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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海洋 第11頁

作者︰樓雨晴

或許是他有心逃避我,也或許是我和他的緣分真的太淺薄,每每總是很巧合的錯過彼此。

而他也從沒打過電話給我。

時至今日,我已三個月沒見到他,也沒听到他的聲音了。

命運就像是一出安排好的戲碼,將我和他錯排開來,漸行漸遠。

要忘記他,比想象中的還要困難,每當我一不留神,他的形影就會躍入腦海,佔住我所有的思維。

隨著分離時日的拉長,他的影像不但沒有轉淡,反而多了一種名叫思念的東西,它像只小蟲,侵入我的血液、骨髓,一寸一寸的啃蝕著我。

也因為這樣,我學會了用忙碌來麻痹思想,每每只要有一丁點危險情緒冒出頭,就拿其它的事物來轉移注意力。

我熱中于社團、聯誼,藉由認識各式各樣的朋友,讓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想起他。

在一次的聯誼中,我認識了一個男孩子,他叫童聖陽。

他對我很好,既體貼又包容,和他在一起,讓我感受到了自小所缺乏的照顧與關懷。

我間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他一副被打敗的表情,驚訝地說︰「不會吧!小姐,妳難道感覺不出來我在追妳?!」

是嗎?他在追我?也就是說,他喜歡我?

被人喜歡、在乎著的滋味好獨特,因為我一直都是沒人在乎的‥.

叔叔當然關心我,但是他的關心會讓我有壓力,我得提心吊膽接踵而來的戰火

程予默或許也關心我,但是他的關心太撲朔迷離,像是霧里看花,什麼都捉模不住,讓我的心隨著他不明確的態度而擺蕩,找不到定點。

而童聖陽,他是第一個關心我,卻不必揣揣擔慮、不必茫然著慌,可以安心去感受、並接受的人。

我這才明白,原來被人放在心上的滋味,是這麼的教人感動。

和他在一起,讓我覺得很安心。

我對他是有好感的。如果愛情有一定的公式,最深的愛戀必先由淡淡的喜歡開始,那麼我想,我是很有可能愛上他的。

于是,我接受了他的追求。

我從小就獨立,凡事一肩挑,並不是我比別人堅強,而是被迫成長,我其實也會累、會無助、會力不從心,但是和他在一起,我可以放下武裝,單單純純的依賴他、信任他,當個不識人間愁的小女人。

還有絕大部分的原因,是我想藉由另一段新的感情,來沖淡初戀挫折的傷痛。

每當我又想起程予默時,就拿另一道影像覆蓋過去,取代它曾經存在的痕跡,有了另一個我該愛的人,可以幫助我忘記那個不該愛的人。

靶情得到寄托,一切事情都變得容易許多。

我做得很成功。

那份曾經讓我的心擰得發酸、發疼的感情,被我牢牢壓在心靈最深處,封箱鎖起,現在的我,已經不太想起他了。

我相信,有一天我會徹底的忘記他。

十一月天里,氣候開始轉涼了。

從小就極度怕冷的我,只要稍一不小心,就會噴當、鼻水直流。

這種天氣最討厭了,要在以前,沒事我一定會躲在被窩里,睡他個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不過我並沒忘記我是有男友的人,童聖陽一群死黨吆喝著要見我,于是我這個丑媳婦就只好認命地見公婆‥‥嗯,是見「叔伯」。

就這樣,我難得蹺了一天的課,舍命陪君子。

一伙人殺到澄清湖去烤肉。

先承認一點我不是什麼當賢妻良母的料,你要我烤肉當然沒問題,但是我的功力僅止于把食物弄熟,如果你想更進一步要求美味,那…不好意思,送客,謝謝光臨,我們拜拜再聯絡。

幾乎我所經手的食物都有一定程度的焦黑,真要說有什麼差別,那就是烤焦的地方不一樣而已。

但是童聖陽卻吃得好開心。

「哇例∼∼嫂仔,妳想害我們大人「落賽哇喔?」

嘖,哪個家伙說話這麼不可愛?

另一個人夾起一塊不明物體端詳。「果然最毒婦人心。」

很好,有人要拜拜再聯絡了。

我戳著肉片,委屈地解釋。「我怕它沒熟啊!」

「我說嫂仔,它簡直熟過頭了,好不好?」

「閉嘴,猴仔、阿衛!你們是要我一人一腳把你們踢進湖里去嗎?」童聖陽出聲維護我。

「哇,大人心疼了耶。」

「好憐香惜玉唔,真是羨死奴家我了。」猴仔和阿衛一搭一唱,扭腰擺臀又怪腔怪調的調侃我們,把我逗得直發笑。

「別理那兩個白痴。妳烤妳的。我吃。」童聖陽拍了拍我的手。

「你不怕拉肚子?」

「放心,我胃壁強健得很。」他將烤得比較完好的食物撥到另一個盤子,遞給我。

我心里頭暖暖的、甜甜的,感受到他的包容與疼惜。

烤完肉,酒足飯飽後,大伙又嚷嚷著要去唱歌。

「好啊、好啊,去錢櫃。」童聖陽附議。

「錢櫃好遠耶,好樂迪不行嗎?」我奇怪地問他。

「不行,一定要錢櫃!我要的是劉德華,又不是周杰倫。」

現在連KTV競爭都很激烈,唱劉德華的新歌要去錢櫃,周杰倫要去好樂迪,不然唱不到。

「你這個固執的老伯,就這麼愛劉德華污?」我去點了一下他的頭。

「不不不,伯母,他愛的是妳!」這回出聲鬧場的是牛仔。

「嘿畔,妳好笨哦,我們大人是要唱「肉麻情歌是給妳听啦,妳都不懂他的心。」

「那干脆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好了。」

「你是活在舊石器時代喔?會不會唱「王昭君」啊?山頂洞人!」

「你才是活在冰河時期例,恐龍!」阿衛一腳往猴仔的尾椎招呼過去,直接蹦出馬路,剛好一輛車呼嘯而過,當場讓我見識到什麼叫生死一瞬間。

「你干麼用你那根頂人家的屁屁,好痛了人,萬一以後都不能用了怎麼辦?」

猴仔跑回來,踝著腳大發嬌填。

「你有個鳥用就好了,干麼還要屁用?你是Gay啊?」

「如果對像是你,那就用得上啦!」猴仔拋了個媚眼,嬌滴滴地悵向阿衛。

「P、K!你這個垃圾,剛才那輛車怎麼沒撞死你,為民除害。」阿衛再一次抬起佛山無影腳。這一次的目標,是想讓他連鳥都沒得用。

我簡直傻了眼。

「他們‥‥」

「習慣就好。」童聖陽大笑,幫我戴上安全帽。

然後,我們真的再由澄清湖一路殺到錢櫃,也真的點了「肉麻情歌」和「月亮代表我的心」。

「肉麻情歌」是童聖陽為我唱的。

「月亮代表我的心」是阿猴和小馬耍賤,娛樂大眾用的。

咦?現在才留意到,這群人的綽號多半是動物耶,童聖陽怎麼淨交些「畜牲」當朋友?

最神奇的是,他們就連行為‥‥都很畜牲。

但是畜牲得很可愛。

我把我的想法說給他听,你猜他怎麼說?

「這樣才能襯托出我們靈長類的素質啊!」

像是要印證他的話一般,麥克風傳來高亢歌聲

「男人上吧上吧不是罪,嘗嘗闊別已久高潮的滋味,就算早泄也是一種經驗,不如好好把握這個機會,持久一回‥‥」

不要懷疑,這真的是「改良版」的「男人哭吧不是罪」。

我覺得好丟臉,頭埋在童聖陽懷里抬不起來,很怕等一下服務生會進來,把我們以妨害風化的罪名掃地出門。

但是我所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所以這群瘋子就在小小的包廂里,完全不顧形象的嘶吼飆歌,我不是開玩笑的,這時候隨便一個人經過,告訴他這里頭每一個都是成績頂瓜瓜的大學生,絕對沒人會鳥你,搞不好還會叫你回家吃藥。

拌飆累了,喉嚨也唱啞了,一群人才各自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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