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我等你回來。」她殷盼的說。
司徒狂鷹高深莫測的看了她一眼,點了下頭就出去了。
門甫合上,她不禁笑出聲來,其實,嫁給這樣的男人也並不是很糟糕,盡避他看起來那麼淡漠、冷靜,不過,眼中有時還是會不經意的爆出熱情的火花,白水灩從小見多了大娘和兩個同父異母姐姐的惡毒嘴臉,還有某些仗勢欺主的下人冷眼對待,已經學會如何察顏觀色,當然看得出司徒狂鷹在逃避她,只是為什麼呢????
听見有人上門向白水灩提親,白老爺和白夫人一臉狐疑的來到大廳見客,就連白玉虹和白玉蟬兩姐妹也出來湊熱鬧,想看看是哪個目珠糊到蛤仔肉的家伙居然挑上白水灩那只沒膽的小老鼠。
白老爺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五十歲不到,卻因為縱欲過度,看起來像個六十歲的老頭子。
「你是來提親的?」他打量在場的主從兩人,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來看,可以確定是外地人。「你確定你提親的對象不是我其他的女兒?」
司徒狂鷹眼神銳利不變,「我要娶的是白老爺第三個女兒白水灩。」
听見他這麼說,白夫人可有話說了。
「我看大爺好像不是本地人,難道沒听過前幾天那丫頭逃婚的事?這事鬧得滿城風雨,咱們的臉都讓她丟光了,還差點氣死她爹,最後連聘金都被要了回去,我看大爺還是再考慮一下,我還有兩個女兒,條件可是比她好不知道多少倍。」白夫人像老鴿似的推薦自己的寶貝女兒。「玉虹、玉蟬,還不快見過……大爺,還不知道你貴姓?」
他面不改色的說︰「司徒。」
「還不快上前見過司徒大爺。」她們姐妹倆這幾年東挑西撿,青春就這麼蹉跎下去,難得有人上門求親,還是快把她們嫁出去才安心。
白玉虹和白玉蟬相覷一眼,露出自認最美的笑容,爭著想討對方的歡心,結果魅力都還沒施展,就被打了回票。
「不用了,我就只要她。」司徒狂鷹連看也不看她們一眼,氣煞了兩姐妹。
「娘!」從來沒人敢給她們受這種屈辱,白夫人只好先輕聲安撫。
白老爺听他執意要娶白水灩,從鼻端哼了口氣,「那個不孝女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司徒大爺恐怕要失望了。」「令媛在樹林中迷了路,正好被我所救,目前在我那兒。」他用他們事先編好的台詞說︰「如果白老爺同意的話,我願意用兩顆夜明珠當聘金。」
「兩、兩顆夜明珠?!」白家父女四口全叫出聲來。
司徒狂鷹朝屈奔雷使了一下眼色,「請過目。」
一顆夜明珠已經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何況是兩顆?!四雙眼楮霎時瞪得好大,就是想開開眼界。
「白老爺,請看!」屈奔雷將小牛皮袋打開,讓所有人目睹夜明珠的光華萬丈,「這些可是貨真價實的頂級貨,白老爺是識貨的行家,一看便知。」
「對、對!」白老爺原本還在為損失徐家的聘金而懊惱不已,沒想到又釣到更大的大魚,他貪婪的涎著臉,雙眼完全被袋中的寶貝給迷惑了。「這門親事就這麼決定了,那個不孝女你盡避帶走好了,這聘金就留下來。」
白夫人不甘心這麼好的女婿居然讓那賤丫頭給搶走了。
「老爺。」
「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麼嘴?」白老爺一句話就把她的嘴堵住。「賢婿,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還有一個條件。」司徒狂鷹說。
白老爺笑得露出一口黃板牙,「還有什麼條件盡避說。」
「我要帶走貴府的一個叫喜雀的婢女,她是伺候三小姐的對吧?」
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才,有了這兩顆夜明珠,要買多少都有,白老爺笑得合不攏嘴,「沒問題,來人,去把喜雀叫來。」
不久,喜雀被帶來了,她臉上和身上有幾道鞭痕,眼中還帶著驚惶之色,以為又要挨打了。「奴婢見過老爺、大夫人。」
白老爺擺出一張寬厚的笑臉,「喜雀,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這位司徒大爺走吧!這可是咱們白家對你最大的恩典。」
「你、你不是?」喜雀認出司徒狂鷹來了。
司徒狂鷹掠過她錯愕的表情,望向坐在主位上的白氏夫婦。「聘金你們也收下了,這門親事就算說定了。」
「當然、當然。」白老爺還怕他反悔哩!
喜雀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天堂和地獄里走了一圈,可是一想到逃婚在外,生死未卜的白水灩,心里更是著急。
「可是,小姐她、她……」
「喜雀,我在這里。」廳口佇立著一名靈秀絕美的女子,等了十幾年,為的就是這一刻的到來。
「小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喜雀沖過去抱住她痛哭失聲,「小姐,以後你要走,一定要記得帶著奴婢,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
白水灩內疚的哄她,「對不起,喜雀,我保證不會再有那種事發生了。」
「你……你究竟是誰?」白夫人首先發出尖叫。她嫣然一笑,真可說是風情萬種。
「大娘,才幾天沒見,你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白玉虹和白玉蟬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絕世美人就是那個畏怯如鼠的白水灩,她天生的美麗,完全將她們比了下去。
「怎麼可能?娘,她怎麼會是白水灩那賤丫頭?不可能。」
她滿意的欣賞面前一張張挫敗死白的臉色,感覺真是大快人心。
「兩位姐姐,真的很抱歉,小妹要比你們先嫁了,希望你們也能盡快找到如意郎君。」
美色當前,白老爺一臉見獵心喜,眼珠都快瞪凸了。
「你就跟你娘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可惜你是我女兒,不然……」他的話被司徒狂鷹凌厲的眼光給嚇退。「咳咳,現在你嫁了人,可得好好做個賢妻良母,不要再丟咱們家的臉。」
白水灩對親爹並沒有半點親情,只是似笑非笑的說︰「這點就不勞爹操心了,至于我的嫁妝就不用了,從今天起,我和白家完全沒有關系,至于大娘……」她輕移蓮步的踱向前,將臉色慘敗的白夫人逼得跌進椅子上。
「這些年你是怎麼對我,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你以為你才是贏家嗎?錯了,真正的輸贏要到最後才知道,我娘是被你逼死的,雖然我很想替她報仇,不過,我相信老天爺會給你們母女三個應有的懲罰,我不想髒了我的手。」
白夫人身子抖得像落葉,不過不是害怕,而是極度的憤怒。
「你、你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白水灩笑容可掬的說︰「我已經這麼說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老爺,你快來評評理,我不想活了。」白夫人馬上呼天搶地的喊道︰「老爺,快幫我教訓你這大逆不道的女兒啊!」白老爺只顧把玩著手上的夜明珠,才不管她的鬼吼鬼叫。
白夫人如潑婦般的拉扯他,「老爺,你還不替我管教一下你這個不孝女。」
「你到底煩不煩?」白老爺很不客氣的用開她,他才不會為了她而得罪好女婿。「賢婿,不知道你家住何處?作何營生?」
司徒狂鷹冷淡的睥睨他,「你不需要知道,因為咱們不會再見面了。」他還不清楚白老爺心里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爹,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句話你應該懂,不要奢望不該屬于你的東西。」白水灩冷笑,甜膩的對身畔的男人說︰「相公,咱們走吧!」這一聲「相公」換來司徒狂鷹怪異的一眼,仿佛沒料到她會這麼稱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