上,紅艷的菱唇噙著抹甜甜的笑意。心里開始質疑自己以前的堅持,有錢人有什麼不好?至少他,就溫柔體貼得讓她體會到被人捧在掌心上的感覺。
「我才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呢!」夏笑睨了他一眼。「由我設計的鑽石只有一只能流出我手中,既然唯一一只被我收回,我就必須再設計一次,好達到市場平衡嘛!」再怎麼說,于公于私,無功不受祿嘛!
說到最後,她居然扯上經濟學!柏宇徹覺得好笑,執起她的手輕輕咬了一口。「你呀,辯起歪理任我再怎麼狡猾都說不過。」
「去!你拐著彎在罵我老奸巨猾呀?」夏曲臂往身後頂去。
柏宇徹輕易擋下她的攻擊,反而竊得一吻。「既然你執意設計‘海潮之聲’什麼時候要到海潮看看它?」夏沉吟了下。「海潮有多少人知道我倆開始交往了?」
「只有一個。」除了澄觀,他沒再跟任何人提過。
一個?那人對他還真特別!「男的還是女的?」話一出口,才驚覺這里頭隱含的佔有欲有多強,夏連忙揮手,試圖抹消一切。「當我沒問,當我沒問!」
低沉的笑聲從他胸膛傳來,柏宇徹笑得樂不可支。他還一直以為這段感情是他在意她多些,原來她也是挺在乎他的!
去!有那麼好笑嗎?夏惱紅了臉,用手指戳著他。「干啥啊?說,到底是男是女?!」
反正笑也被笑了,她干脆問到底。
他笑睨她一眼,眼中盡是邪氣詭譎的笑意。「不告訴你。」
「別跟我玩這幼稚的游戲!」夏不服氣地抗議。那嘟嘴雙頰泛紅的樣子,流露出小女兒嬌態。
柏宇徹看得痴了,目光轉為火熱炙烈。
吧麼!方才不是還鬧著玩的嗎?怎麼突然又用這眼神看她!夏頓時像憑空多了雙手雙腳,尷尬地不知該往哪擺。
「我好愛你……」他附上她耳旁,溫熱的氣息混合醉人的語調吐出首次的深情告白。
他的語音迷醉了她,夏閉上了眼,感覺他溫潤的唇吻上了她的耳際,用緩慢磨人的節奏引她陣陣輕顫,緊攫了她所有的感覺。
「天,你好香……」暗啞的聲音低喃,順著優美的肩線不斷下滑,在她細致的肌膚撒下火熱的烙印。
她是什麼時候躺到地板上的?他高大的體格是什麼時候將她覆住的?她的手是什麼時候環住他頸子的?還有……他的手是什麼時候……夏刷地紅了臉!他修長的大掌隔著T恤覆上她酥胸,舉止之輕柔,像她是顆易碎的寶石,另一只手則是順著她短褲外的長腿曲線輕輕滑動,酥麻無力的酸軟感瞬間席卷了全身。
「你……」試圖發言的話語被他的吻全數吞噬,他輕嚼著她的唇瓣,像要不夠似地汲取她的香甜。
今天的他……不太一樣……雖不曾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卻是感覺得到空氣中被他火熱的渴切所填滿,他無形散發的強烈,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腳侵入了她的雙腿之間,微沉的覆壓著她的,下月復處傳來的異樣感讓她更加酡紅了頰。這是不對的……婚前性行為是不道德的……自幼接受的觀念在腦中不停地轉,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罪惡,反而還隱隱感到一絲絲的美好……「可以嗎?」他的溫熱又回到了她的耳際,再次銷融了她的思考。
他的停頓還給她一絲絲清醒,混沌中,她終于捉回殘存的理智,連忙推開了他。
「太……太快了……」她背過身坐起,瞧見春光外泄的胸前,趕緊將推高及胸的T恤拉下。「我們認識才不到一個月……」她紅著臉,聲若蚊蚋地低道。天,她差點就被他給吞了!
燃著滿身的熊烈欲火,柏宇徹卻只能瞪著眼,任大火焚燒。他能怎麼辦呢?誰叫他愛上的是外貌美艷誘人、內心卻純真無瑕的她呢?自己真的是玩火自焚啊!
「我不會強迫你做不願意做的事的。」他只能忍下無法宣泄的火焰,溫柔地在她的頸側印下一吻。「是我不好,太急了。」
「不怪你,是我們……太情不自禁了……」去!說得好像連她也欲求不滿似的!夏瞬間收了口,對自己的失言懊惱得直想咬掉舌頭。
這廂,柏宇徹也很想掐斷自己的脖子。有時候,過于尊重反而變成阻斷兩人進展的障礙啊!他開始後悔剛剛為何要多此一舉地問出那句「可以嗎」了。
「你什麼時候要來‘海潮’?」為了沖淡兩人之間的不自在,他體貼地轉移了話題。
「明天早上吧。」她想了想。「我想早點見到‘海潮之聲’,好激發一些靈感。」
「好,我明天來接你。」???一下車,夏就被「海潮」的佔地寬廣給震住了。
就算她再怎麼少到市區,她也還知道這兒的地價寸土如金,而他,竟自個兒就佔了這麼大的一片地?不過是家珠寶公司,需要這麼大手筆嗎?
「呆站在這兒做什麼?進去了。」停好車的柏宇徹摟著她的腰,笑著帶她走進公司。
「你真的很有錢耶……」她睨了他一眼,余意未盡的語氣讓他懸提了心。
「可別用我太有錢的借口把我給甩了。」柏宇徹收緊手臂,用認真的口吻嚴肅警告道。
「去!心思老比別人多轉那麼多圈干啥?」夏不禁被他認真的模樣逗笑了。
「誰叫你還不讓我在你身上烙下專屬的痕跡?」他俯下頭,用只有兩人听得見的語音在她耳旁低笑喃道。
不會吧!他居然在這大街上跟她提昨天那欲求不滿的事?夏臉一紅,正要反駁,卻因剛好走到門口,自動門一開,她只好連忙端正神色,放他一馬。
「歡迎光……」店員甜美有禮的聲音在看清來人時梗在喉頭,眼楮睜得老大。
她……該不會是被珠寶的光芒給眩花了眼吧?老板竟親匿地環著一個美女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