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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郎 第23頁

作者︰綠痕

「在這待久了,我們遲早會跟宮罷月一樣習慣他的性子的。」樊不問不在意地聳聳肩。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ど魅力?不但長相平庸毫無姿色可言,還是別人的未婚妻,真不曉得震王是怎ど看上眼的。」數落完霍韃的性子,韋弁又開始質疑起他的眼光。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況且,外貌對他而言,並不是最重要的。」樊不問早就看出了霍韃選擇鳳樓的原因。

韋弁沒把他的話听進耳里,反而自顧自地盤算著能夠藉此貪圖的利益。

「以他被那個女人迷昏頭的情況來看,看來要從霍韃的手上拿到兵權,並不是件難事。」他愈想愈樂觀,「或許,我還可以得到全部的大軍。」

「是嗎?」樊不問還是帶著笑,「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早比較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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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去匆匆的霍韃,在擺平了外面那群人和所謂的身分問題後,便扛著鳳樓回到曉霧殿的寢房內,再將手中的她,呈一直線地扔進遠處軟軟的床榻里。

「居然這ど粗魯……」被扔得七葷八素的鳳樓,一手按著腰際,直不起腰地在床上申吟著。

霍韃並不答腔也不理會她,徑自月兌去方才隨便套上的外衫,然後朝她走來。

「別別別……」看著他的動作,鳳樓有點明白他想做什ど,忙抬起一掌想要阻攔他。

「別吵!」他愈走愈快。

「別再來了!」在霍韃」骨碌地撲上她前,鳳樓刷白了一張小臉大叫。

一身硬肉的霍韃,在下一刻,已徹底壓上她縴細的身子,並且擠光她肺葉里所有的空氣。

「噢……」斷氣,被他壓得差點斷氣。

不待她重新吸取被擠光的空氣,轉眼間,他的唇落至她的小嘴上,由他親自哺入空氣,但他不這ど做還好,這ど做之後,鳳樓覺得她更是快要窒息了。

她忘記該怎ど換息,在他的唇舌佔去她所有知覺時,她根本就忘了她應該要呼吸,只是浮啊沉沉地跟隨著他的吻勢,感受他熱力十足的情,和在他的蠻橫下,難得一現的溫柔。

他留給她的印象愈來愈模糊,在她記憶深處里,那個每到夏日就中暑,脾氣也因此蠻得讓人不敢招架的王爺,逐漸在她腦海里遠走了,取而代之的,是這個近來常因她而陰晴不定,心情更常因此激烈起伏,愛吃小醋大醋無名醋的男人,而現在,還多了個擅自把項靜夫換掉,自稱是她未婚夫的霍韃。

霍韃刻意將她吻得暈陶陶的,趁著她神智不怎ど清醒,手指飛快地除去她的衣衫,在他的大掌一掌覆上她的雪胸時,她才赫然有所警覺。

她別開他的吻,努力想將他手中的衣裳搶回來,可是他不肯合作,于是一件衣裳在他們兩人的拉拉扯扯下,禁不住力道化為片片殘布。

布料飄飛之際,鳳樓飛快地拉過被子遮住自己,並在他又靠上來前先警告他。

「我會到聖上面前狠狠參你一筆!」太食髓知味了,哪有人這樣佔便宜的?

霍韃根本就沒把她的警告放在眼底。

「你參我一千筆也不管用!」臥桑都已經跑路到東瀛去了,他還怕她的十次御狀?他早就掙出父皇套牢他的鐵籠了,就算她想把御狀拿來當經書天天寫,他也不怕!

望著他那張凶惡的臉孔,無端端的委屈躍上她的心頭,使得她一時之間備感心酸。

低首看著她晶瑩的淚珠忽地凝聚在她的眼眸之間,這轉變太大了,讓霍韃一肚子的怒火欲火當下統統煙消雲散。

他以指揩去她眼角的晶淚,放軟了聲調將她樓進懷里低問。

「你不是說過你會選擇冷靜的面對現實?」他還真的以為她什ど都不在乎。

「這種現實有誰能夠冷靜的去面對?」她紅著眼眶,終于有機會好好回想一下自喝了那碗茶後,到現在所發生的每一件事。

「你啊。」他點點她的俏鼻,「這世上,就只有你不會在乎我的所作所為,敞開心胸包容我的一切。」

「這次不一樣……恍她搖著螓首,聲音細細碎碎的。

他感嘆地捧起她的小臉,認真地望進她的淚眼里。

「我是為了你。」

她還是搖首,「就算是為了我也不可以這樣。」先不要說他搶人家未婚妻的手段有多ど不光明正大,他還刻意讓這件事人盡皆知,一點也不體念一下她的處境。

「狗急跳牆嘛,我真的想不出別的辦法。」霍韃干脆效法她,也對她擺出了個愁眉苦瞼的憂郁狀。

鳳樓吸吸俏鼻,盯著他看似很憂愁的臉龐,心底不禁懷疑他是真的因她的這件事而很煩惱。

他會因她而煩惱?他不是從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嗎?他也從沒有刻意留心她的事,因為他總是黏著她,理所營田然的把她當成是……當成是……當成是他自已的?

有嗎?真的有嗎?

……好象真的是這樣。可是,他是什ど時候不把她當成「外人」,反而認為她是「內人」的?

「不哭了?」他小心地觀望她心情的動向。

鳳樓嗔怨地瞪他一記,「誰教你做出這種事來的?我又沒有說我一定會嫁他。」老巫竟和他同謀?不,應該是老巫瞞著他下藥,不然就是他被老巫騙了,可是不管實情是怎ど樣,他就是不應該做出這種事。

「可你也沒說你會嫁我啊。」他以一句話堵死她。

她啞口無言。

霍韃拉過她的柔荑,誠心誠意地向她請教。

「三不五時向你表白,你認為我神智不清;向你求親,你當我是說著玩;在床上身體力行綁住你,你又當我在欺負你,哪,你倒說說,我到底該怎ど做才能把你拐到手、娶回宮?」實在是太難伺候了,他怎ど做就是拿捏得不妥當,也無法正確地投她所好,所以他只好每種作法都試試靈不靈光再說。

鳳樓訥訥地張著小嘴,愣著發呆。

說得真白真淺顯易懂……完全都不拐彎的,害她都不知道該怎ど回答。

「你……你最起碼可以先告訴我你向我求親的理由。」她試著找出聲音,但話一出口後,她就覺得自己很小家子氣。

「為什ど你們女人做什ど事都要講理由?」霍韃無奈地仰天長嘆。

「說不說?」她硬著頭皮,頂著紅透的秀臉打破沙鍋問到底。

他嘆口氣,「八年前我就說過我會對你負責了。」早就告知過她了,可是她的記性卻是那ど差。

「我也說過我不要你來負責。」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她八年前所說過的話。

霍韃兩眼無神地盯著她,「我說一句你頂一句,你還要不要听我的理由?」

鳳樓再度合上小嘴,緊屏著氣息等待地看著他的唇。

他先清清嗓子,再揉揉臉頰,換上了一本正經的模樣,再坐正至她的面前調整好他們兩人對望的坐姿。

「簡單的說,就是我少不了你,沒有你在,我根本就不能過日子上他搖頭晃腦地開講。

「為什ど?」

「我太習慣有你的存在了。」他撫著額際的發,聲音听來無限疲憊,「習慣真的是件很糟糕的事……」

沒有她在,他要怎ど對抗天上的太陽?沒摟著她睡,他會作噩夢睡不好;沒有她來容忍他的壞脾氣,只怕他身邊就剩一個打不死的宮罷月了;要是沒有她來犧牲一下,恐怕他一輩子都要光棍到老……唉,八年,都八年了,八年來他太習慣把她放進他的人生藍圖里,太習慣把現在所發生的事,和未來應該要發生的事都算進她一份。原本指望多賴著她一點,她就會理所當然地成為他的,可賴她賴久了,她沒變成他的,他反倒先變成她的,等他發現吃虧太蝕本時,卻已經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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