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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竊玉 第4頁

作者︰梅貝爾(梅貝兒)

'咦?這不是……'翻了兩頁之後,上頭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名,讓他發出驚愕的聲音。

'怎麼了?有你認識的人嗎?'聶廷軍隨口問。

他一臉的吞吞吐吐,'呃……不是,我只是看到上面有丁書恩三個字,爺還記得嗎?你上回要我查那位少夫人的身分,她的丈夫就叫丁書恩,我想應該不會是同一個人,也許只是同名同姓吧!'

聶廷軍手邊的動作一頓,'他欠了多少銀子?'

'嗯,算一算大概有兩千兩左右。'金額雖然不大,卻足夠讓一戶平常人家一輩子也用不完。

在他平靜的表情下卻是波濤洶涌,'你還查到些什麼?'

'我打听到丁家世代以經營木材生意為生,如今當家主事的是丁書恩的母親,听說為人相當能干厲害,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得听她的命令;至于丁書恩本人則是軟弱無能,又缺乏經商的頭腦,所以,丁家的生意幾乎部是由他母親一手打理,外面的人都形容他像還沒斷女乃的娃兒,任由母親擺布。'

'那麼她呢?'

展驍清了清喉嚨,一五一十的說︰'這位丁少夫人的娘家姓宋,閨名叫雨薔,下雨的兩,薔薇的薔,嫁進丁家已經三年多了,她出身書香門第,個性溫柔體貼,知書達里,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聶廷軍將臉轉向他,嚴肅的問。

他語帶同情的說︰'只不過丁夫人對這個兒媳婦兒似乎很不滿意,當初也反對這門親事,所以丁少夫人在丁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听附近熟識的人說,由于她嫁進丁家已三年仍無子嗣,所以丁夫人對她更是處處刁難。'

聶廷軍听完他的話,臉色變得凝重,不發一語。

'爺,不管她過得怎麼樣,那也是他們的家務事,外人是管不著的。'展驍低聲的勸道。

聶廷軍嘲諷扯下嘴角,'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能袖手不管。'

'那你要怎麼管呢?爺,她可是個有夫之婦。'展驍再度提醒。

'不用你提醒我也明白。'他苦笑。

展驍嘆了一大口氣,'那你就該了解,你要是出手幫她,也許會把事情弄得更糟,還可能會引起別人的誤會,畢竟對女人而言,貞節比性命還來得重要,爺!你還是打消念頭,不要輕舉妄動。'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他心意已決,誰也阻止不了。'幫我叫老趙進來。'

展驍嘴巴張了又合,最後無奈的開門出去,將趙誠叫進屋內。

第二章

'爺,你找我?'趙誠搓著手問。

聶廷軍指著名單上其中一個名字,'這個叫丁書恩的人你認不認識?'

'認識、認識,他是丁家的大少爺,家里是經營木材買賣,北京城沒有人不認識他。爺問他作什麼?'

'他常到賭場來嗎?'聶廷軍又問。

趙誠偏頭想了半天,'最近半個月常看到他,一開始好像是朋友介紹他來玩玩,後來他就賭上了癮,小的也勸他盡早收手,可惜他就是不听我的勸,所以賭債就越欠越多,爺要是想見他的話,他今晚也在賭場里。'

聶廷軍聞言起身踱到窗邊,推開窗子由二樓往下望,下面人聲鼎沸,每一雙眼楮都閃著貪婪、著迷的光芒,忘我的陶醉在賭博的魅力下。

'大還是小?'

'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大,一定是大……'

'不對、不對,絕對是小……'

趙誠指著最角落的一桌,四周圍了不少人,'爺,你看,那個穿藍色長衫的年輕人就是丁書恩。我剛才听手下說,他今晚拿了些女人的首飾來抵押,好像是他妻子的嫁妝,不過兩三下就全輸光了,又欠了一百兩銀子,小的看他是沒救了。'

'老趙,把他帶來的首飾拿上來給我。'聶廷軍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更難看,'還有,等他賭完這一把,今晚就別讓他再賭了。'

'是,小的這就去辦。'趙誠沒問原因,只管做事。

一待趙誠離去,展驍一臉的憂慮開口,'爺,你不要越陷越深了。'

'只要他有辦法戒賭,以後好好珍惜妻子,自然沒有我介入的余地,但若是他再不知悔悟,我不會眼睜睜看她受苦的。'

'爺,就算他真的不知悔改,你又能拿他怎麼辦呢?把他的妻子搶過來嗎?'不敢相信爺才見那女人一次面,就對她神魂顛倒。

聶廷軍黑瞳閃耀著兩簇冷酷的寒芒,'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爺,你這樣不是在救她,反倒會害死她!'展驍驚詫的大叫。

他不禁莞爾,'我只是說說罷了,你別這麼緊張。'

'真的嗎?害我嚇出一身冷汗來。'

這時,趙誠將首飾盒捧了進來,'爺,你交代的事已經辦好了,我讓手下把他請了出去。這是你要的東西。'

聶廷軍打開盒蓋,里頭的首飾大多很老氣,有的還相當老舊,可能是她母親以前佩戴的東西,看不見一樣新的,可見得他這當丈夫的有多失敗,居然連件首飾都舍不得買給妻子,竟還要拿妻子的嫁妝來作抵押!

'它就先放在我這里。'他將首飾盒交給展驍保管,心中一動,'另外,我要你約這位丁大少爺明天在這里見面,我要親自向他催討賭債。'

展驍狐疑的問︰'爺,這種事交給下頭的人去辦就好了,何必你親自出馬?'

'是呀!爺,要是讓別人知道你才是賭場真正的老板,萬一有個閃失……'趙誠擔心的說。

他邪邪地一笑,'我自然有我的用意,你照辦就是了。'

一切等到明天就揭曉了。

※※※

丁書恩賭癮發作,當晚又來到賭場,結果前腳才踏進去,就被人請到二樓的廂房里。他畏怯的縮著肩膀,緊張的猛咽口水。

'趙老板,到底是誰要見我?'他開始為自身的安危擔心。

趙誠面無表情的說︰'不要問,你進去就知道了。'

完了、完了!他們該不會因為他沒錢還賭債,想對他不利?怎麼辦?丁書恩冷汗涔涔的忖道。

'好了,就是這兒。'趙誠往門上敲了兩下,便推門進屋,'爺,小的將丁大少爺帶來了。'

丁書恩驚疑不定的听見屋內響起沉穩的男性嗓音。'讓他進來吧!'

'是。'趙誠比了個手勢,'丁大少爺,請進!'

'呃……好。'丁書恩有些膽怯,不過還是跨進門檻。

趙誠沒有跟著進屋,順手帶上房門。

屋內有兩個年紀與他相差無幾的男人,一站一坐。最惹人注目的應該是坐在太師椅上的年輕男子,他有著一張方正剛毅的性格臉孔,和一身卓爾不祥的氣質,隱約間還透著貴氣,在他熠熠生輝的雙眼下,丁書恩不自覺的矮了半截。

'听說閣下……要見我,不知你是……'他不記得認識這人。

'丁大少爺先請坐。'聶廷軍右手微抬,'展驍,奉茶。'在展驍為他倒上剛沏好的茶水時,聶廷軍盡量以客觀的態度將丁書恩審視了一遍。

他衣著考究,談吐文雅,身上沒有半點商人的銅臭味,再瞧他自細的雙手,還真是位飯來張口、茶來伸手的大少爺,只怕是從未吃過苦,這樣的男人生來是幸也是不幸,一個只懂得享受的丈夫,又怎能要求他疼惜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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