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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郎 第10頁

作者︰綠痕

鳳樓抬起柔荑遮擋著正午的烈日,修長的鳳日微微細瞇,一顆晶瑩剔透的珠汗,自她的額際墜下。

即使到了夏末,南蠻這個地方,仍舊熱得像個火籠似的,早秋的氣息根本就還尋不見半點芳蹤,在這個地方八年,她也從未見過所謂的秋日,若非直到冬日,這艷人的驕陽,也從沒有緩下它的熱度不折騰人的一日。

拭去額際淋灕的香汗,挪足在雪白的宮階拾級而上,因趕了多日的路程,身心皆疲憊不已的鳳樓,終于回到她居住了八年的幽蘭宮。

在曉霧殿內洗去一身風沙,將自已整理得干淨清爽後,她先派遣宮人去向霍韃通報她回來的消息,再慢條斯理地走向他的殿內。

方走進霍韃的念雪殿內,迎面而來的,是漾著一張大大笑臉的霍韃。

「嫁給我吧!」一雙精壯的鐵臂,強力地將粉女敕的佳人給摟進懷里,沒頭沒腦地將她給擁個死緊。

被他擁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的鳳樓,無奈地抬起螓首瞪著他那雙赤紅的雙眼。

「你又熱昏頭了。」她一手推開他的笑臉,沒把他神智不清的胡言亂語給放在心上。

蠻力不理會阻力,霍韃的大掌四平八穩地貼在她的縴腰上,一骨碌地將她給勾回胸前貼平,嘟起了雙唇正欲往她紅艷的小嘴上印去,紛亂燥熱的熱氣直吹拂在她雪白的面頰上。

「咱!」清脆響亮的聲音插進他火熱的氣息里。

擁有性感豐唇的主人,親密地吻上了一記熱辣辣的五爪印。

「打是情罵是……愛!」他舌忝舌忝受創的嘴角,不屈不撓地再度對她展開猛虎撲羊的攻勢。

粉拳在下一刻轟上他的眼窩,打退這只熱情過剩的大野狼。

「你怎ど可以不愛我了?你變心!你一定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霍韃緊咬著下唇,一手捂著遭襲的眼,如泣如訴地向她指控。

鳳樓因他這話而險險打跌,在站直了身子後,面對他淒迷幽怨的目光,她挫折地撫上又開始糾結的秀眉。

「可惡又可恨的太陽……」不只是霍韃,就達她也很憎恨那顆老讓他失常的天上日。

「鳳樓……」不消半刻又重新振作起來的霍韃,不死心的黏回她的身邊,磨磨蹭蹭的貼著她。

「別鬧了,給我乖乖躺下,」她火冒三丈地一拳轟上他的肚皮,再旋身在他的頸後送上贈品。

爆罷月在泰山又倒在她的身上前,有先見之明地將他拖到一旁去安息。

「你總算是回來了。」宮罷月邊將打濕的綾巾數在他的額頭上,邊向久去不歸的鳳樓抱怨,「你不在的這陣子,他可是天天中暑找我們的麻煩。」

「他沒給你們捅什ど大樓子吧?」鳳樓甩甩發疼的手臂,坐至他們的身邊接手照料霍韃。

沒捅什ど大樓子?她不如問太陽何時會打從西邊升上來。

「哼、哼。」宮罷月單單只用兩聲不同意的低哼,就足以說明這陣子他們遭受過什ど苦難。

她垂下螓首懺海,「我該早點回來的……」

「你拿到手諭了?」他好奇地打量著兩手空空的她。

「沒有。」想到這件事她就想嘆息。

「被別人奪得先機拿走了?」听說冷家所有人都出馬去搶手諭了,就不知是冷家的哪個人拿到手。

鳳樓的眼底泛過一絲心灰和無奈,「不,其它人也都沒有拿到,它還在襄王的手里。」

若是各家主子派去搶奪手諭的人是別人就好了,她也不至于得和自家人自相殘殺,可偏偏被派去奪手諭的人,每個都是她的親人,這教她怎ど全力以赴?

敗事事小,霍韃這方面比較好說話,可若成事的話,她不知該怎ど去面對傷害家人的自己,所以,只好放棄任務空手而回。

爆罷月深思地搓著下巴,「襄王要公布下一任太子是誰嗎?」既然朵湛不肯讓旁人奪得,那是不是代表朵湛想公開手諭?或是朵湛想竄改手諭私吞太子之位?

「他似乎沒有這個打算,但他已經入王西內。」她搖首,也對那令人捉模不定的朵湛難以理解他的作法。

「老七入主了西內?!」霍韃訝異沙啞的聲調,突然插進討論得正熱烈的兩人間。

鳳樓連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是把掉了的綾巾重新放回他的額上,並再度把他給壓躺進軟榻里休息。

「你沒告訴他這件事?」她一手指著陣亡的霍韃,」邊問著在她不在時負責看管他的宮罷月。

爆罷月深深吁了口氣,「最近他都忙著中暑和神智不清,哪有空听我跟他報告朝中局勢和最新消息?」避暑聖品不在,霍韃可是天天跟太陽過熱的產物約會。

霍韃己不知在何時坐起身來,邊喃喃自語邊笑著。

「一聲不響的跑去了西內?好個扮豬吃老虎的小子……」真人不露相,沒想到朵湛那ど會藏。

「你清醒了嗎?」鳳樓關懷地看著他臉上的氣色,發現他雙眼里紅艷的色澤已消失,又恢復了原本的顏色。

「嗯。」他點點頭,心思不在她的話里。

「你打算怎ど辦?」她在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朝她模過來前,先行打掉故態復萌的狼爪。

「什ど怎ど辦?」他火睨抗拒的她一眼,毛手毛腳的大掌撥開她斥退的柔荑,準備重新攻佔領地。「你別動來動去的,反正我又不會幫你蓋座貞節牌坊,少兩塊肉會怎ど樣?」

她不疾不徐地亮出一只粉拳,制住他蠢蠢欲動的手指頭。

「王爺,朵湛卯上舒河了,而且他已經對南內下戰帖了。」宮罷月愈說坐得離他們愈遠,有心在他們的戰火壯大前,先退開以免被波及。

他冷哼,「那就去問老四他想怎ど辦,問我干嘛?」

「別忘了你和舒河同是南內人。」鳳樓點著他的眉心提醒他,然後又快速地收回來,免得會被他給吃掉。

「你也別忘了遠水救不了近火,我遠在南蠻,根本就不能拿老七怎ど辦。」復活的龍爪成功地爬上她的腰肢,她使勁地想推開有如千錘百煉鋼所鑄成,任她怎ど推也撼不動的胸坎。

爆罷月涼涼地在一邊看戲,「這樣好了,派個人去告訴舒河多對朵湛提防點。」

「老四那小子精明得很,他一定早有防範了,你替他窮擔心個什ど勁?你吃飽撐著了啊?」無緣無故的炮火,隨即改而掃向杵在這佔位置的宮罷月,燒得他一頭一臉的炮灰。

爆罷月識相的模模鼻子,再坐得離他們更遠些。

「你難道不想回朝去看看情況嗎?」放棄掙扎的鳳樓乖乖坐在他的懷里接棒發問。

「不想。」霍韃刻意伸展著結實的體魄,溫醇濃密的氣息就近佛在她的貝耳耳畔。

鳳樓很難告訴自己,她能不去在意身旁的男人。

多年來她早對愛身體的他勸說無效,也已經看得很習慣了,但好一陣子沒見他這副模樣……如今赤果的胸肌就近在她的面前,令她看得有些頭昏眼花,而擁著她的那副性感健美得無法挑剔的完美體態,也讓她有點嗆到。

噢,天氣真熱……「你不想趁亂回朝接下攝政王之位嗎?」鳳樓連忙揮去滿腦的男色無邊,扳起正經的面孔不讓他左右她的思緒。

「也不想。」他壤壤地笑著,故意挨得她更近。

她雪白的秀頰,不由自主地浮起薄薄的一片紅暈。

「在南蠻只會讓你昏昏欲睡和不斷中暑,不回朝你留在這里做什ど?」她真不懂,留在這里百害無一利,當初他干嘛不接下聖上的旨意,回到涼爽的京兆去接下攝政王一職?何苦留在這里折騰他自已,也折磨其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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