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神是幫你們地獄做了什麼廣告﹖」童曖曖甜蜜的吻著他﹐幫他去掉滿月復的心酸。
「他們只畫了一張圖。」南逍滿心愉悅地接受她暖洋洋的吻﹐在她的唇間邊吻邊說。
「圖﹖」童曖曖停住了吻﹐想不透地問。
「一張有溫暖的陽光和海灘﹐海灘上都是穿著比基尼的女人﹐旁邊還有可供享受的美食﹐比天堂更像天堂﹐像這張。」南逍一手變出天堂私下替他們地獄偷制的廣告圖片﹐氣得牙癢癢地看著上頭的畫。
「以吸引程度而言﹐他們的文宣戰打贏了﹐是不是﹖」童曖曖一手支著下巴評論﹐老實說﹐這張圖很吸引人﹐若是她也會跑去地獄不上天堂。
「我們地獄因此人口泛濫。」天堂的文宣戰太成功了﹐南逍想到每天蓋不完的印章就又頭痛又苦惱。
「笨魔﹐好人他們收﹐壞人扔給你﹐那其它不好不壞的人呢﹖」童曖曖拿著那張圖問﹐剩下來的中間份子都上哪兒去了﹖「全都在我那里。」南逍無力地垂著頭﹐這就是他在地獄每天工作過度的原因。
「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上升了。你好偉大。」童曖曖拍著他的肩膀說﹐他比天上的神仙更有善心﹐他該當神不該當魔的。
「現在我的形象好不好﹖」南逍掛著難看的笑容問她﹐她要形象﹐他這種快累死的形象夠好了吧﹖「好﹐好可憐。」童曖曖同情地看著他﹐什麼都收﹐像是撿破爛的老頭。
「魔仿真神類強﹐而神類又比人類強﹐所以你愛上我﹐算是愛上最好的一種。」
南逍扔掉她手中的畫將她摟至懷里﹐火辣辣地吻著她。
「最好也是最笨的一種﹐你這個地獄太子﹐連一個文宣戰也打不過神類﹐大笨魔。」
童曖曖推著他的肩說。她的愛人是笨蛋﹐天上的神仙做壞事的能力都比他強﹐枉費他空有惡魔的美名。
「天堂把畢加索和孫中山那些有名的藝術家和思想家﹐都收去幫他們制作廣告﹐我們地獄的人才被他們挖了大半﹐只剩下希特勒﹐可是我又不敢用他。」南逍有苦無處訴﹐地獄人才短缺﹐他想打文宣戰也得要有廣告人物。「希特勒很有名﹐你為什麼不用﹖」
以希特勒的頭腦﹐應該可以替他作出一份很好的廣告。
「用他來號召更多不良分子嗎﹖我們地獄的人口會更多。」那個希特勒死後惡性不改﹐一心只想把地球上的壞人統統找來地獄﹐再集結成一支大軍。
「笨魔﹐你再不限制人數﹐地獄會爆掉。」童曖曖替他著想。
「你有沒有什麼限制人數的方法﹖」在地獄里他听多了死人的意見﹐征詢她這個活人的意見﹐也許會有不同的方法。
「把難民圖掛在你家門口﹐把果女圖掛在往天堂的路上﹐好的壞的﹐都給天堂收。」
童曖曖是以牙還牙派﹐天堂的神作弊﹐地獄的魔也都來學他們作弊。
「試過了﹐他們定期派神來偷換廣告﹐他們的天使每天都閑著﹐可以在廣告上作手腳﹐而我們地獄的閻羅管人口就忙死了﹐怎麼換也沒有他們的速度快。」南逍揮著手說﹐玩手段﹖天堂的神比他們還會玩﹐而且人手也比他們充足。
「這樣的話﹐你不就很忙﹖」童曖曖心生憐惜地間。
「忙﹖我快累死了。」要不是還有個賽勒可以和他交班﹐他每天都要黏在椅子上管人口。
「難怪你的臉色總是青青的。」童曖曖才知道他難看的臉色是被工作累出來的。
「來人間流浪後﹐我的臉色已經好多了﹐何況有床﹐我的臉都是紅的。」南逍將她的掌心按在臉頰上說﹐和她射在一起的這些時間﹐是他最快活最不忙碌的日子。
「那……你還要回去嗎﹖」童曖曖又期待又怕受傷害地問。
「我想要帶你一起回去。」南逍摟緊她的腰﹐熱情地吻著她的耳垂。
「我還沒死﹐不能跟你去。」童曖曖慘淡著一張小臉﹐只要她不死﹐她就無法跟他在一起。
「那我就留下來﹐你不走﹐我就不回去。」南逍也知道她的難處﹐他漾著淺淺的笑容看著她。「你不回去誰來管地獄﹖」童曖曖心底雖然很高興﹐但仍憂慮。
「我還有一個弟弟﹐那些死人的雜事讓他去管﹐我要留在這里陪你﹐陪我的愛人。」
南逍扳開她緊握的小手﹐與他的手交握著﹐這一個女人﹐比地獄里所有的死人更重要更可貴﹐不回去也罷﹐但他一定要擁有這個女人。
「你弟弟上次還打電話來向你抱怨。」童曖曖無精打采地說﹐眼底有著深沉的失落。
「凡人﹐你想趕我走﹖」南逍不悅地抬高她的下巴問。
「笨魔﹐我當然不想讓你走。」童曖曖擁著他的頸子﹐現在她怎麼舍得讓他走﹖「我不走而你也不想讓我走﹐你還在擔心什麼﹖」南逍撥開她臉上的發絲﹐看著她沒有生氣的眼眸問。
「我擔心﹐如果有天金箭的法力失效了﹐你就飛回地獄﹐忘了我這個凡人。」
要是金箭沒作用了呢﹖他還會不會愛她﹖「我只有收的習慣﹐沒有丟的習慣﹐即使金箭失效了也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感情﹐我不會丟下你﹐去哪里我都要帶著你。」南逍細細地吻著她的唇﹐他的愛是拿得起放不下﹐有她這個甜蜜的負荷後﹐他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不管發生什麼事﹖」童曖曖相信他是真心真意的﹐她微笑地問他。
「我會牢牢黏著你﹐就像現在一樣。」南逍把他們兩個的身子緊貼在一起。
「惡魔﹐這支金箭還有可能拔出來嗎﹖」童曖曖想到了一個問題﹐關于她身材上的問題。
「除非北遙肯找丘比特幫我們拔出來。」南逍早就把拔箭這回事忘了﹐而且現在叫他拔他也不肯。
「你會去求他嗎﹖」童曖曖很希望他這麼做。
「作夢。」要他去求那個死對頭﹖「就當我在作夢好了﹐那個神肯去找丘比特嗎﹖」
童曖曖不肯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他若去找丘比特﹐丘比特會殺了他﹐凡人﹐反正我們拔不拔箭都已經來不及了﹐你就別再管這支箭﹐也別想不愛我﹐我不會讓你從我身邊溜掉﹐你最好認了。」
南逍愈听愈火﹐以為她還有些不情願﹐他霸道地摟緊她。
「笨魔﹐我哪有不愛你﹖我只是覺得胸口插著半支箭很難看﹐多不雅觀。」童曖曖撇著嘴看向自己的胸部﹐雖然說那半支箭已經沒有露在衣服外頭了﹐可是在她最引以為傲的地方插了半支箭﹐她怕身材會走樣。
「不雅觀﹖我覺得外表形狀看起來還是很好啊﹐我看看里面。」南逍就她的胸部外表觀察了許久後﹐覺得還是應該實際探求才準﹐他雙手勤快地解著她的衣扣替她看里面的情形。
「色魔﹐不要動不動就解開我的衣服。」童曖曖暈紅了臉龐想阻止這只勤快的。
「凡人﹐你的……」南逍解開了她的衣服後﹐啞口無言他盯著她的胸口。
「我的什麼﹖」童曖曖看他的眼神很欣喜﹐不禁納悶地問。
「你看看你的胸口。」南逍指著她的胸口說﹐嘴角的笑容無限擴大。
「箭……不見了﹖」童曖曖兩眼一看﹐赫然發現本來還插著的箭不知在何時已經消失了。
「你的那半支箭都進去你的身體了﹐現在你可以不必煩惱胸部雅不雅觀。」南逍樂不可支地說﹐她永遠跑不掉了﹐她會跟他一樣對他死心塌地。
「可是月亮還沒圓﹐箭怎麼提早進去了﹖」童曖曖指著窗外的月亮問﹐還有一個月又兩天的時間﹐這支箭怎麼不照時間就進去了﹖「北遙他們的情報不正確﹐要不然就是他們又騙我。」南逍搓著下巴猜想﹐他受騙的機率相當大﹐因為那群人和神都沒好心腸。「我們無法挽回了﹐是不是﹖」童曖曖打開他的衣服﹐看他的箭也不見了﹐她好氣又好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