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樵明白再說什麼也是枉然,只怪他武功不濟,才會輸得這麼慘,到頭來還是救不了沈映竹。
「闃魅,我青劍門跟你勢不兩立!」司徒青陽失去理性的怒吼。
★★★
「姑娘,求你行行好放我們走!」
「只有你可以救我們,我不想死在這里!」
「求你救救我們,我再也受不了了!」
「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姑娘,我們只能依靠你了!」
沈映竹原本只是來探望那名叫小婉的姑娘身體恢復的情況,結果那些被囚禁在這里的姑娘們全都朝她跪下,一面哭哭啼啼的哀求。
「你們快起來,」她也很想幫忙。「先起來再說。」
「你不願意我們就不起來。」
「在這里只有你可以幫我們,要是你不答應,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好想我爹、我娘,嗚……」
這句話像是戳到幾個姑娘的傷心處,忍不住的抱頭痛哭。
沈映竹不禁鼻頭一酸,強忍著五髒六腑翻騰的悲愁,不讓眼淚落下。
「我答應你們就是了,你們別哭了,全都起來吧!」提到雙親,沈映竹何嘗不思念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想必正在為她的安危煩惱吧!
泵娘們馬上破涕為笑,「真的嗎?你肯放我們走了?」
「我們得救了!」
「我們就要自由了!」
「等一下,你們誤會了。」沈映竹清了清喉嚨,「沒有闃魅的命令,我和你們一樣都離不開這個地方,所以,我現在就去求他,請他放你們走。」
「萬一他不答應呢?」幾個姑娘異口同聲的問。
沈映竹怔了一下,勉強擠出笑容來,「我會盡力的說服他。」
要他救人是要付出代價,這是闃魅親口說的,如果他要她交出身子來作為交換,屆時,她該怎麼做才好?
在好幾雙充滿期盼的眼神目送下,她彩著沉重的腳步來到闃魅的寢宮。
真要進去嗎?
窈窕的身影在門前徘徊不定,心頭亂糟糟的一片,她想救那些無辜的女子,又怕付出的代價是她無法承受的。
當她做出最後的決定,雙腳已經往屋內踏出了一步,不容她再回頭了。
「呃……」女子尖細愉悅的叫聲自里頭傳出。
她腳步一頓,那是什麼聲音?
沈映竹雖納悶,不過仍繼續適著步子,一聲似人似獸的狂野粗吼緊隨在女子的尖嚷後響起,令她黛眉微蹙,里面發生什麼事了嗎?
當結果顯現在她眼前時,她只是呆若木雞的‘看’著大床上的男女,因為腦子是整個空白的,所以,她根本無法意識到自己究竟看到什麼。
珊瑚是最先發現有觀眾的人,因為她的臉正面對著寢宮門口,而且渾身赤果的跨坐在闃魅身上,一對碩大的隨著她的縱情馳騁而跟著彈跳款擺。
她挑釁的斜睨沈映竹一眼,故意傾彎上身吮扯闃魅的,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權利,唯有她才能滿足主人的。
似乎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幾秒鐘的時間,沈映竹才了解到他們正在做什麼,同時間有好幾種不同的意念沖擊著她的心,她無法分辨此刻復雜紊亂的心境,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馬上轉頭離開。
闃魅的後腦勺像是長了雙眼,他俐落的將珊瑚翻到身下,像月兌了韁的野馬般在她雙腿間奮力沖刺,兩眼卻邪惡、野蠻的凝視著來不及逃走的沈映竹,將她釘在原地,讓她目睹自己如何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啊——」珊瑚在欲火奔騰下的嬌嚷。
他仿佛發了狂似的挺進女體,那熱烈的眼神讓沈映竹有種錯覺,好像躺在他底下的女人就是自己,全身竟不由自主的火熱、發燙……不對!她不能中了他的邪,必須趕快逃離這里。
走啊!為什麼她的雙腳動不了?沈映竹像被施了妖術,連雙眼都無法閉上,只能無助的看完一出活色生香的精彩表演。
當她恢復意識時,已經逃出闃魅的寢宮,她的心還「撲通!撲通!」的跳著,臉龐又紅又熱,就連胸部都脹了起來,只是輕輕的觸踫一下,就微微的剌痛,甚至當她睇見闃魅將氣勢凶猛的亢奮插進那女子的體內時,她的居然跟著緊繃疼痛。
沈映竹申吟一聲,羞愧難當的將小臉埋在掌中。
她著魔了嗎?
★★★
沈映竹沒有回到房中,一個人特在園中想心事,近來的她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加上這地方陰森的死氣總讓她頭昏,所以連腦袋也變得不清楚了。
「原來魔妃在這兒。」一個嬌嘍女嗓音傳出嫉妒的訊息。
听見有人說話,她怔愕一下,定楮一看,認出來人便是剛才和闃魅在床上打滾的美人。
她虛情假意的福禮,「珊瑚見過魔妃。」
見沈映竹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轉頭就要走,擺明了就是看不起自己,珊瑚不由得冷冷的媚笑。
「魔妃是在生珊瑚的氣嗎?」真不明白地有哪點比自己強,魔主為什麼非要她不可?
她輕喟一聲,「我有什麼好氣的。」
珊瑚狐疑的瞅著她的淡然,氣惱的質問︰「你真的不想獨佔魔主的寵愛嗎?不要裝得那麼清高,還是你就是用這種方式迷住了魔主?」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對不起,我要回房了。」
「站住!」珊瑚蠻橫的嬌喝。
「還有事嗎?」
「也許現在魔主的在你身上,不過,我會把它搶回來,你不要太得意了。」
沈映竹苦笑,「我從來不曾希望他把心放在我身上,何來的得意?」
「你——哼!反正你給我記住就是了。」珊瑚覺得威脅夠了,也穩住了自己的立場和地位,便像只驕傲的孔雀般退場。
沈映竹眼神茫然的看著珊瑚離去的背影,原以為厘清的思緒又亂成一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卻找不到答案。
「上哪兒去了?」當她回到房間,一道沙啞魅惑的嗓音低低的揚起。
「闃魅?」她戒備的後退。
闃魅噙著邪邪的笑意,「怎麼?怕我吃了你嗎?」
她臉頰發燙,「沒、沒有。」
「何必臉紅呢?你剛剛不是看得津津有味。」他戲謔的說。
「我不是故意間進去的,我是有事要找你——」沈映竹吶吶的解釋,要是早點知道,她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他懶懶一笑,「既然有事找我,可以等我辦完事,何必急著逃走呢?」
「我……你不要過來!」她有股被困住的感覺。
「不過去怎麼听得見你想說什麼?」闃魅違弄著她,他就愛看她羞窘的俏模樣。「想說什麼就說吧,我洗耳恭听。」
沈映竹繞過桌面,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我……我想求你放了那些被……關起來的姑娘。」
「那我的手下需要女人的時候怎麼辦,總不能要求他們禁欲吧?」他反問。
「她們都是一些清清白白的姑娘,不是你們的玩物。」
闃魅聳了一下肩膀,「對我而言沒有差別。」
「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她听了為之氣結。「要怎樣你才肯答應放人?」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他咧開一口白牙,眼神卻冷冽到了極點。
「又要扮演悲天憫人的角色了!月牙兒,你為什麼老是學不乖呢?還是你存心向我的自制力宣戰?」
「我沒有要跟誰宣戰,我只是將心比心罷了。」沈映竹凝望著他俊魅的臉孔,柔聲細氣的說︰「闃魅,她們都是無辜的,你就放她們回去和家人團聚吧!」
闃魅一吭也不吭的盯著她,看得她全身發毛。
「這就是你要的?好,我就成全你。」她還以為他良心發現,願意大發慈悲的放走那些姑娘,結果他卻說︰「把衣服月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