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挽回﹖兩顆心都被串在一起了。」南逍月兌去了上衣和她的胸靠在一起。「那我們還要繼續無法克制嗎﹖」童曖曖吻著他唇角的下沿問﹐覺得只是吻吻他不過癮。
「早就無法收拾了。」南逍邊月兌她的衣裳邊說﹐最後步驟他們已經做過了﹐小小的吻算什麼﹖「那麼﹐我們再來一次無法挽回。」童曖曖勾著他的頸子﹐笑容燦爛地邀請。
「凡人﹐你對我的上癮了﹖」南逍怔了一下﹐意外地听她這麼說。
「跟你被我甩巴掌的情形一樣﹐你的讓我覺得很有……快感。」童曖曖掩著紅透的臉說﹐有快感的人不只他一個。
「喔﹖」南逍揚著眉問﹐克制不住臉上的笑容。
「你想不想有快感﹐讓你可以回味上三天﹖」童曖曖按著自己的右手掌問。
「想﹐怎麼做﹖」南逍直點頭﹐樂意地想參與。
「先滿足我的快感﹐事後我再賞你十記巴掌﹐包準你回味無窮。」童曖曖拉近了他﹐雙唇開始在他的臉上游走。
「十記﹖」這麼多﹐他的臉不會被打歪嗎﹖「要不要﹖」童曖曖對正他的眼眸問。
「要﹐我要痛快到底。」
※※※「賽勒﹖」南逍剛從臥房出來想喝杯水﹐訝異地發現掛在他家窗口邊奄奄一息的親弟弟。「老哥﹐我終于找到你了。」賽勒掙扎地爬進屋內﹐坐在地板上喘著氣看他失蹤兩個月的哥哥。
「你放著地獄不管跑來人間﹖現在誰在下面管﹖」南逍閃到他的面前捉起他問。
「我叫青面先替我擋著﹐我很快就會回去﹐老爸應該不會察覺我們兩個都跑了。」
賽勒舉起雙手掛在南逍的手上喘著說﹐他是用最短時間和最快的速度沖來人間﹐等一下他還要再飛奔回去﹐並順道去天堂一趟。
「你上來找我做什麼﹖」南逍將他扔到一邊去喘氣﹐不理會他的狼狽像。
「老哥﹐你不是說被北遙射中丘比特的金箭嗎﹖」賽勒拍拍身上的塵上﹐挨在他的身邊問。
「你大老遠的從家里跑來就是要問我這個﹖」南逍防備地盯著他問﹐不可能﹐這小子不會這麼閑。
「不是﹐我是來告訴你﹐我替你找到了解決那支金箭愛情魔力的辦法。」賽勒迫不及待地向他說明好消息。
「你找到了﹖你為什麼這麼好心﹖」南逍對他提供的消息不感興趣﹐反而懷疑起他的用心──「我怕你在人間又一去不回……」被看穿了﹐賽勒低著頭訥訥地說。
「才讓你蓋兩個月的印章你就受不了﹖」他蓋了十年都很認命﹐這個代班的只有兩個月就要捉狂了﹖「老哥﹐這是我去天堂偷來的金剪。」賽勒在他數落完時﹐拿出一把黃金打造的剪刀對他說。
「這有什麼用處﹖」南逍愛理不理的問。
「只要你把你和那個人類之間無形的情緣剪斷﹐情緣一斷﹐金箭的法力就會消失﹐你就可以離開她了。」賽勒殷勤的向他解釋﹐這用來克金箭的金剪可是他冒了極大的風險偷來的﹐他得在天堂的神類發現之前放回去。「我怎麼都不知道有這樣東西﹖」南逍緊皺著眉﹐心里不舒服地看著那把剪刀。
「是我去問愛因斯坦的﹐他叫我上天堂去偷。」那個聰明的愛因斯坦真的是愈老愈管用﹐天大的難事找他間就對了。
「那個老頭子太閑了﹐叫他去做核子彈玩﹐少管我的事。」南逍冷聲地說﹐那老頭再多管閑事﹐就把他送到天堂去﹐反正天堂愛人才﹐他就大方迭﹐讓天堂為了核子彈雞犬不寧。
「老哥﹐我不要一直替你辦公﹐我也不要當地獄太子﹐你快點回來好不好﹖」
賽勒苦哈哈地說﹐他的老哥一天不能回來﹐他就一天不能休息﹐他又不是太子﹐代班也不該代這麼久。
「我不想回家。」南逍冷淡地說﹐他現在不但不想回家﹐還很想逃家。
「你還不想回家﹖你又要在人間晃七年﹖」賽勒忍不住大聲嚷嚷﹐他不回去誰去坐那個蓋印章的寶座﹖「不只七年﹐我想在這里晃一輩子。」南逍帶著開懷的笑容說﹐整顆心都放在剛剛出門去買東西的童曖曖身上﹐他想和她一起在人間待一輩子﹐都不要回地獄去了。
「一輩子﹖你不是當真的吧﹖」賽勒看他老哥一臉沉醉在愛河的怪樣﹐緊張地問他。
「惡魔﹐你又有朋友來﹖」買完東西回來的童曖曖﹐站在門口看著又是一個古怪打扮的訪客。
「不是朋友。」南逍走過去替她提東西﹐邊吻著她的額頭輕聲糾正他和來者的關系。
「我知道你認識的每一個都不是你的朋友﹐這次來的又是誰﹖」有哪一次來的是他的朋友﹖大半是仇人﹐不過﹐這次來的這個打扮和長相都和他很相似。
「我弟弟﹐賽勒﹐專程來向我抱怨。」南逍一手摟著她的腰坐在椅子﹐看著沒被邀請而罰站在一旁的賽勒。「抱怨什麼﹖」童曖曖听了心神不寧地問﹐下意識更靠近南逍的身邊。
「我會抱怨都是你造成的﹐我老哥是地獄太子﹐將來地獄王的位子要由他來接﹐他必須快跟我回去﹐你這個凡人不要纏著他。」賽勒以看仇人的眼神瞪向童曖曖﹐就是這個意外射中的女人﹐把他老哥拖住人間那麼久。
「誰準你這麼對她說話﹖」南逍肝火一觸即發﹐他飛至賽勒的面前重重地往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問。
「老哥……你為了一個凡人打我﹖」賽勒被打得彎坐在地上問﹐他作夢也想不到他會因一個凡人而挨他老哥的拳頭。
「這個凡人是我的愛人﹐也是你以後要叫嫂嫂的女人。」南逍把他抬起來﹐重新替他介紹過。
「你愛上一個凡人﹖難道你不回地獄了嗎﹖」賽勒指著童曖曖問。這種女人在地獄多的是﹐他卻要挑人間的﹖「惡魔﹐你要離開﹖」童曖曖臉色瞬間轉白﹐顫抖地問南逍。
「我沒……」南逍正要開口﹐賽勒便打斷他的話。
「凡人。這把金剪能夠解開金箭的法力﹐可以分開你們倆﹐你放我老哥回去吧。」
賽勒拿著剪刀對她說﹐對女人一向很在行的他﹐開始對童曖曖下功夫。
「放他回去﹖」童曖曖楞楞地問﹐覺得胸口又痛又難過。
「因為你纏著他﹐我們地獄都亂成一團了﹐地獄若亂了天堂也會亂﹐接下來就是人間跟著亂﹐他這個太子必須回去﹐他有他的職責﹐因為你這一個人類的自私﹐而危害了整個世界的平衡﹐我不能讓你把我老哥迷走。」善攻心計的賽勒又威脅又嚴肅地對她說﹐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她頭上。
「我自私﹖」童曖曖掩著胸口困難的問﹐覺得以前中箭的地方﹐隱隱約約地開始疼痛。
「你當然自私﹐你搶走了我們地獄的支撐點﹐就等于搶走了整個世界的支撐點。」
賽勒得理不饒人。「凡人﹐別听他亂叫﹐事情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南逍怨怪地推了賽勒一把﹐對童曖曖澄清。
「他不回去﹐整個世界會變得不平衡﹖」童曖曖眼簾低垂地問﹐她私自佔據了對世界影響這麼深遠的惡魔﹖「對﹐而你就是禍首﹐你快點和他分開。」賽勒不顧南逍的阻止﹐上前把金剪交給她。
「這把金剪……真的會分開我們﹖」童曖曖呆呆地問﹐雙眼離不開那把讓她心痛的剪刀。
「對﹐你和我老哥胸口之間有一條無形的線﹐只要剪斷就能分開了﹐你和我老哥的身分不同﹐你配不上我老哥﹐而且你的陽壽未盡無法下地獄﹐還是趁早離開他﹐用這把金剪就能讓你們各自回到原來的生活。」賽勒不停地鼓吹﹐看著童曖曖逐漸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