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親噗哧一笑,「對,你只是白老鼠。」
「白老鼠?」厲善麟回頭冷睇,「好哇!居然說自己的老公是白老鼠?那妳想不想看被白老鼠咬到是什麼滋味?」
她有點不太妙的感覺。「我只是開玩笑的……哇!」想逃已經來不及了,被撲倒在床上。
「看我的厲害!」
「好癢……不要咬我……」可親笑得扭動身子,想要躲開。「對不起……我錯了。」
厲善麟下一秒忽地吻住她的嘴,逐漸燃燒起來。
「善麟……」她也嬌喘著迎合他。
他在粗喘中月兌去彼此的衣物,迅速的合而為一,在一波又一波的律動中,沉醉在感官的激情里……
第六章
數日後──
「我們已經來第三次了,要是她再不見我們怎麼辦?」章幼蘭很不甘心的又跟來,沒親眼看到,還是無法相信。
章敬雄能在商場上混到現在,也是因為臉皮夠厚。「我就不信她會一直躲著我,到底我把她養到這麼大,她還沒那個膽子敢跟我們畫清界線。」要不是吃定外孫女的弱點,他恐怕真要另想法子。
「真是氣人,厲家少女乃女乃本來應該是我才對。」她今天穿了件低胸的紅色上衣,半露著雄偉的酥胸,就是想把可親比下去。「竟敢搶先我一步,我絕對不會原諒她的。」
座車來到厲家大宅前,司機去按了門鈴,表明來意。
「董事長,可以進去了。」他說。
章幼蘭迫不及待的開了車門,拿起香奈兒的包包,再調整一下領口,要讓厲善麟後悔娶的不是自己。
女佣開了門,讓他們踏進厲家大門,章敬雄大搖大擺的模樣像是進了自家客廳,不等主人招呼就先坐了下來。
她環顧四周,喃喃自語。「要是能嫁進來該有多好。」
「好了,坐下!」他瞪了一眼,「別讓人家看笑話了。」
「哦!」章幼蘭姿態撩人的坐下,想著待會兒要怎麼搔首弄姿,將厲善麟迷得團團轉,就算結婚又怎樣,還不是照樣可以離婚,他很快就會發現江可親不適合自己,根本帶不出門。
等了五分鐘,還不見主人出來。
章敬雄心生不悅,覺得被怠慢了,決定把這些都算在外孫女的頭上。
就在這時,才要去上班的厲善麟听說他們來訪,心想早晚都要把這件事解決,永除後患,因此才答應見客。
「章董事長,真是稀客。」開口就很客氣的尊稱對方的頭餃。
他露出狐狸般的奸狡笑容。「怎麼還稱呼我章董事長,應該叫一聲外公了。」
想盡辦法也要拉近他們的關系才好說話。「畢竟你娶了我的外孫女可親,外公這個稱呼可是少不了。」
「是這樣嗎?」厲善麟以不變應萬變的在他們對面坐下。「我知道章董事長從來就不曾承認過可親是你的外孫女,而且還把她趕出家門,現在又何必堅持要認她,未免太虛偽了。」
「是她跟你這樣說的嗎?」他嘴角抽搐兩下,「不管怎麼樣,她是我女兒唯一的骨肉,血濃于水,這點你可不能否認。」
章幼蘭拚命的朝他拋媚眼,他都視若無睹,讓她更氣。「你可別被她給騙了,她從小就會裝可憐,博取別人的同情,我跟她一起長大,再了解她不過了,她啊!可沒你想的那麼單純無辜。」
「妳給我閉嘴!」章敬雄怒視身旁的孫女,就怕她扯自己後腿。
她撇著紅唇,「爺爺,人家是說真的。」
「這里沒妳說話的余地!」他低咆。
厲善麟看著他們一來一往,在心中泛出冷笑,這是一對可憐又可悲的祖孫,就只會玩這種花樣嗎?不要把別人當傻瓜了。
他不會讓他們再一次利用可親,把可親傷得體無完膚,至少這是身為丈夫的人應該做的。
章敬雄涎著可鄙的笑臉,「我可以叫你善麟嗎?」
「章董事長算起來也是長輩,在私底下直呼我的名字倒是沒關系。」他說得婉轉,但又涇渭分明。
怔了一下,旋即笑了。「我還真羨慕你爺爺,生了你這麼精明的孫子,不像我,就只有這麼幾個笨孫女。」
這時,一直害怕再見到外公的可親終于出來了,她不能讓丈夫獨自面對,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要保護他。
可親聲音微顫,「外、外公。」
「可親,妳要結婚怎麼不跟外公說呢?」那態度截然不同,親切慈祥得像是換了個人。「外公好幫妳準備嫁妝。」
她反而更加懼怕了。「對、對不起,外公。」
「說什麼對不起,再怎麼說,妳都是我的外孫女。」章敬雄好聲好氣,就是要演給外孫女婿看,證明他可沒有虧待她。
瞥見可親脖子上只掛了一條項鏈,墜子是顆米粒般小的鑽石,其他什麼都沒有,讓章幼蘭覺得奇怪,照理來說,嫁進豪門,就算在家里,也應該要稍微打扮,珠寶更是要隨時佩戴,隨時準備招待前來拜訪的客人,如果是她的話就會這麼做。
厲善麟可是最會看人臉色的,別人在想些什麼,大致能猜中八成。「有客人來,還不快去倒茶。」
「是。」可親柔順的退下。
被歸類為客人,讓章敬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你就別這麼客氣。」
「章董事長恐怕搞錯了,我姓厲,你姓章,怎麼會是一家人?」這句話等于當場讓章敬雄下不了台。
他為之氣結。「你……」
「我之所以娶可親,是因為她很听話,不像有些女人,只想嫁進豪門當少女乃女乃,到時就可以盡情揮霍丈夫的財產。」厲善麟有意無意的諷刺,頓時讓章幼蘭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既然章董事長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過她這個外孫女,可別在這時候才擺出外公的身分來,這只會讓我這個晚輩瞧不起。」
章敬雄氣得臉紅脖子粗。「你、你說什麼?」
好個臭小子!居然這樣不給他面子……
端出剛泡好的梨山茶,可親又回到客廳來,先端給了外公和表姊,最後才給了厲善麟。「請喝茶。」
眸光一閃,厲善麟好整以暇的端起瓷杯,啜了一小口,馬上皺起俊眉,將杯子用力放下。「這麼燙怎麼喝?」
「很、很燙嗎?」可親被他從未有過的嚴厲反應嚇了一跳,心髒跳得好快,有些不知所措。
他沉下俊顏,「要不然妳自己喝喝看。還不去換涼一點的?」
「呃,好,我馬上換。」她端起瓷杯回廚房。
章幼蘭驚異的看著他對待可親的態度,還真的吃了一驚,以為被社交圈封為「紳士」的他,不管對誰都是以禮相待,保持良好風度,對妻子更不用說,絕對是疼愛有加,可是今天親眼看到,才想傳言果然不能完全盡信,原來他是一個表里不一的男人。
「對了,剛剛說到哪里了?」厲善麟氣定神閑的問。
她冷眼旁觀著表妹被自己的丈夫虐待,最好不要讓她太好過,誰教她竟敢搶走自己看上的男人,如果換作自己嫁進來,絕對不會像可親那樣只有被欺負的份。「再怎樣,你畢竟娶了我表妹,我們也算是親家了。」
「那又如何?」他扯動唇角問。
章敬雄還是得拉下老臉,不然等開出去的票子都跳了,那就什麼都完了。「既然我們是親家,我想章家要是有困難的話,你們不會見死不救才對。」
「呵,章董事長真是愛說笑。」厲善麟就事論事的說︰「憑什麼要我幫忙?『信揚金控』出現財務危機是眾所皆知的事,既然是自己的兒子闖下的禍,就該自己收拾,厲家沒必要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