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擔心毛舜遠變成劈腿族?
男人都不能相信,你最好也到美國陪陪他……
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男人不會偷吃就不是男人了……
我們是好姊妹,所以我會幫你盯牢他……
她不想往壞的方向去想,可是發冷的四肢,讓她的心髒都在微微打顫,不由自主的抱住膝蓋,想把自己縮起來。
這時,手中的電話霍地響了,讓她驚跳一下,不想去接,可是對方不肯死心,連響了二十幾聲。
「喂?」她怯怯的開口。
「潔西卡,剛剛那通電話是你打的嗎?你不要誤會,晶鈺只是暫住在我這里--」
「她為什麼會暫住在你家?」英苔已經往最壞的方向去想了。「她告訴我要帶團出去,那些團員呢?難道讓他們自己搭飛機回來嗎?」
毛舜遠一時啞口無言。「她……我跟她真的沒有什麼,難道你不相信我?下個月我有假可以回台灣,我們先去公證,等以後再補請客。」
她的心好亂,分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
「……潔西卡,我好想你。」
英苔咬住下唇,登時鼻酸眼熱,「告訴我你真的沒有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她想要親耳听他說出來。
「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對你的心也一直沒變過,你知道的不是嗎?」
在他殷切的表白當中,電話里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響,然後听到他厲聲的吼叫。
「夠了!你在干什麼?」
「你沒有良心……」
模模糊糊的,英苔可以听到蕭晶鈺對他又哭又叫,她整顆心都往下沉。
她想逃避事實的真相,只要裝作不知道,就可以維持現狀,可是心痛如絞的滋味讓她無法漠視。
「讓我跟晶鈺說話……」那是她的好姊妹、好同學。
毛舜遠斷然的拒絕她的要求。「你不需要跟她說什麼,我跟她之間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可是有不是嗎?」英苔心寒的問。
梁杉博說得沒錯,文字和語言是抵不過的接觸。他可以嘴巴上說愛她,身體卻能和另一個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光是想像他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上床,英苔就覺得想吐。
「你听我說,我承認自己一時糊涂,加上她又存心引誘我--」
緊接著電話里又是一陣激烈的爭吵。
兩人吵得很凶。
英苔覺得自己好像是局外人,听著他們在電話那一頭爭辯,指責對方並沒有拒絕,而且還熱情的回應。
靶覺麻痹了,她的心似乎不像剛開始那麼痛。
☆
切斷電話,她無意識的按了幾個號碼。
「喂?是哪位?」梁杉博的聲音有些急促,似乎用跑的來接。
找到可以哭訴的對象,英苔一時悲從中來。「嗚嗚……」
「呃?!」
梁杉博听見女人的哭聲,臉上出現好幾條黑線。
慘了!她到底是誰?是他前一任的女友,還是前前一任?前前前一任?
「有話好說,你先不要哭,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嗚哇……」她哭得更傷心了。
梁杉博試探的輕喚。「呃,安妮?」
「嗚嗚……」
嗯?不是。「那麼就是辛蒂?」
英苔用力擤著鼻涕。「嗚……」
又不是。「我知道了,你是摩妮卡對不對?」
「哇哇……嗚……」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是這麼花心。
他耳朵快聾了,想破了頭還是想不出來。
「你有這麼多女人,小心得愛滋病!」英苔遷怒的咒罵。
梁杉博總算認出她的聲音,會這麼罵他的女人,全天下只有一個。
「原來是你啊,把我嚇出一身冷汗。」
「你不要玷污了人家梁山伯的名聲,他可是被傳頌數十年的痴情種子,結果在你身上就變成花心大蘿卜。」
「祝小姐,這可是很嚴重的指控,我哪時候花心讓你看見了?」他非重振自己的聲譽不可。
英苔不自覺的和他斗起嘴來。
「還敢說沒有,三天兩頭跟不同的女人約會,不是花心是什麼?現在這個社會真是越來越亂了,大家都喜歡搞一夜,要不然就是找妓女,也不想想現在染上愛滋病的有多少人口?那些當丈夫的把病帶回去傳染給妻子,倒楣的還不是我們女人!」
他拍了拍胸脯給她掛保證。「這點你盡避放心,我從不找妓女,而且每次都有做好完美的保護措施,還有每年定期健康檢查,所以絕對不會有問題。」
「很光榮嗎?」她瞪眼。
梁杉博干笑兩聲。「是誰惹我們祝小姐哭成這樣?」
「還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鼓勵我打電話到美國,我也不會知道舜遠他……嗚嗚∼∼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嗚嗚∼∼我該怎麼辦?」
「他怎麼了?該不會……」他有不好的預感。
她哭得太凶,連打了幾個嗝。「他居然背著我跟別的女人上床,還被我捉奸在床!」
「捉奸在床?你親眼看到?」除非她有千里眼。
英苔將鼻水又吸了回去。
「我听到可以吧?那支電話就在舜遠的房間,我打過去被女人接起來,而且舜遠的聲音又像剛睡醒的樣子,這不叫捉奸在床又是什麼?你給我說!」
他嘴角抽搐著,不讓自己笑出來,「是,是,你說得是。」
「更過分的是,他什麼女人不好上,偏偏上我最好的朋友,他們一塊背叛我,我好像是個白痴,事先一點都不知道……嗚嗚∼∼」說到傷心處又淚灑當場。
梁杉博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上班就要遲到了,可是听她傷心的口氣,教他怎麼走得開!
「好,我明白你受了委屈,只不過是個用情不專的男人嘛,憑你的條件,換一個就好。」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見一個愛一個嗎?」英苔當場傍他吐槽。
模了模鼻子,只能自認倒楣,不想跟失戀的女人爭辯,因為輸的人一定是他。
「不要難過了,再難過也改變不了事實,晚上我請你吃消夜。」
她勉為其難的答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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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臉色好難看,是不是腰又痛了?」
下午預約的客人較少,她們才有時間吃飯,否則一忙起來連上廁所的時間也沒有。
英苔朝簡珊珊擠出一抹笑。「不是,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偷吃,這種事說出來很丟臉,她真的說不出口。
「是不是跟你的阿娜答講了整晚的電話?我很了解你的心情,畢竟女人比較缺乏安全感,男朋友一個人在美國,總是會擔心他會不會變心。」
英苔看著化妝鏡中睡眠不足的眼眸。「男人都是那麼禁不起誘惑嗎?」
「我覺得這要因人而異,」
吃完桌上的拉面,簡珊珊點了根菸,風情萬種的抽著。
「像我,就是太愛我男朋友了,有次發現他除了我居然還有別的女人,我氣得想一刀殺了他,可是當他跪下來向我認錯,還說願意跟對方一刀兩斷,我還是原諒了他。」
「你不認為這樣很委屈嗎?」英苔不解。
觴珊珊笑睨她一眼。「不然怎麼辦?要是真的離開他,我一定活不下去,所以只能這麼做,可是……我也明白他還是會再犯,不過只要他最後還是回到我身邊,我想我還是會繼續跟他在一起,女人就是這麼傻。」
同事的遭遇讓英苔好迷惘、旁徨,
她和毛舜遠認識這麼多年了,不是沒有感情,可是她永遠也忘不了他曾經和自己的好姊妹上床,這個疙瘩會一輩子存在他們之間。
「潔西卡,你的電話,美國打來的。」外頭的同事進來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