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詫異地叫道︰「安格魯也真不挑,像你這種發育不良的貨色也能如此賣命,」興奮地推推柳爾雅,「你用了什麼方法?教教我吧!」
「看你剛剛的表現似乎比我還行,哪里用得著我教啊!」說她發育不良?哼!
老大瞥她一眼,他倆絕對遠不及她跟安格魯的精彩,看她胸前戰果輝煌,噴!
「你們昨晚發生什麼事啊?」她真的好好奇哦!
柳爾雅神色一黯,滿臉惆悵,跟老大講她也不會明了的。他們這些靠著無性生殖繁衍下一代的現代人哪里懂得魚水之歡是怎麼回事呢!
驀地,突然想起有些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努力捕捉那一閃而過的念頭,搖頭擺腦,兩眼的焦距不經意對上老大略微紅腫的唇。
「啊!」柳爾雅大叫,是了!為什麼無性生殖的他們還吻得這麼火熱?
老大被她突來的叫聲嚇著,沒好氣地罵︰「干什麼啦!嚇人家一跳。」手拍胸脯鎮撫狂跳的心。
柳爾雅急切地一把抓住在胸前揮動的手。使老大瞪圓了眼,她又想干麼?
「你和J有沒有……呃……我是說……噯……噯!」
叫人家怎麼問得出口嘛!
老大對柳爾雅欲言又止的舉動不明所以,有趣地看她自個兒唱著獨腳戲。
不管了,拋開矜持禮教,附上老大的耳旁輕聲問道。
像臉紅會傳染似的,老大听明問題也雙頰泛紅,對于爾雅所提出的疑問羞于回答。
「說啊!」柳爾雅焦急地催促著,人家連這麼丟臉的問題都問出口了,沒得到回答不就損失大了!
老大故作鎮定,企圖以符合一位歷史學家的身份,平淡的口吻回答,可惜不甚成功。
「有……有啦,那種事當然存在,無性生殖早在幾百年前就停止使用了,現在都是用做……呃……你剛剛說的那種方法來繁衍下一代的。」柳爾雅是哪根筋不對了,怎麼會跑來問她這種難以啟齒的問題啊!去問安格魯不就得了嗎?
柳爾雅忿忿地瞪大雙眼,安格魯竟敢騙她!從一開始到現在,閻不吭聲地吃了她那麼久的豆腐?想到自己還曾恬不知恥地投懷送抱誘惑壯男,就忍不住想干脆撞牆自殺算了,真夠丟臉的。
再思及安格魯的不為所動,原先還以為是缺乏經驗和自制能力使然,現在仔細一想,八成是安格魯嫌她太過干扁,看不上眼,想到粉娃的前凸後翹,哪里比得上啊!
看著柳爾雅瞬息萬變的神情,老大的好奇心燃燒得更加旺盛。
「你問這個做什麼?告訴我啦!」看她一臉的愁眉深鎮,該不會被安格魯給騙了吧,不太可能啊!
柳爾雅扭著手指,考慮再三,終于躊躇著從原先自以為完美的計劃構思,每晚的實習演練,到昨晚的挑逗行動,全一五一十地跟老大說了明白。
听完後,老大只能張大嘴巴,完全說不出話來。真是個叫人哭笑不得的活寶,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異類啊!
也虧得安格魯了,居然鎮日面對她的引誘還能忍得下來。
現在才知道,原來這陣子造成醫護所里雞飛狗跳人心惶惶的罪魁禍首是她啊!連J都遭到池魚之殃,她盯著柳爾雅,又好氣又好笑。
「老大……」柳爾雅心中忐忑不安,老大怎麼都不說,還臉帶詭笑,用那種高深奠測的眼神瞅著她,看得她心里發毛。
老大將柳爾雅上下來回打量,思考著怎麼解決這個難題,安格魯苦了那麼久,總得幫幫他吧!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老大狡獪地笑了。
「爾雅,你做得很好,就這麼保持下去,再加把勁,安格魯就是你的了!」偶爾看看失控的安格魯也挺有趣的。反正,不管他再怎麼暴怒,最起碼的紳士風度還是有的,絕對不會對女人橫眉豎跟;就算安格魯一個把持不住,也是終成眷屬嘛!呵……等著看好戲啊!
「真的嗎?」柳爾雅滿臉狐疑,看老大的樣予不太能夠信任,搞不好會陷害她也說不定,看她笑成那副模樣。
「你敢懷疑我?是我比較了解現代人還是你啊!」老大用夸張的動作來掩飾被人識破的困窘,沒想到她還挺聰明的嘛!不可小覷。
見那小傻子一臉臣服,才滿意地點頭。
安格魯,別說我老大沒幫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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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怎麼還沒睡?」離開研究室正要上樓的安格魯,眼角的余光瞄見柳爾雅頗為詫異,都深夜了,就算習慣晚睡也未免太晚了吧。
嬌小的她縮在沙發上像只瘦骨如柴的小貓。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愛憐,手捧著從他書架上取下又厚又重的研究論文,也不知著懂了多少。
柳爾雅對安格魯的問話置若罔聞,低埋于書頁中的腦袋一動也不動。安格魯嘆口氣,又怎麼了?伸手想抽出她手上的論文卻徒勞無功,沒想到她握得死緊,指尖都泛白了。
看不到柳爾雅臉上的神色,無法臆測她的想法。罷了,安格魯宣告放棄,媽的,老是喜歡拿書報雜志當擋箭牌,連他自取得博士學位後就沒再動過的論文也派上用場了。
「那我先回房了,進來記得關門。」安格魯轉身上樓。
雖然整個屋子里只有他們二人,就算二個人都在房里,她還是堅持門要落鎖,不然那一晚絕對會睡不安穩,怪癬!
「不用了,你直接鎖上就好了,我……我今天不進去了。」柳爾雅的語調有著強裝出來的平板冷淡。
安格魯聞言停住腳步,轉身走向她,眼中的溫柔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不悅。「為什麼?」
「我……我想我現在不會再做噩夢了,還是……—個人睡比較好。」柳爾雅囁嚅著把所要表達的話說出。
即使兩人之間有書冊的阻隔,還是能感受得到安格魯那高漲的怒氣排山倒海而來,下意識的手指抓得更緊,仿佛抓緊書本就能夠阻擋一切,但還是敵不過大手一奪。
安格魯伸出雙臂將柳爾雅困在沙發與他的胸膛之間,口氣冷冽。「為什麼?回答我!」她發現了什麼?絕不可能是因為昨晚那件事就嚇著她,她臨睡前枕在他懷里的面容是那麼的無憂自在。
柳爾雅惶然不安,不敢抬頭,深怕會對上那目光如炬的眼眸,藏在背後的小手揪緊坐墊,在他充滿霸氣的身影下她竟顯得如此渺小。
雖然老大如是說,但是已經知道事實的她,就是無法表現得和過去一樣自然。
安格魯攫住柳爾雅的下顎,四目交接,兩人對峙,最後他不甘心地放了手,冷冷地丟下一句。「你想怎樣就怎樣吧!」算了,她的眼神好像看到什麼千古大惡人一樣,隨她去吧!
身子猛然一震,驚然發覺,在她的面前,竟是充滿妥協。算了、罷了,諸如此類放棄有過多少回了?在她面前他是如此無計可施!泄憤似地往椅背用力一捶,掉頭離去。
柳爾雅被他的舉動嚇得彈離沙發椅面,一抬頭,才發覺安格魯已轉身上樓,他的背影充滿了憤怒與冷漠。
她做得太過分了嗎?
咬緊下唇。不讓盈滿眼眸的傷痛奪眶而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記得自己從前懸不掉淚的。爾雅自嘲地笑笑。眼淚已不爭氣地順著臉龐滑落,彈到手背濺起微小的淚花。
一想到安格魯昨晚熟練的動作,就無法克制腦海中一幕幕接連不斷的畫面。只要一想到那侈長的手指曾撫過別人的雙峰,探索過她人的神秘幽谷,那噴張的堅挺曾深汲別人的泉源,她的心就絞痛得有如刀割,像硬生生地被人刨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