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反的他不但要全力捧紅程可夫﹐還要再征求一名全天候隨侍在側的助理。」
元探春老老實實的轉述歐陽峰的計畫。
「讓我猜倩﹐他要的助理指的是不是曉冬﹖」她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呃……沒錯。」
「要是我不肯呢﹖」花襲人抿嘴怒瞪。
「他會運用人脈關系﹐封鎖程可夫的演藝生涯﹐不出一個月﹐程可夫就會變得一文不名﹐你最好考慮清楚。」元探春無奈地扮起黑臉做壞人。
「那個小人﹗」花襲人氣得差點翻桌揍人。
「小花﹐是哪個小人惹你生氣﹖」站在門口正欲敲門的曉冬冷不防地听見這句話﹐連門也不敲地就直接開口尋舋。
「曉冬﹗」花襲人可憐地向她求救。
曉冬﹖元探春瞪大了眼打量這名粉女敕女敕的小女生﹐他會不會看錯了﹖怎麼罪魁禍首長得這般清純可愛﹖歐陽峰就是被這個小女生氣爆的﹖曉冬略過元探春探索的眼神﹐走到花襲人的身邊倒了一杯涼水想消消她的心火。
「小花﹐不介紹一下你的客人﹖」她柔柔地說。
「歐陽峰的經紀人﹐元探春。」花襲人激動的握著水杯﹐幾乎要將它捏碎。
「喔﹖毒物的走狗﹖」曉冬淡淡地瞥他一眼。
元探春差點被那雙美眸射出的寒光殺死﹐他伸手模了模脖子﹐好可怕﹐這小女生用眼光就可以殺人。
「他對你做了什麼﹖」曉冬追問。
「歐陽峰他威脅我﹐我要是不答應他開出的條件﹐你老爸就再也不能站在舞台上。」
花襲人氣得淚花直掉。
把襲人氣哭﹖誰敢欺負她的家人﹖曉冬腳跟偏了四十五度﹐來到元探春的面前由下往上睨視他﹐不說也不動。
屈服于曉冬令人不言而懼的氣勢﹐元探春趕在她開口前為自己月兌罪。
「我只是替歐陽峰傳話﹐這不能怪我。」他腳步不穩地退了幾步﹐有點明白她為什麼敢和歐陽峰對峙。
「說來听听。」曉冬環胸審視﹐沉吟的命令。
元探春一五一十地重復﹐對曉冬毫無動靜的表情感到不安﹐她一點都不在乎嗎﹖「跟我玩陰的﹖」明白始末後﹐曉冬低低冷笑。
「程小姐﹐你願不願意屈就歐陽先生助理一職﹖」元探春顫巍巍地小聲詢問。
「你說這是他的戰帖還是邀約﹖」曉冬反問。
「呃……這個嘛……」元探春不知該不該把歐陽峰的本意抖出來。
「回去告訴那個毒物﹐雖然我不喜歡不戰而降﹐但我更討厭與實力差一截的對手過招﹐耍這種不入流的把戲還請不動我﹐叫他把功力提高一層再來叫陣。」曉冬對歐陽峰的威脅逼迫不以為意﹐反倒恥笑起他來了。
「可是程可夫會被他封殺喔﹗他向來說到做到。」元探春是很佩服她的志氣﹐但也不忍見程曉冬贏了表面上的意氣之爭而輸了程可夫的未來。
「無所謂﹐反正程可夫從今天起不演電視、電影。」她不以為然地撇嘴。
「你要犧牲你爸爸﹖」這倒是出乎元探春的意料之外。
「元先生﹐你說那個毒物會不會唱歌﹖」曉冬得意洋洋的問。
「不……不會。」
「我可能忘了告訴你獨家的第一手消息。」曉冬頓了頓﹐壞壞地笑著﹕「程可夫正打算退出影壇全心全意在歌壇沖刺﹐因此隨那個毒物去威脅﹐他若真的想跟我打﹐叫他先學會唱歌再說。」
叫歐陽峰那個「烏鴉嗓」唱歌﹖太可怕了吧﹖元探春想都不敢想歐陽峰的歌聲會有多悅耳﹐這小女孩想害他呀﹖「你也听到了﹐現在就滾回去把這句話帶給歐陽峰﹐我們才不怕他﹗」重新振作的花襲人凶巴巴地趕人。
「小花﹐你確定你要這麼斯文地對待歐陽峰的人﹖他是來這里欺負我老爹和我﹐你忘啦﹖」曉冬有意無意的提醒花襲人。
經曉冬一提醒﹐花襲人頓時想起她和元探春的過節﹐立刻挽起袖子﹐不懷好意的向他逼近。
「花小姐……我們都是文明人﹐別……」元探春話還沒說完就被花襲人一腳踹出大門﹐門扇隨即摔上﹐讓他也嘗嘗一記道地的閉門羹。
灰頭土臉的元探春坐在門外﹐終于明白歐陽峰為什麼會杠上程曉冬﹐好陰險﹐這小女孩想讓人不氣也難。
他決定速速投靠歐陽峰的陣營﹐與歐陽峰聯手挑了東邪桃花島。
第四章
歐陽峰的反彈攻勢于程曉冬對元探春下完戰帖後正式開鑼。
生性不服輸加上元探春的傾囊相助﹐歐陽峰听完程曉冬的回復後﹐立即著手證明他的恫嚇不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並且不經由程可夫的同意﹐私自將程可夫納為他旗下重點經營、也是最後的藝人。
歐陽峰首先由電視台、電影導演及制作人方面下手﹐徹底凍結各方與程可夫的合作關系﹐就連程可夫最後一條生路……歌唱﹐他也出手干預。歐陽峰能得逞的原因只有一個﹐新聞傳播的威力。
從電視節目至報章雜志均報導歐陽峰以千萬身價簽下程可夫﹐雙方同意未來數年內由歐陽峰全方位替程可夫量身訂作各式的產品﹐合作遠景十分樂觀﹐而演藝圈也相當看好這兩位天王級的超級組合。
當然﹐這是歐陽峰透過有關系的人馬發表的不實報導。以他在演藝界呼風喚雨的地位﹐知曉消息的人都深信不已﹐以為歐陽峰握有程可夫演藝生涯的經營權﹐對于歐陽峰一些不合理的要求皆識相的認了﹐不贊成也不反對他的特異作風﹐反正人家是金獎制作嘛﹐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並且還有很多藝人對程可夫的好運羨慕不已。有歐陽峰這塊金字招牌量身打造﹐程可夫再走紅十年也不成問題。
如歐陽峰所料﹐此棋一出﹐不出三天便引來了他千盼萬盼的程曉冬興師上門﹐而且程曉冬還是經由他人的指點才知道她老爸被人包了。
身為二專準畢業生的曉冬在畢業典禮上打盹打得頸子快斷之時﹐葉靜桐興匆匆的將她搖醒﹐指著報紙問曉冬怎麼不告訴她程可夫與歐陽峰合作之事﹐驚得曉冬睡意全消﹐仔細一看﹐才知道歐陽峰做了什麼好事。于是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曉冬穿著學士服﹐一手拎著帽子、一手拿著畢業證書﹐憤怒地跨出禮堂﹐直接殺全歐陽峰的辦公處﹐直到有人將她攔下來。
「我說我要見歐陽峰。」曉冬氣憤地對著歐陽大制作殿堂外的守門人大喊。
「小姐﹐你有事先預約嗎﹖」梳著「阿媽頭」的秘書公事公辦的對曉冬提出疑問。
「沒有。」如果可能﹐打死她都不會再來這里﹐誰要跟那瘋子預約。
「你是歐陽先生的朋友﹖」秘書存疑的打量畢業生造形的曉冬﹐滿臉的不信。
「不是。」曉冬捺著性子應聲﹐實際上﹐她與歐陽峰的關系應以「仇人」形容更為恰當。
「很抱歉﹐歐陽先生不見外人﹐你若要見他的話﹐請提早一個星期預約。」
曉冬沉默地消化這句逐客令﹐仰頭瞪視前頭上方的監視器﹐寒意四射地開口道﹕「西毒瘋子﹐你再不讓我進去咱們就法院見。」可惡﹐他分明是故意給她難看。
秘書的內線電話在曉冬放完狠話後隨之響起﹐老古板秘書邊听邊古怪地瞧著曉冬﹐最後點點頭掛上電話。
「程小姐﹐歐陽先生願意見你﹐這邊請﹐里面第二道門就是。」
「謝謝。」曉冬火大地道謝。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什麼叫「願意」見她﹖曉冬撩高畢業服的裙擺﹐大跨步的往里頭走去﹐怒氣洶涌地一掌拍開掛有「歐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