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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獅印 第23頁

作者︰綠痕

「對……」秦似魅膽戰心驚地任他將她拉起,皺著眉隱忍著同意那個快將她掌腕握碎的段凌波的說詞。

段凌波滿意地松開手。「小姨子,你不是還有要事急著走嗎?可千萬別誤了時辰喔。」

「似印,我有事先走,告辭!」秦似魅听了腳下一步也不敢多留,回頭看了似印一眼,便飛快地離開。

「似魅?」似印一頭霧水地看著她那走得急忙又匆忙的腳步。

段凌波在她呆愣時自她身後環緊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看著遠走的秦似魅,忍不往低聲淺笑。

「凌波?」似印包是無法理解地看著他臉上快樂的笑容。

段凌波嘖嘖有聲地親吻著她的面頰,「看來看去,還是我的愛妻最美,你那個妹妹遠比不上你的半分。」

「你和她……」她忐忑不安地按住他的唇,「做了什麼?」

「閑聊而已。」他不正經地咬著她素白的指尖,「放心,我很安分的,絕對不會對你以外的人亂來,更不會有二心。」

「那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她擔心的不是這個,她擔心的是似魅有沒有對他做出不利的事來。

段凌波壞壞地揚著笑,「愛妻,你在期待她對我做些什麼呀?」

「我才沒有。」為了避免他起疑,似印忙不迭地把滿心的疑水全都吞回肚子里去。

「柳仲,大夫看過夫人了沒有?」段凌波眼眸轉了轉,回頭問向杵在他身後的柳仲。

「看過了。」

「那大夫怎麼說?」段凌波一手將似印摟抱在懷里,讓看不見他臉上神色的似印背靠著他。

「大夫說夫人的身子很——」才想要說出大夫診斷的柳仲在說了一半時,突然發現段凌波的眼神變得很陰寒,挑揚著眉對他淡淡警告,使得他不得不趕快住口。

「很怎麼樣?」段凌波雖然出口的話依然平淡如水,可是那雙盯著柳仲的眼眸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很……」識相的柳仲趕緊解讀他眼中的暗示,「很不大對勁?」

「怎麼個不對勁法?」段凌波邊說邊用口形叫他再接再厲。

柳仲緊皺著眉,不太確定地照著他的指示編出謊言,「夫人她……染上了風寒?」

「風寒?」似印懷疑地看著柳仲,「我沒有啊。」

她全身都好好的,哪有生什麼病?

「你當然有。看你,臉色蒼白成這樣,當然是染上了風寒。」段凌波轉過她的芳容,愛憐不已地撫著她的臉龐,還不忘叫柳仲幫腔,「我說的對不對,柳仲?」

「對……」在段凌波的強力威脅下,柳仲只好硬著頭皮再度說謊。

段凌波實在是太滿意有這種手下了,「那大夫有沒有說夫人需要有人全心照料?」

「那個……」柳仲看了看身邊兩個惡狠狠瞪著他的桃孟和杏季,再看向那個笑面虎段凌波,決定再向惡勢力投降,「是……有這麼說。」

桃孟和杏季聞言馬上在背後對他又捏又打。

「既然如此,那我就當仁不讓啦。」得逞的段凌波,滿心開懷地抱起懷中的愛妻。

似印完全不明白他干嘛笑得那麼開心,「什麼當仁不讓?」

段凌波振振有詞地告訴她,「除了我之外,有誰更合適來照顧你?」這種小事由他來就行了,不需要其它人來幫忙。

「我有病到需要人照顧嗎?」听他說得好象真有那麼一回事,似印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染上了風寒。

段凌波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你太需要了,而照顧愛妻是我這為人夫的職責,因此我決定暫時不上朝,留在府里全心照顧你。」

「大人!」三個識破他詭計的男人,氣急敗壞地對他大聲嚷嚷。

段凌波寒目徐徐掃過他們三個,「你們有別的意見嗎?」

「沒、沒有……」

「愛妻,咱們回房。」段凌波在轉過頭來時,又眉開眼笑地對懷中的似印說著。

段凌波和似印一走,桃孟和杏季就忙著找幫助段凌波的柳仲算帳。

「你剛才干嘛要幫他說謊?」杏季一拳重重敲著他的頭,「你想繼續累死我們啊?」

柳仲無辜地轉著十指,「我也是被他給威脅的嘛……」哪有辦法?要是不照著主子的意思辦,壞了主子的好事,他回頭一定會被修理得淒淒慘慘。

「這下可好,他又有借口不上朝了。」桃孟頭痛萬分地撫著額,「咱們又要準備和外頭的官員們長期抗戰。」

***

似印拆散了頭上的流雲發髻,褪去一身的綢棠,以足輕點水面探試著水溫。

水氣氤氳的浴房中,隱隱暗飄著浮香,晚風吹起,輕輕掀起浴房外層層疊疊厚重的幕帳。

放松了身子沉浸在寬廣浴池里的似印,將沐濯過的長發披散在池岸上,她仰靠在池子邊,靜看著房內彌漫無邊的水霧籠罩著她,像張保護的網,又像迷惑的煙雲,令她思維糾結百轉地想著今日似魅那怪異的舉止。

她知道似魅在撒謊,因為她從未見過心高氣傲的似魅會對一個男人如此言听計從。似魅素來都不是會乖乖听從男人言語的人,怎麼今日凌波說什麼似魅就應什麼?似魅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這一點她很確定,她實在是很難相信曾經撂過話一定會來對付凌波的似魅,會這麼簡單且不明究里的打退堂鼓,但她又從那個笑容都沒變過的凌波臉上找不出一絲異樣。

她輕嘆口氣,也罷,既然凌彼都說沒什麼,她就姑且相信他們兩人之間沒發生過任何事,她只要再小心提防著似魅會再找上門來就成了。

也不知自己在池子里泡了多久的似印,伸手輕觸披散在岸上的發,覺得它有些干了,但這一池暖熱溫融的熱水又讓她舍不得離開,她索性不起身,往後伸長了手臂找著她放在岸上的節梳,可是模索了老半天,她就是模不到它。

一雙大掌將她所要尋找的節梳輕遞至她的面前,「找這個嗎?」

「謝謝。」

她下意識地接過它並且向來者道謝,但當她再仔細回想那個聲音的來源後,她受驚地轉過身來,看著那個不該出現在此地的段凌波,就蹲在池岸邊笑意盈然地望著她。

「呀啊——」她邊叫邊驚慌失措地將身子縮回水里。

段凌波適時攢住她好不寄易才披干的長發,沒讓它陪著她一塊兒下水,並且沒好氣地瞪著她那副像是看到了采花大盜的表情。

「我又沒對你出手,你是在叫些什麼?」從娶她過門到現在,他都一直對她忍忍讓讓的,她不要他踫,他就不踫,現在他也不過是想看看美人出浴的模樣,這樣也不行?

「你……」全身浸泡在熱水里的似印,幾乎想把羞紅的臉蛋也躲進水里,「你進來做什麼?」

「幫忙啊。」段凌波拉著她的發,將她輕輕地扯靠向他,隨意地將她的發盤扎在頭頂後,就忙碌地挽起自己的袖子。

似印皺彎了柳眉「幫什麼忙?」

「你是個病人,為你洗澡淨身這種小事交給我就成了。」段凌波咧笑著嘴,一手拉開自己的衣襟。

「這種事不需要你來幫忙!」似印忙在他把外衣月兌下前站出水面制止他,以防他這個愛跟著她的男人,也跟著她下水來。

「哎呀。」段凌波目不轉楮地盯著她好一會兒,慢吞吞地發出了這句叫聲,並且朝她招招手,要她靠過來。

「怎麼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似印,照著他的手勢乖乖地浮游至他的面前。

段凌波一手復上她的額,「你的臉蛋紅通通的,而且體溫太高,我想你一定是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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