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眼楮閉上,再多睡一會兒養足精神。"說著,見他伸手要拿床頭櫃上的手機,被她給阻止了。"你要干什麼?"
滕昊極吃力的坐正。"我要打電話到公司……"
"你就算幾天沒到公司,公司也不會倒。"啐!到底是公司重要還是命重要?人都病倒了,還有力氣管其他事。"你給我好好躺著。"
他冷不防的咳了兩聲,曉夏果然緊張的挺直腰肢。
"不行,美國那邊出了事,我得親自處理。"
曉夏小心觀察他的臉色。"怎麼退了燒反而咳嗽了?"
"只是不小心嗆到,不要緊。"滕昊極勉強擠出一抹笑安撫她。
她模模他的臉龐。"該不會是喉嚨發炎了?吞口水會不會痛?"
"不會,我沒事。"
"我看還是請醫生再過來一趟。"說完,曉夏馬上和丁天宇取得連絡,問了醫生的電話,立刻請他晚上過來復診。
到了晚上,醫生果然帶著護士前來復診,曉夏被請到房間外頭等候,過了大約十五分鐘才出來。
聆听著曉夏和醫生的談話,滕昊極小心的不讓嘴角上揚得太高。
"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清了清喉嚨。他實在不應當對病患的家屬說謊,不過小小的善意謊言應該無妨。"病人的燒是退了,不過還是要防範他二度發燒,到時可能會導致嚴重的肺炎,會有生命危險。"
曉夏听得一顆心七上八下。"有這麼嚴重?"
醫生怕嚇到她,趕忙緩了緩氣氛。"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只要多注意,每天按時量體溫的話,應該很快就會痊愈了。"
她點頭如搗蒜。"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嗯,待會兒我會讓護士把藥和這次出診的收據送來,有事再跟我連絡。"唯恐露了餡,醫生趕緊走人。
回到房內,瞥見滕昊極已經睡著,曉夏坐在床沿覷著他,滿腦子只想著該怎麼讓他早點恢復健康……
對了!打電話問江媽,煮幾樣可以增強免疫力的菜給他吃,古人說藥補不如食補,只要吃得對,相信不用多久他又可以生龍活虎了。
"喂!江媽,我是曉夏……嗯,我很好,我想問你生病的人吃什麼比較好?"
拿著手機踱到落地窗旁,嘰哩咕嚕說了半天。
"我也听說山藥很營養,可以提高免疫力,嗯、嗯,然後……還可以用糙米和排骨來煮粥……這樣啊……熬雞湯我最拿手了,沒有問題,只是小Case……"
在電話里討論大半天,搞清楚每道菜的材料和步驟,最後總算結束通話,才掛斷,又有電話進來。
"我是紀曉夏……光頭,是你呀,找我有事?"想到對方那顆大光頭,足以媲美台北縣長蘇貞昌,她就想笑。"你們明天十幾個人要一路輾到墾丁去浮潛?听起好像很好玩,我……我恐怕不能去……因為……還是等下次吧,我真的沒辦法去……嗯,拜拜。"
將手機插在臀後的口袋內,曉夏雖然有些惋惜,不過她現在的心思全在滕昊極身上,根本走不開。對了!趁他還在睡覺,她得趕緊去超市買菜回來煲湯。
曉夏拿了屋子的鑰匙和錢包,急急忙忙的出門去了。
她前腳剛走,滕昊極後腳便跟著下床,原來他是在裝睡。
他在手機上按了個鍵。"現在那邊情況如何?"
丁天宇也不羅唆,直接切入主題。"已經找到幾樣證據,對我們極為有利,再過幾天就有答案了。"
"很好……"
連著幾天照顧病人,曉夏都沒有睡好,終於體力不支的睡去,當她驚醒時,才發現病人不見了。
厚!生病的人居然還趴趴走。
曉夏繃著小臉踏出房門,就听見書房的方向傳來刻意壓低的對話。
"……已經確實掌握住證據,現在情勢逆轉,我們可以反過來告他們誣告。"總經理拉松領帶,正色的作分析。
另一名陪同前來的副總經理點頭附和。"我贊成總經理的建議,要不殺雞儆猴,這種事難保不會重演。"
滕昊極掐了掐打了好幾個結的眉心。"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全權交給律師去處理,你們也知道'永生'對我的意義,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對公司的形象傷害太大了。"
丁天宇將手上的文件遞給他。"總裁,這些請您過目。"
才翻開文件夾,就听見房門"砰!"的一聲打開。
"你們不知道他生病了嗎?"曉夏一臉殺氣騰騰。"還拿這些無聊的公事來煩他,錢少賺一點會死嗎?"
屋里其他男人被她凶悍的氣勢給嚇住了。
滕昊極忍住想笑的沖動。"呃,曉夏,我……"
"閉嘴!"
他輕咳一聲。"你們先回公司。"
丁天宇先回過神來,用眼神示意其他兩個男人先溜為妙。"總裁,那我們先走了。"
"在他的病沒好之前,你們都不準來吵他。"曉夏橫眉豎眼的嬌喝。
三人趕緊落荒而逃。
她氣惱的瞪了滕昊極一眼,轉身出去。
"曉夏!"
不理會身後的呼喚,曉夏打算拿了東西就走。
滕昊極在她抓了背包掉頭要走之際,一把將她摟得緊緊的。"曉夏,對不起,不要生氣了。"
"我那麼擔心你,你卻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那我留下來干什麼?"她掙扎了幾下,還是任他抱著,扁著小嘴,忿忿的說。
他親了親她氣鼓的兩頰。"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這件事非同小可,攸關公司的營運和未來,要是打輸官司,可能會被判賠償好幾千萬,甚至上億,所以他們才會急著來找我商量。"
"打官司?"曉夏張大小口。
"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永生'嗎?那是滕家祖先的智慧結晶,沒想到上市不到半個月,美國有幾個民眾吃了,產生心悸的副作用,結果告上法院。"見他眉頭都郁結在一塊,曉夏的態度也軟化不少。"不過我們也調查出那些民眾都是受托於M藥廠,因為'永生'的銷售情形太好,他們一時眼紅,才故意栽贓給滕氏,現在有了證據,就可以反控回去。"
曉夏擔心之情溢於言表。"有把握可以打贏嗎?"
"當然,理字站在我們這邊,絕對沒問題。"
她的氣全消了。"這樣就好。"
"謝謝你來照顧我,曉夏,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我不能沒有你。"他要用無盡的柔情將她綁住,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大總裁……"曉夏語塞。
為什麼要這麼溫柔?
這樣叫她怎麼說出決絕的話?
滕昊極覆上她的唇,連同她的喟嘆一並納進口中,細細的摩搓吮吸,感覺到她的輕顫和沉醉,雙手緩緩的卸去她的衣物,她每一寸肌膚,和每一處敏感的部位,愛極了她的嬌喘和戰僳。
不行!她不能沉淪下去……
她想振作起來,想伸手推開他,可是渾身使不出力氣。
"啊……"不知不覺的拱臀接納他,結合的飽滿和濕熱讓她暈眩;心里卻好氣,氣他用這種小人步數來折磨她,讓她左右為難。
男性的粗喘在曉夏耳畔縈繞,亢奮的不疾不徐的在她濕潤的體內滑動,彷佛故意在吊她胃口,遲遲不肯滿足她。
曉夏張口咬住他的肩頭,指尖在背上劃出一道道抓痕……
雖然不痛,卻讓滕昊極的自制為之崩潰了。
"啊啊……"她牢牢的攀住他,怕從高處掉落下來,卻又渴望飛得更高更高,那兒只有他們兩人……
許久之後,曉夏仍然綿軟無力,還沒從歡愛的激情中平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