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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多接近黑曜的機會,殷水浣不得不拉段,央求小埃子將服侍皇上的工作幾乎全交給了她。
這樣的進展,小埃子當然是求之不得啦!沒想到他的月兌口而出,竟能換得浣姑娘如此積極行動。呼呼呼!面薄的浣姑娘竟連服侍皇上入浴的工作也攬了去。
清昊宮的浴齋里,彌漫著熱氣氤氳。小埃子站在門邊,正以一個過來者的得意架式高談闊論著。
「浣姑娘,熱水我已叫人備妥啦,你就在這候著,等皇上來了,替他擦擦背啊抹抹身的,沒什麼大不了的,皇上不會為難你的啦!」看到水浣一臉蒼白的模樣,小埃子好心地給予鼓勵。一個姑娘家,第一次做這種事總是緊張了點。
「嗯。」殷水浣輕應了聲。服侍黑曜入浴,是別無他法的最後手段,他太精銳,希望他在身上空無一物之時,能露出失防的破綻。
距那一夜,已相隔十數日。這段日子,她繃緊了心弦,留心著他疏失防備的時候,可他像是背後生了眼楮似的,總是輕而易舉地攔下了她的攻擊。換來的,是他掠奪的吻,及幾近懲罰的觸撫。
他的霸道毫無顧忌地在她身上游移,總是將她弄得衣衫凌亂,紅嫣雙頰,卻在她迷失了理智時,將她虛弱的身子推離,用邪肆的目光睨過她含欲帶潮、衣衫半褪的模樣。
殷水浣咬著下唇,而最讓她扼腕的,是那個融化於他指觸下的自己!
她的身體總悖離了她的理智,自然反應他的揉捏撫模。他的目的不在她的軀體,而是藉此羞辱她的自尊,在他狂佞冷冽的注視下,她找不到他的欲焰,相較於他的自持,迷亂的她,尊嚴被完全踐踏。
「浣姑娘,小埃子要走啦!」小埃子的輕喚,帶著小心翼翼,勾回她的心神。
「多謝福公公,水浣料理得來。」面對小埃子那細心的關懷,愁容深鎖的她難得地紆解了眉頭。
「早說了別叫我福公公的嘛,叫小埃子就成啦!」小埃子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水浣的和顏讓他有點受寵若驚。突然,外頭傳來恭迎聲。「糟啦,再不走就不成了!」小埃于吐了吐舌,一溜煙往外奔去。
餅於緊張的殷水浣沒有听到外面的聲響,站在室中候著黑曜的到來,素縴的手下意識地絞著,低望腳邊的眼眸失了焦距,靜靜地發怔,連黑曜來到了她的身後都不自覺。
如果她是暗殺的目標的話,怕早已死了不知幾百次了。黑曜望著她曲線玲瓏的背影搖搖頭,沒有發覺這樣的想法隱隱帶著憐惜。想不到,今日服侍他入浴的竟會是她!
腦中浮現她細女敕的柔荑輕撫過他身上的模樣,讓他不禁全身血液沸騰。他禁欲太久了,為了懲罰她對他的狠心,每當她下手一次,他就狠狠地吻她一次,不如此,他滿腔的怒意不知該如何消減。
他挑起她的,卻故意點到為止,他想藉著她的反應來懲戒她,卻沒想到,身受其害的反而是他自己,無法獲得紆解的已幾乎將他焚為灰燼。望著她俏然站立的背影,他才猛然發覺,他從未對一名女子感到如此在乎與渴望。
然而這名女子,卻一心只想置他於死地……黑曜浮現嘲諷一笑,悄聲走至她的背後貼緊站立。
太久了。殷水浣回神,眉頭微蹙。轉身想去前頭候著,不意卻狠狠地撞上一堵肉牆,反將她震得踉蹌退了數步。
他在她身後站了多久?殷水浣撫著發疼的鼻,對於他足下無息的功力感到欣羨不已,要是她有這樣的程度就不足掛慮了。雖然他還是每日教授她武功,然而她的能力與之相比,還是難望其項背的。
「來幫我更衣。」她佇立的背影透著寂寥,不知為何,卻讓他的心口狠狠一頓。沒有對她的失神說些什麼,更沒讓心頭的異樣宣形於色,黑曜只雙手抬高,淡淡地吩咐。
殷水浣順從地跪踞在他身側,為他卸下袍子、單衣,他隱藏於皇袍之下的勁魄身形,讓她不由得臉兒微紅。當手踫上長褲的腰帶時,她的動作猶豫了下。
她將手上的腰帶拉開,一咬唇,別開頭將長褲卸下之後,眼神只敢緊鎖在他的腦後,說什麼也不願不移。
對於她的手足無措,黑曜並沒有藉此戲耍,逕自走進內室,下了浴池。
殷水浣拿著棉巾跟上,一走進內室,已見黑曜安適地坐在池里,仰首靠著池岸,眼眸微閉。他這個樣子,不能洗背、不能抹身,不知該怎麼辦的她,只能站在池邊,等他的吩咐。
那鷹隼的銳利被眼睫掩蓋,殷水浣怔怔地端詳他臉部的稜線,在水煙繚繞中柔和,這樣閉目沈思的他,在想什麼?想國家天下事,還是想她這名刺客的身分?驀地一雙含著慵懶眸神的墨瞳迎向她的,她來不及收回目光,就這麼被抓個正著。
「你在看什麼?」黑曜微笑,帶著溫和的柔緩,與他以往總揚著傲氣的笑完全不同。
「沒什麼,奴婢等著幫皇上擦身。」殷水浣絞扭著衣擺,緊張得心跳加速,在這樣魅惑的情況下,仿佛會有什麼事發生。
黑曜唇畔勾起,起身坐上池沿拾級的階梯,而原本淹至胸前的水位瞬時低至腰際。
不需他吩咐,方才小埃子早已鉅細靡遺地交代一切。殷水浣挽起衣袖直至肩頭,露出雪白的藕臂,取餅木盆汲起一盆水,將棉巾浸於其中,當她拿起棉巾想為他洗背時,卻被黑曜阻止。
「用你的手。」黑曜輕輕握住她的手腕,看到她點頭後,才放開手,回復到原本閉目休憩的模樣。
殷水浣以掌為瓢,掬起一淺清水自他壯闊的背灑下,緩柔輕顫地將細女敕的掌覆上他的背,溫柔摩挲,他的體熱滾燙地熨貼著她的手心,順著手臂蔓延,灼燙了她全身的血液,染紅了她的桃腮。
她輕柔的撫抹,喚起了他的。他以為他的自制力可以勝過一切,所以他用他的自制來凸顯她的迷失,藉此來重挫她,卻沒想到,自制只是將一切沖動抑後,在達到臨界點時,反而將引起更深沈濃烈的。
他對她的懲罰,同樣地也在折磨著自己。黑曜反身握住她的手,使勁一帶,將她拉進了水池。
殷水浣連低呼都來不及,就這麼跌入池里,這樣的水深是淹不死人的,但驚慌的她卻喝了好幾口水,好不容易攀上了黑曜的肩頭,狂跳的心才平穩下來。鎮定後才發覺,她居然跨伏在他的身上,雙手繞過他的頸項緊環,他的,張狂地宣告著。
為了方便服侍入浴而換上的薄衣,此時已完全打濕,隨著玲瓏的曲線熨貼起伏,勾勒出若隱若現的誘人胴體,盡避密合地與他的身軀貼緊著,她還是感受得到黑曜那飽含張力的目光,放肆地將她全身視透。
黑曜吻上她紅濫的櫻唇,尋著她的丁香與之交纏,單手覆上她的酥胸輕撫,俏立的蓓蕾頂著濕透的衣料,在他掌下轉熱,他的另一只手由裙擺探入,沿著她雪白的大腿往上漸移,托住她渾圓柔女敕的臀,經過一番逗弄後,再繞回前頭的手中,多了一把利刀。
「就這一次,將一切放下。」黑曜附上她耳旁溫哄低語,將利刀往後一扔,發出金屬撞擊的清脆響聲。
並非擋下了攻擊就算勝利,他的戰敗,來自於她的動手。他已受夠連番的挫折,不想再被她的行刺惹得怒也不是、放任也不是,尤其是在他這麼渴望她的時候。釜底抽薪,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無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