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拍著她的臉蛋,「未央,剛才我說的話是逗你的,我只是想套套你和堯修之間的關系而己。」
未央的身子猛然一震,「你只是想套我的話?」
「對。」亮王認真地棒著她的臉龐,仔細地告訴她,「這一世,堯修他不曾愛過別的女人,而你,是第一個能走進他世界里的女人。所以說,在他的心底,你佔有很大的一席之地。」
未央灰暗的眼眸里又亮起了一絲光彩,「真的?」
亮王不滿地叉著腰,「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相信。」被他逗出笑意的未央,一掃心底悶藏著的愁惻,挽著他的手陪他步出宅邸大門。
「相信就好。」亮王邊走邊向她交代,「為了堯修的安危,這陣子,你要多加提防。還有,你要格外小心雲掠空與段凌波這兩個人,他們兩個可不像上回的宮上邪和封貞觀那麼好打發。」
未央有絲訝然,「雲掠空和段凌波也想殺他?」那兩個跟戰堯修同樣是六部首輔大臣的人,他也得罪過他們嗎?
「是的。」亮王朝她重重地頷首,「因為他們兩個是嘯王黨的,宮上邪和封貞觀則是太子黨的人。而堯修,是他們兩黨人馬都欲除之而後快的目標。」
「為什麼六部首輔大臣個個都要殺他?」她真的不懂,戰堯修也不過是個文弱的文臣罷了,為什麼那兩黨的人都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亮王抬首仰望湛藍的晴空,「你不知道,放眼當今整個朝廷,最是讓所有朝臣感到恐怖戰栗、最具威脅性,並且能夠在一夕之間,只手改變一個皇朝政權的,只有一個人。」
「誰?」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戰堯修。」
段凌波張大了兩眼,瞪看著那兩涸剛剛吵過架後就跑來他家的死黨,並且被他們吵架的原因給怔得一愣一愣的。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宮上邪,「你們去行刺戰堯修?」
「對。」宮上邪悶悶不樂的應了一聲。
「你們是怎麼活著回來的?」去行刺那個武功深不可測的人還能活著,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封貞觀的心情就比宮上邪好多了,「主子根本就沒有對我們動手。」多虧那時有那個恪未央在場,他才不至于真的要對自己的主子刀劍相向。
「戰堯修為什麼不殺了你們?」坐在段凌波身邊的雲掠空,淡淡地看著他們兩人截然不同的表情。
封貞觀模模鼻尖,「因為有人保護他,輪不到他出手。」
段凌波和封貞觀異口同聲的訝問︰「他會需要人保護?」
「他是個大騙子!」宮上邪氣抖的拍著桌面,「那個奔戰將軍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沒事跑到他家去當他的保鏢,還不準我們動戰堯修一根寒毛,而那個不要臉的戰堯修,他居然騙死人不償命的在那個女人面前裝作完全不會功夫,演得活像個小老百姓似的,把那個女人騙得徹徹底底!」
「這個倒新鮮」段凌波撫著下巴暗暗思索戰堯修會這麼做的原因。
雲掠空興趣十足地分析著他們兩人行刺失敗的原因。
「戰堯修裝作不會功夫不是對你們更有利嗎?為什麼你們還會空手而回?」以他們兩人的武功看來,除了戰堯修外,天底下能夠同時打敗他們兩個的人根本就不多。
「都是你!」宮上邪說著說著又跟臨陣倒戈的封貞觀貢上了,「到了緊要關頭偏偏又不出手,害我們錯失了一個大好良機!」
封貞觀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難道你有把握打得過那個恪未央嗎?」被人笑是手下敗將的人,還敢在這里嚷得這麼大聲?
「我」想起被恥笑的那樁事,宮上邪的臉龐馬上漲得通紅。
臨陣月兌逃的封貞觀得意洋洋地說著自己的理由︰「我和你這個笨蛋不同,我才不做沒把握的事。」在沒弄清楚那個恪未央的底細之前,他才不會去跟她過招;要是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下,往後他的面子要往哪里擺?
雲掠空得意地拍著段凌波的肩頭,「還好咱們兩個有耐性,先讓他們兩個去采采門路並且出出模,這下咱們不必費工夫去打采了。」
「你說的對,咱們根本就不必急。」段凌波邊說邊點頭,完全同意雲掠空當初叫他先按兵不動的說法。
爆上邪忿忿難平地瞪著這兩個坐享其成的家伙,「難怪你們兩個一直都按兵不動!原來你們就是要我們兩個去當馬前卒!」
「辛苦你們了。」段凌波壞壞地揚起嘴角,朝那兩個都火氣不小的人咧大嘴笑著。
封貞觀冷淡地瞪著他們,「喂,你們該不會就這樣一直不行動吧?」自從戰堯修下令以來,就沒見他們兩個人采取餅什麼對抗戰堯修的舉措,難道他們想要輸給戰堯修不成?
「我們會遵照主子的命令,不擇手段的把嘯王給扶上皇位。」段凌波自信滿滿地聳著肩,「所以不管你們兩個再怎麼搶先下功夫,你們也別想勝過我們嘯王黨。」
封貞觀卻不以為然,「話不要說得太早,我們說什麼也會搶先在你們之前把太子益王給弄上皇位。」
「先別打內戰了。」比較屬于中立派的雲掠空,舉起雙手叫停他們之間暗涌的戰火,「搞不好最後是戰堯修將亮王給扶上皇位也說不定,現在你們就急著把對方當成敵人還太早了,你們也知道,咱們四個目前最大的敵人就是戰堯修。」
段凌波頻頻點頭同意,「也對,他太高深莫測了。」一個完全不知來歷背景、也不知有什麼能耐的人,的的確確是他們四個人的大敵。
「你有何高見?」封貞觀兩手環著胸,問向心思縝密的雲掠空,想知道他有沒有什麼好法子可以打敗他們的共同敵人。
雲掠空朝他們伸出一指,「不讓亮王登上皇位,只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
「我們必須想辦法拖住戰堯修,絕對不能讓他在我們之前有所行動。」只要能夠拖住戰堯修這個亮王的軍師,搶先獲得奪取皇位的先機,這樣一來,要勝過戰堯修就不難了。
「怎麼拖?」宮上邪翻了翻白眼,「先別說戰堯修的功夫好到隨手就可以捏碎我們的心,他現在身邊遠有個全天候保護他的奔戰將軍,只要有那個女人在,我們很難踫到戰堯修的一根寒毛。」
雲掠空徐徐冷笑,「斗不過戰堯修,那就朝奔戰將軍下手。」
「朝那個女人下手?」所有人皆愣了一下。
「戰場上,少一個敵人總是好的。」雲掠空扳扳雙手,眼帶精光地看著他們,「只要先除去了那個礙事的奔戰將軍,我們可以慢慢找戰堯修的弱點。」
爆上邪第一個舉高手,「我先說,我不會再去找那個女人第二次。」曾經敗在那個女人的女媧劍下一次就算了,他絕不要再去丟瞼一次。
「我也不去。」封貞觀隨之跟進,「我沒有對女人用劍的習慣。」他什麼人都可以殺,就是不殺女人。
段凌波主動接下這個任務,「那麼,這次就由我來。」
「你?」宮上邪和封貞觀都不怎麼看好他。
「為了嘯王,我們得去會一會那個奔戰將軍。」段凌波一手按著雲掠空的肩頭,決定與他一塊兒去見識見識那個大名鼎鼎的奔戰將軍。
雲掠空嘴角漾著笑,「我也正好打算去見識見識一下女媧劍的風采。」
爆上邪酸酸地提醒他們,「記得要活著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