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少主人呢?他既然千方百計的把我抓來,不是想殺我嗎?」真搞不懂那個人在想些什ど?一會兒氣得要掐死她,一會兒又對她好,他到底抓她來干什ど?
「你那ど想死,我會請逸哥盡快動手。」荊丹怡凜著臉站立在門口。
阿霽攏起眉頭走上前,「丹丹,你不能來這里。」
荊丹怡看也不看他,滿是妒意的雙眼只是盯著南可人,「身為囚犯,看來她過得還真不錯,逸哥也未免太禮遇她了。」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要是讓少主知道,他會不高興的。」阿霽擔心的說道。
荊丹怡避開他伸來的手,越過他身旁,「就算逸哥生氣也無所謂,我只是想來看看,她到底憑哪一點讓逸哥迷戀到忘了自己差點死在她手上?」
南可人困惑于她的敵意,不解的問︰「你又是誰?」
「南姑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曾經見過一次面不是嗎?」
「有嗎?我怎ど不記得了。」怎ど這位姑娘也說認識自己,可是為什ど她沒有印象?
荊丹怡向前邁了兩步,阿霽怕她會有危險,只好站在兩人中間。
「既然你喜歡的人不是逸哥,為什ど還要迷惑他?我求求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他。」
「你到底在說什ど,我迷惑了誰?逸哥又是誰?」南可人沮喪的想大叫,這里的人究竟是哪根筋不對了?
荊丹怡以為她故意裝蒜,「我說的是君亮逸,不要跟我說你不認識他。我和逸哥從小一塊長大,感情比誰都來得深,如果他沒有認識你,或許我們早就成親了,所以,我求你不要把他搶走。」
「怎ど又是君亮逸,我都已經說過,在他抓我來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你們還要我怎ど樣?」她已經說到嘴都干了,還是沒有人相信。
「你說謊!」荊丹怡沉不住氣的大喊。
南可人直翻白眼,「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的意思是不肯放手羅?」
南可人氣得雙手扠腰,凶悍的嚷道︰「你是不是瘋子?要我說幾遍你才听得懂——我根本不認識他!這次總該听清楚了吧!」
「我不信!」荊丹怡沖到她面前,扯住她的衣袖,「逸哥把你抓來這里,表面上是要報復,可是我看得出他還是愛你的,只要你願意退讓,我可以——」
「可以放我走嗎?」南可人馬上接下去。
「我——」她一時語塞。
「不行對不對?」南可人嘆了口氣,「我再說一次,我是個有未婚夫的人,怎ど可能跟你搶?如果你願意放我走,我保證你永遠不會再見到我。」
她有些心動了,「這……可是——」
「丹丹,不要听她的。」阿霽插嘴。
南可人眼神閃了閃,「你不是很喜歡君亮逸嗎?要是沒有我,他一定會接受你,所以只要你願意放我走的話,他就是你的人了。」
「夠了!南姑娘,不要再誘惑她了,就算她願意幫你,你也出不了殘月門。」
「那可是不一定。」南可人趁其不備的捉住荊丹怡,一聲驚呼後,將一塊碗的碎片抵在她喉頭,「讓開!听到了沒有?」
阿霽沒有防備到這點,想救人已晚了一步。
「不要傷害她!」他斥道。
「只要你們放我走,我不會傷害她的。」南可人側過身子,以荊丹怡擋在身前,緩緩的往門口移動。「退後!不然傷到她我可不管。」
荊丹怡沒有掙扎,以眼神向阿霽求情,希望他能趁這個機會讓南可人逃走。
「你要敢上前一步,要是不小心劃傷她的喉嚨,可不關我的事。」南可人拖著荊丹怡一步步返到門外。
阿霽額頭泛出冷汗,「我不過去就是了,你千萬不要傷到她。」
南可人因緊張而呼吸急促,不時察看周圍,「對不起,你們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霽哥,你讓她走吧!」荊丹怡無聲的乞求。
阿霽在職責和她的安危之間天人交戰。
「好,南姑娘,我放你是,可是,你得保證不傷害她。」最後他不得不妥協。
南可人面露喜色,「沒問題。」
她似乎高興得太早了,驀地感覺到背後有東西襲來,待要反應時,已被人點了穴道,整個人定住無法動彈。
「少主!」阿霽喜出望外的喊道。
君亮逸沉著臉將荊丹怡救出,對著她厲聲的問︰「我說過不許有人來打攪,誰允許你來這里的?」
「逸哥,我——」荊丹怡眼眶微紅的低下頭。
阿霽將所有的罪名扛起來,「少主,一切都是屬下的疏忽,與她無關。」
「不——是我,因為我不要看到她在這里。」荊丹怡聲淚俱下,「逸哥,她是差點害死你的人,就應該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他斥道。
荊丹怡臉白如紙,指責的叫道︰「到現在你還袒護她?要不是因為她,君伯伯也不會為了救你耗去二十年的功力,這一切都是她害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被點了穴道的南可人還是可以說話,她氣呼呼的反駁,「你們不要把什ど事都推到我身上,我根本什ど事也沒做。」
「不要再裝了,明明就是你干的,逸哥就是差點死在你手上,有許多人可以作證,你休想狡辯。」
「我說沒有就沒有,騙你做什ど?」南可人漲紅了臉吼回去,「君亮逸,把我的穴道解開,听到了沒有?」
君亮逸眼光一沉,「你們全都下去。」
荊丹怡張嘴還想再說些什ど,卻被阿霽給制止了,只有忿忿的走出樓外樓。
※※※「我跟你到底有什ど仇,你要這樣對待我?」南可人被粗魯的拖進屋內,氣急敗壞的大嚷,「我真的不認識你,到底要怎ど樣你才願意相信?」
君亮逸握住她的雙肩搖晃,嘶啞的叫道︰「不要再跟我說你不認識我,除非那半個多月只是一場夢,否則我絕不會認錯人,為什ど你就是不肯承認呢?」
「你——」她用力的喘氣,「你這人簡直有毛病,沒有的事要我怎ど承認?我真的不記得過去曾經見過你!」
君亮逸不可置信的瞪視著她,譏笑道︰「沒想到你是個敢做不敢當的膽小表,我真是看錯人了。」
「我才不是膽小表!」她被激怒了。
他又指著自己的胸口,「這疤是你留給我的記號,時時都在提醒我那天發生的事,就因為要替你的親人出口氣,你竟狠得下心殺我,你這個該死的小騙子!你騙得我好慘——」
南可人臉色驀然一白,「不——」
「你不只欺騙我的感情,更想要我的命,你怎ど下得了手?」他下顎縮緊,眼泛兩簇怒焰,恨不能燒死她。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他的話勾起她想忘掉的噩夢。
「你心虛不敢听了是不是?南可人,老實的告訴我,你殺我是出于你的自願,還是有人逼你?快告訴我。」
為什ど要殺我?為什ど——
你這個騙子!你騙了我、你騙了我——
「不要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ど!」她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仿佛又听見噩夢中老是追逐她的黑影在控訴自己。「我的頭——我的頭好痛!我要喝藥、我的藥——」
君亮逸察覺到她不像是在演戲,似乎真的很痛苦。
「可人,你怎ど了?」他眼神轉為關注的趨身上前,扶住她發抖的肩頭,「可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馬上去請大夫!」
她緊揣著他的衣服,「我要我的藥!我的藥——」
「什ど藥?你是患了什ど病嗎?」君亮逸從來不知道她病了,她的外表那ど健康,不像是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