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找冠翔算帳不可!
雲波柔望著唐冠逸憤怒的背影離去,唐冠翔呀唐冠翔,皮癢說—聲就行了,何苦扮演地情路上的千禧蟲?難道他不知道她是抓蟲高手嗎?她會讓他後悔莫及。
在所謂的文明沖突中,一些看起來是零和的抗爭,其實是可以在一點善意中轉化為互利的非零和游戲。
一樁美好的婚姻就是一個非零和游戲的最佳例證,他們之間充滿合作而蒙受其利。即使當婚姻因某種因素破裂,夫妻也應該同心力互蒙其利,把離婚處理成非零和游戲。但這不代表欲離婚的夫婦必須去找同一個律師省下一筆律師費,也不代表各找各的律師,讓自己的荷包縮水,讓律師在這場「我贏你輸」的斗爭中獲利。
她只是想設定一個反覆的囚犯困境,讓所有懷著嫉妒心態的人得到教訓,讓愛情的零和情節變成非零和,進而皆大歡喜。
世事是多變且詭譎的,在正常情況下有益或無害的事,遇到某種狀況發生時,它就變得詭詐起來。可能是先天的免疫力因為遭受打擊而減低了,但也許真正的理由是,原本有利可圖時拚命壓抑自己,卻在失去利益後反咬一口。
現在她要展開一連串的「背叛的試探」,經過這次教訓,讓她了解到,如果想知道每一件特殊事物的真相,就必須費心思去查看。
傳說是一種非常不可信的謠言。
回回回
唐家正歡天喜地的商討婚禮的場地布置及一切瑣事,畢竟這是唐家第一樁喜事,絕對馬虎不得。
「我不想太鋪張。」趙幼璇心里擔心雲波柔的反應,經過這些天的觀察,她發覺唐冠逸是真的愛上柔柔,偏偏她這會兒沒有勇氣向柔柔自首。
〔這怎麼行?你可是唐家第一個娶進門的媳婦。」徐慧淑不同意她的說法。
趙幼璇拉拉唐冠翔的衣袖,「我看你還是實話實說吧。〕
「說什麼?」唐冠翔搞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柔柔的事呀!」
「你認識柔柔?」徐慧淑非常驚訝。
「嗯。〕趙幼璇像做錯事的小孩,低頭不語。
「你想說柔柔什麼事?」這下可好了。既然幼璇認識柔柔,少不得會過府來探望,到時她一定得鼓動三寸不爛之舌,把柔柔拐回來、徐慧淑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是……是……」趙幼璇不知道怎麼開口說明陷害好友的事。
「說不出口我來替你說!」唐冠逸氣急敗壞地沖進門,口氣十分惡劣。〔冠翔搞大了柔柔的肚子,始亂終棄後又搭上幼璇。」
一時之間,全家都被這個消息震驚,尤其以唐冠翔為最。
「老哥,這話從何說起?我連踫部沒踫過她,怎麼會搞大她的肚子?」
「你還想狡辯?難道柔柔會隨便冤枉你?〕
唐冠逸的話讓趙幼璇跌坐在椅子上。
可能嗎?
柔柔不是口口聲聲說孩子的爹不是熟識之人?怎麼冠翔會變成柔柔孩子的爹?
唐仲天與徐慧淑聞言也是一陣錯愕,事情怎麼變得如此復雜?
「冠翔!現在你想怎麼辦?」事情不處理也不行,唐仲天覺得是家門不幸。
「爸,連你也不相信我?」唐冠翔大呼冤枉。
趙幼璇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難怪冠翔一直阻止她讓柔柔知道她已經知道他的身分,原來一切只是障眼法,只是想逼柔柔退出。
對,一定是這樣!
趙幼璇被這一團亂搞昏頭了,把所有的事都怪到唐冠翔身上。
「是男人就該負起責任!〕她願意成全柔柔。
「你說什麼?」怎麼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早知道還沒做壞事就有報應,他就不敢妄想替他哥的愛情路加料。
「冠逸,這件事是真的嗎?」徐慧淑看見唐冠翔懊惱的樣子,覺得事有蹊蹺。
「柔柔親口說的,難道會有錯?媽,柔柔想帶著唐家的骨肉嫁給別人,如果再不想想辦法,你的孫子就要喊別人女乃女乃了。」唐冠逸心中有千萬個不舍。
唐仲天與徐慧淑對望一眼,這下不知道該怎麼向雲淵賀解釋。
「別心急,讓我們好好的想想辦法。」徐慧淑冷靜紊亂的心。
那些日子柔柔一直住在冠逸的房子里,冠翔是如何躲過冠逸對柔柔下手?
「冠翔,你和柔柔什麼時候開始的?」
「螞!你越說越像真的。」唐冠翔無奈的爬梳著頭發,提不出有利的證明說服大家相信他是清白的。
「等等,冠逸,柔柔是怎麼跟你說的?」唐仲天想起雲淵賀不相信女兒會文靜乖巧的事,也許柔柔不是他們眼中的柔柔?
唐冠逸把雲波柔說的話重復一遍,引起唐仲天更大的疑惑。
「柔柔從頭到尾部沒提過冠翔的名字,你怎麼認定柔柔的孩子是冠翔的?〕
在一旁始終沒說話的趙幼璇忽然恍然大悟︰「會不會柔柔發現了?〕
「發現什麼?〕一家子全轉頭看她。
「都是冠翔啦……」趙幼璇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听完這其中的波折,徐慧淑輕嘆了一聲,沒想到他們的美意竟惹來這麼多糾紛。
「其實柔柔就是我們內定的媳婦人選。」徐慧淑轉頭看向唐冠逸,〔那個牛皮紙袋你還沒打開過吧,你的未婚妻其實就是柔柔。〕
有了幼璇和冠翔的因,加上兩家三老結下的緣,造就了他和柔柔今天的果……
他能怨誰?
藏在唐冠逸心里的結終于解開了。
原來柔柔只是單純地想替幼璇報仇,並非他所想像的別有企圖。
唐冠逸笑了,笑得甜蜜且幸福。知道柔柔的心里有他,真是一件快樂的事。
他不在乎柔柔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他都要定地了!
看見唐冠逸臉上的笑容,唐冠翔如釋重負。
「那我和幼璇的婚事可以如期舉行了吧。〕
「不行!」
「不行!」
唐冠逸和趙幼璇異口同聲否定唐冠翔的決定。
「為什麼不行?都證明了嫂子的肚子和我沒關系了。〕
「你還有臉說?」唐冠逸鐵青著臉,「要不是你冒我的名號在外招搖撞騙,柔柔也不會當我是采花賊、如果你早點向幼璇坦白,柔柔也不至于逃之夭夭。還有,你敢慫恿幼璇知情不報,破壞我和柔柔,現在居然還有臉提婚事?〕
唐冠翔還想替自己辯白,趙幼璇卻怕未來的老公受皮肉之苦,趕緊圓場。
「柔柔—定是發現我欺騙了她,所以才會拿冠翔出氣,如果想挽回這段友誼,只好等大哥將他追到手,再一起披婚紗。〕
徐慧淑贊許地拍拍她的肩膀,「還是準媳婦懂事。」
唐冠翔仰天哀嘆一聲。
民主時代,理當少數服從多數,誰教他是那個可憐的少數。
回回回
「雲伯父,求你告訴我柔柔的去處。」唐冠逸哀求著。
雲淵賀不為所動。
他們唐家人佔盡便宜還賣乖。年輕時與唐仲天的舊帳不提也罷,好不容易解開心結,同意徐慧淑的提議,把女兒許配給唐家的渾小子,沒想到唐冠逸這家伙害柔丫頭吃了那麼多的苦,活該被柔丫頭整死。
其實他也樂得看唐家出點小狀況,舊帳可以一筆勾消,但他的寶貝女兒可不能吃一點虧。
「你們氣走柔丫頭,我沒找唐家算帳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居然敢找我要人?」
雲淵賀不悅的質問。
「我知道柔柔受委屈了,所以我要向她道歉。」
委屈?一句委屈就能了事嗎?
「柔丫頭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擔當不起你的厚愛。〕雲淵賀極盡羞辱之能事,他倒要看看唐冠逸能為女兒做多少犧牲。
「我不在乎,我愛的是她這個人,絕不過問以往。」唐冠逸的語氣十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