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聆听,心湖激蕩。這就是,她想對他說的話嗎?
播歌的空檔,電台听眾專用的簡訊專線,一通通簡訊傳了進來,一瞬間線路塞到爆。
「快點,SayYes啊!」
「厚!人家女孩子都向你求婚了,再溫吞我都想打你了!」
「你是不是男人?是的話現在就給我大聲說你愛她!」
「你不想走在路上被吐口水吧!識相的就快點回應她!」
「雖然夢中情人快要名草有主了,但我還是祝福你,要幸福喔!」
「你是山頂洞人啊!這麼保守,女朋友被吻一下又不會死,她都說她不是故意的了,大男人不要那麼記恨。」
「听到沒有!若沒愛你要愛誰,你再計較下去,若沒揍你要揍誰?」
「來,跟著重復一遍——I——Love——You!」
這是什麼情形?!
他傻眼,極度地傻眼,腦袋當機。
他沒想過孤心會是她,電台的主持工作他沒對她說過,她也從沒在他面前提起,沒想到,她卻默默分享了他的心事這麼久,也讓他分享她的,而他還渾然未覺。
回想一路以來,他讀過的每一封信,每想起一封,就更懂她的心。她用那麼深刻真摯的心意在對待他啊……
她無時無刻都在告訴他,她愛他,他居然質疑這一點。
他讓她愛得這麼患得患失,卻從沒察覺到。
她不該向他道歉的,是他對她、還有他們的未來信心不足,否則,早該在她開口要他娶她時,他就該毫不猶豫地承允!就算她是一時沖動又如何?結婚本來就需要一點沖動;就算她是有目的結婚又如何?愛他是事實,結這個婚能夠把悅悅留在他們身邊,他再樂意不過!
她什麼都沒有告訴他,自己一個人承擔壓力,還要面對來自于他的誤解,他覺得自己好差勁。
拌曲播完,他再度啟口,低沉嗓音中,帶著濃濃的沙啞與感動。「馨,等我。」
等他,去填補那孤單缺空的半顆心,讓孤心不再是孤心。
下了節目,他走出電台,夜風吹來,感到些許涼意。
他輕吐出一口氣,拉攏外套,走入暗沉夜色中。
街燈下,縴細身影婷婷而立,視線定定地停駐在他身上,直到他的目光與她交會。
他步伐頓了頓,而後,堅定地迎上她,直到在她面前站定。
她不語,專注地凝視他。
半晌,他伸臂,將她緊攬入懷,低頭在她耳畔輕輕說了句;「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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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
曖昧的男性粗喘、交融的女性媚吟,斷斷續續傳出,濃濃的歡愛氣味充滿客廳。
牢牢摟抱住嬌軀,在她體內狂熱律動,感覺到她的極致。
他在深處停住,垂眸凝視她。
一瞬間爆發的快感令她腦袋暈眩,微喘著半啟迷蒙水眸回望他。她知道他還未獲得滿足。
他退開,張臂抱起她回到臥房,再一次無預警地進入溫軟深處,展開第二波蝕骨歡纏。
「啊!」她輕喘,嬌嗔抱怨。「討厭……你……輕點……」每次都做得這麼熱烈,也不問人家受不受得住。
「辦不到。」回絕得很干脆。
到底是誰說他溫吞的?哼哼,他狂野得很咧!一回來就直接撲倒她,連句話也不讓她說。
她斷斷續續喘息,酥麻快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沖擊著她,幾乎快令她喘不過氣來。「梓……梓言……我……真的不行了……」
「妳,嚇死我了!」一記深沉地挺進,讓她再也忍不住失聲尖叫。
這場歡愛,很有懲罰意味喔!
「別……梓言……」饒了她吧!再這樣下去,整棟大樓的人都知道她在做什麼了啦!她還要見人哪!
嬌嗔、氣惱、再加上的沖擊下,她報復地咬住他肩膀。
他低哼,迎向她,在柔軟深處爆發。
歡愉過後,他們緊緊擁抱,在彼此懷中調整呼吸。
等到比較能開口了,她聲軟如絲,微喘道︰「你今天……很失控。」
有必要做得這麼天搖地動嗎?他要多來幾次,她可吃不消。
「都是妳害的。」他悶聲低噥。
「我?」很快領悟過來——「你在記恨信的事?」
「妳瞞了我好久。」害他像個傻瓜一樣,時時批斗自己而不自知。
她低笑。「你不覺得很有趣?」
有趣?!「我只知道我今天心髒差點停掉。」
她還是笑,女敕掌來來回回撫觸他的臉,聊表安慰。他抓住玉手,輕輕啃咬,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停下動作,神情無比認真地注視她。「恬馨,我很愛妳。」
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怔住,感覺眼眶有熱熱的水氣在醞釀,她趕緊眨眨眼,笑問︰「怎麼突然這樣說?」
「我想到妳信中那些患得患失的不安心情,對不起,我不知道妳是這樣想的,沒去注意妳的幽微心事。我們之間的一切太順理成章,理所當然地妳就在我身邊,我沒有追求過、沒有討好過、沒有鮮花約會、更沒有甜言蜜語,最重要的是,忘了告訴妳,妳一直在我心里,藏得很深、很牢,每天多愛妳一點。恬馨,我不是那種會談轟轟烈烈愛情的人,我的感情像涓涓細流,慢慢加深,等到很老很老之後,累積起來的愛會多到我們都走不動、背不動它。」
這是她這輩子听過,最窩心的甜言、最感動的愛語了。她動容而笑。
「閉上眼楮,恬馨。」
她听命行事,感覺他下了床,听到開抽屜的聲音,再然後,指間套入一抹冰涼,而他說了句︰「親愛的,我們結婚吧!」
她睜開眼,怔怔地盯著右手多出的那枚鑽戒。
「什麼時候買的?」
「很早了。」他是很傳統的,求婚這種事還是要男人來。「換妳SayYes了。」
她笑著流淚,伸手摟下他,送上一吻。「Yes、Yes、Yes!」她一千一萬個願意。
「說一次就可以了。」他有些好笑。「妳以為妳在拍美式嗎?」
哇咧……她有沒有听錯?這個沉穩莊重的男人,居然在開她黃腔?可見他心情很好喔,好到百無禁忌了。
心情放松下來,她也跟著吐了口氣,拉他在身邊躺下,枕著他的胸膛,故作不經意地啟口︰「還好你提了,不然我還真怕你會被你爸的家法給打死。」
「家法?!」他愣了愣,看著她拉來他的手覆上平坦的小骯,才慢半拍、很大舌頭地說︰「妳……那個……」
「是小子忻。最初的那一夜有的。」
所以、那個、也就是說……他真的要當爸爸了?!
今晚的驚嚇實在太多,向來養尊處優的心髒受不了,再次活生生愣成雕像。
真是難為他了。
汪恬馨很體諒地拍拍他的頭。
「啊!」他突然又驚叫一聲,彈坐起來,把沒有防備的汪恬馨整個人震下去,差點扭到脖子。
「妳剛剛怎麼不早講?!」回想稍早前臉紅心跳的激烈歡愛,現在只覺捏把冷汗。
問題是,關先生,你有給人家講的機會嗎?
帶媚的眼神瞋他一記。「我有叫你輕一點。」
「妳……」氣勢弱了下來,他有些心虛。「妳可以拒絕得再更堅決一點。」
反正你就是當定那種滿口「不要就是要」、「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邪佞男主角就是了,只要人家沒閹掉你,都算是要!
她連哼都懶得回哼他一聲,直接拉高棉被。
好吧!他自知理虧,自己模模鼻子躺回她身邊,伸手輕撫上她肚月復。「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如果因為做得太激烈而動到胎氣上醫院,個人丟臉事小,她和孩子若有個損傷,不用等老爸的家法,他會直接劈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