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還不是吃過我的菜就叫我當妳專屬的伙頭夫?」樂毅揚眉反問。蘭析抗拒不了他的美食,而她不也一樣?
「你真的不是無形士?」听他說的好象是有些道理,但胭脂心里還是非常懷疑。
「我是樂毅。」他說的是實話,因為無形士只是他的外號,他的本名叫樂毅。
胭脂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決定派人去跟六扇門要那五個欽命要犯的繪像,好跟眼前這個名字巧到一樣的樂毅來做個比對。
樂毅把藥盒放在她的掌心,「這個妳收著,往後身上有傷就要立即擦。」
「你命令我?」胭脂嘟著小嘴問。向來只有她命令人,而現在他竟命令她?
「沒錯。不然再有下回的話,我還是會親自為妳再擦一遍。」她那身玉膚她可以不愛惜,但他可愛惜了,而且他不介意親自幫她上藥。
胭脂眼神暗沉下來,「這里是軍營,不要刻意把我當成女人。」她早年在這兒已受夠了男人們對她的歧視,她寧可他把她當成男人看待,也不要再重演早年那些事件。
「難不成妳要我將妳當成男人?」樂毅不以為然地看著她,她全身上下不管他怎麼看,他都認為她是個美女。要他把她當成男人?除非他是個瞎子。
「對,我要的是同等待遇,我不想有人在我背後說閑話。」
「同等待遇?好,我就成全妳。」樂毅倒也從善如流。
胭脂納悶地看他突然站起身,先是把他身上的夜磷刀放在桌上,接著除去頭上的軍帽,開始在她面前月兌起軍服。
「你在做什麼?」他怎麼說著說著便月兌起衣服來了?
「準備洗澡淨身。」樂毅壞心眼地對她笑著,並且月兌掉上半身最後一件衣服。
盯著他赤果的上半身,胭脂趕緊用雙手掩著羞燙的兩頰,偏著臉不敢看他身上那一塊塊健美結實的肌肉。
「你要在……在這里洗澡?」她結結巴巴地問,眼楮不小心瞥見他的身體後,一顆心就開始不听話地怦怦亂跳,差點就跳出她的胸口。
「妳不是要同等待遇?我當妳是男人啊,男人看男人洗澡有何不可?」樂毅故意走至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調笑地把身體挨近一臉紅就會下意識閃避的她。
「不準你在這兒洗!」胭脂兩手放在他胸前,用力將他推開一大步,但接觸過他身子的手掌卻傳來陣陣燥熱。
「妳突然發現妳是女人了?」她不是要他把她當成男人嗎?現在她又害羞得像個女人了?
「我……」胭脂一時語塞,不曉得該怎麼反駁他的話,又無法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在他面前,她不像跟其它男人相處時那麼自在,她總會覺得自己像個女人,動不動就犯起臉紅和心兒亂跳的毛病。
樂毅興高采烈地看她臉色又紅成他最愛看的樣子,繼續解起腰帶,想再看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樣。
「你……你別月兌!」眼看他就要把身上最後一件可以蔽身的褲子月兌掉,胭脂急急忙忙地大喊,並且趕快用雙手掩著臉不敢再收看他月兌衣的過程。
樂毅開心地在她的耳邊吐著熱氣,「隨妳走了一整天後,我滿身都是汗,我要洗澡。」她不敢看他寬衣解帶?那他更要在她面前月兌了。
「要洗也不能在這洗!」胭脂被他呵出來的熱氣弄得頻縮著肩頭,雙手緊掩著臉,羞得掩著臉盲目的想逃出帳外。
樂毅一手勾回她,把她抱在胸前以身體和她廝磨著,滿意地看她抖著身子,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地待在他的懷里不敢亂動。
「我叫手下搬個浴桶進來。」樂毅轉過她的身子,低下頭說明他非要在這帳中洗給她看。
胭脂終于拉下雙手露出大大的否眼,「大少爺,軍營里頭會有浴桶?你以為這是客棧啊?」他還搞不清楚他來到的是什麼地方嗎?浴桶?這里哪有這種東西!
樂毅以前當伙頭夫時,洗澡都是隨那些伙頭夫從水井里打出水來,隨意洗洗就算了,可是他才剛當上了將軍,還不太了解將軍該去哪里洗澡才好,就像昨天他跑去伙房洗澡時,就把那些伙頭夫們都嚇壞了,直叫他不能再去那里洗。
他皺著眉心,「不然要去哪里洗?」
「小溪。」胭脂不安地退出他燙熱的胸膛,把他月兌下的衣服全扔回他的身上,開口向他指點。
樂毅張大嘴,「在溪里頭洗?」有溪怎麼不早點告訴他?害他老是要跟別人一塊兒擠著洗澡。
「有得洗就不錯了,你還想挑地點?」胭脂以為他還不滿意,當他是個享受慣了的大少爺。
「不挑,只是……妳又在哪兒洗?」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洗澡他從不挑地點的,但他很關心她洗澡的地方又是在哪里。
胭脂掩著紅燥的臉龐,「跟你同樣的地點。」軍中各個職位的人都有一個特定的洗澡地點,以前的左將軍不屑與她共享一條溪跑去跟韋駒一塊兒洗,可是這個樂毅,她想,他可能不願與韋駒一塊兒洗澡。
「喔?」樂毅揚高了聲問,盡量掩下心底的笑意。
「左大將軍,你對洗澡這事還有任何疑問嗎?」他那是什麼意思?她都這麼委屈了他還不滿意?
樂毅非常嚴肅地搖著頭,「沒有。妳說得對,小溪的確是個洗澡的好地點。」
與美女共浴?嗯……他突然發現,其實當個左將軍也滿不錯的。
第六章
從知道能和胭脂共享一條溪洗澡後,樂毅的心情就一直很興奮,巴不得能快點陪她去溪邊洗澡,可是胭脂卻遲遲不帶他去,和他在帳內呆坐慢耗著時間,從天黑直拖至夜半深更,才不情願地帶他去。
胭脂所說的那條小溪離軍營有段距離,走出軍營穿過一大片樹林後,一條潺潺流過樹林的小溪,溪水在月色下泛著銀光,溪水清澈見底,水溫也非常清涼。
在軍營里待了許久,一直都將就地洗去每天身上的塵埃和油煙,終于能夠在這條溪洗個痛快的澡後,樂毅便迫不及待就想月兌去衣裳跳下水去洗個過癮。
胭脂在他又開始寬衣之前阻止了他。
「慢著,我先洗,我洗完了之後才換你。」這條溪本來一直只屬于她,而且他又是後來的人,按理他應該把優先權讓給她。
樂毅沒有意見,「請。」他都等了一整晚,也不差再等一會兒,而且又能欣賞美女出浴,他很樂意尊重她的要求。
「你就站這兒?」胭脂秀眉微挑地指著他站定不動的腳跟。
「有何不妥?」樂毅覺得自己站的地方很不錯啊,視野清晰良好,是絕佳的賞景地點。
胭脂搖著頭大吼,「大大的不妥!」他若站在這,叫她怎麼洗?她又不是把他請來觀浴的!
「那站這呢?」樂毅往後挪了幾步,很退讓地再問。
胭脂還是對他搖頭,一手指向更遠的地方,「到林子里去,你的賊眼若敢瞄過來,我就挖掉你的眼。」
「是是是。」收到美女的恐嚇,樂毅模著鼻子很不情願地遵照美女的意願乖乖走進樹林里。
「不準看過來喔。」胭脂在他往樹林走時很不放心地再向他交代。
「是……」樂毅嘆了口氣,走到林子深處,躍上一棵樹,橫躺在樹干上惋惜不能看美人出浴的美景。
胭脂站在原地張望了許久,確定他已經走遠了,才放心地將長發放下,寬衣解帶後快速地走入溪中,邊洗邊注意林子里的風吹草動。
躺在樹上的樂毅,實在很難說服自己錯過這種一窺美景的大好良機。他輕翻個身,覺得這個地點不但離溪邊太遠了,而且角度和視線也不好,于是他再躍上較靠近溪邊的大樹趴在樹干上,但因為月光反射的緣故,隱約只見到胭脂站在及胸的溪水中,除了她露在水面上的美景外,其它的反而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