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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設防 第13頁

作者︰樓雨晴

很冷,不是來自于溫度,而是無人煨暖的孤單靈魂,冷得心隱隱作痛。

不知哪來的沖動,她驚跳起來,打開門,慌張地追出去。

「關梓齊!」

正要踏進電梯的腳停住,疑惑地轉首。

「留下來!」她道。

他挑眉,臉上有訝異,有不解。

「請你,留下來,今晚就好!」她,想要有雙堅毅的臂彎抱住她,想留下那分溫暖,他擁抱著她時,好暖。

今晚,她不想一個人。

必梓齊不再多問,上前,給了她渴望的那記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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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的被子底下,肢體糾纏,溫度持續攀升,濃濃遮掩不住。

成人的世界,赤果果得教人臉紅心跳。

他舌忝吻柔唇,似吮似咬地勾挑,換她急促的喘息,難耐地拉下他,深吻糾纏。

他輕笑,任她去吻,灼熱,抵著她的柔軟磨蹭著,大膽而煽情。

「要我進去嗎?」他笑問,撩撥她更深層的渴望,感覺到兩人親密抵觸的部分,春潮泛濫,不可收拾。

「你……」他真的很敢講,被逗弄了一晚的女人,完全答不上話。

不再挑弄她,正欲迎身充實她、滿足她,她伸手抵在他胸前,喘息道︰「你、你不是說,只有女人強上你,你沒有強上女人的記錄?」

「嗯哼?」他挑眉。這算拒絕?

他是身心正常的男人,留下他,就要有心理準備承受什麼,她也不是十八歲的高中小女生了,不要天真地指望玩蓋棉被純聊天的純情游戲。成年人,有成年人的世界。

「是沒有。」他不認為,現下的情況算是「強上」,但她若反悔,再繼續下去就算是了。

雖然在這當口喊停,實在很有耍人的嫌疑,他仍是退開,好風度地放了她。

「那很好,繼續保持記錄。」在他放手時,她反身壓倒他,長腿一跨,容納他的灼熱,不甘心一路屈居下風被人逗弄。

他愕然,完完全全出乎意料。

這、這女人——

她連這種事都不服輸嗎?好強又可愛得……教人心憐。

錯愕過後,他低低笑開。「請慢用,祝您玩得愉快盡興。」他極有禮貌地回應,仿佛被壓在底下強上的人不是他。

「那還用說!」瞋他一眼,更深地迎入他,那眼神又嬌又……媚。

他低哼,盡可能不讓自己丟臉地申吟。「妳可以……侵犯得再徹底一點,千萬別跟我客氣。」頓了頓,補上一句︰「我可以咬著被子忍耐,並且……」事後在暈黃燈光下啜泣。

「你話真多!」曹品婕打斷他的話,白了他一眼。沒見過在床上還這麼哩叭嗦的男人,像個老太婆似的。

這——態度就有點太囂張了喔!

隨著更深沉密實的頻率,他抑不住地哼吟出聲。「妳可以再粗暴一點,看我告不告死妳!」

「別忘了我本身就是律師。」懂得如何為自己月兌罪。

「這叫什麼?知法犯法?」

……

嘴上唇槍舌箭,下半身卻火熱糾纏,撞擊出層層激越浪潮,歡愉如潮水一波波涌來。

夜,很深很深,他們之間的糾纏,在漫漫長夜中延燒,看不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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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後,關梓齊時時在她家留宿,有了第一次,很容易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從她床上醒來,成了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

當然,老是讓女人壓在身下為所欲為,男人的尊嚴往哪擺?頭一回是大意失荊州,下回若再讓她得逞,未免笨到有得找零了,而他關梓齊一向是聰明人,不會讓自己呈挨打局面太久。

他相當懂得如何撩撥她,一回又一回,讓她在他身下急喘、嬌吟,徹夜焚燒激情。

要說情人,並不盡然,他們之間基本上是需求居多,感情成分少得可憐。

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走入時下都會男女的交往模式,她已經怕了一個人的寂寞,需要有人陪伴,也從不諱言,自己對他多少有利用成分。

她不愛他,卻需要他的擁抱;而他,也不見得有多喜歡她,男人沒有感情也能,他們只是互取所需。

他們可以親吻、擁抱,以人類原始的體溫相互慰藉,上床,卻不涉及情愛。

她想,他是懂得的,彼此從不討論這個話題,卻有默契地達成共識,只在夜里纏綿,不去過問什麼,干涉對方的生活。

她樂于如此,不需再承擔感情的負累與牽絆,那太沉重,而這樣的方式,令她安心、自在,沒有任何的負擔。

有時她會去修車廠找他,但很少,多半是他晚上休息時到她住處居多,除非必要,他們幾乎不一同出入公共場合,沒有撞見熟人的機會——基本上,她也不認為有必要嚷得人盡皆知。

對他的事,她知道得不多,大部分是不經意由旁人口中而來,例如還在交往時听關梓群說,偶爾去修車廠時听小彼、阿國說。他從不談自己,她也從沒想過要去問。

這天晚上,歡愛過後昏昏欲睡,枕邊人啃咬果肩,很惡質地纏鬧,不讓她好好睡。

「關梓齊,我警告你,再咬我打掉你的門牙。」被鬧得很火,無法安心培養睡意,倦累的女人狠戾威脅。

「有種妳打。」習慣了在床上被「殘暴」對待,他完全不以為意,咬咬咬,一路沿著頸項,舌忝咬女敕唇、哼笑逗弄。

這人屬狗的嗎?這麼愛咬人。

忍無可忍,她翻身壓住他,報復地用力回吻,故意咬傷他的唇。

要咬大家就來咬個夠!

必梓齊只是挑了下眉,任她為所欲為。

待她快意收手,他舌忝抿嘴角破皮的傷口,不經心地隨口一問︰「有人知道妳這一面嗎?」

「哪一面?」睡眠不足,火氣很大。

「SM女王。」談天氣似的,閑閑道。

「你怎麼不說是你討打?」每次都一副欠人蹂躪的犯賤嘴臉,她還跟他客氣嗎?

必梓齊盯著天花板沉思,好一會兒,像是沉痛地頓悟了什麼人生大道理——「禮義廉恥不是人人都有的。」

曹品婕險些被他的結論氣炸心肺。「最好那四個字你有!」

「所以我們算半斤八兩?一個王八一個綠豆?」

「誰跟你王八綠豆!」自己賤骨頭,不要把她算進去。

「妳真難伺候。」他像看什麼頑劣孩童似的,拍拍頭安撫她,那態度又惹毛了她。

「關、梓、齊!」抓來他的手,咬上一圈齒印。

「請問現在是誰屬狗?」這懸案懸很久了,大家今天就來把它一次解決。

她張口,發現無話可駁,忿忿然閉上嘴巴。

「很好,還知道反省。」

她抬眼,瞥視他唇畔不減的笑意。「你心情很好?」面對她的壞脾氣,一點都不受影響。

「看情形,應該比妳好一點。」關梓齊摟回她,漫不經心地拋出幾句︰「喂,笨女人,想吼就吼,想叫就叫,又不是沒見識過妳的潑婦本性,壓抑什麼?跟我裝客氣也不會變成淑女。」

什麼意思?暗指她是瘋婆子嗎?

不爽之余,她听出端倪。

他是不是——知道她心情很煩,今晚才會故意處處挑惹,讓她發泄出來?

她承認自己今晚算是無理取鬧了,最近工作壓力好大,有時回到家,累得連話都不想說,難免情緒煩躁,卻不知道能跟誰傾訴。

她不說,他卻像是什麼都了解,當她什麼都不想說時,只會默默地伸手抱住她,陪在她身邊。

每回歡愛過後,他從不曾背身而去,總會將她摟在懷中好久好久,也許吻吻她、也許親昵地踫踫她、也許什麼都不做,只是將她護在最貼近心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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