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頭一回見到君亮逸本人,難怪有人曾稱贊他足以稱得上是當今武林第一美男子,鋒芒不輸給當年的「笑面修羅」君少翼,完全承制自父母的美麗容貌,讓君亮逸一站出來,就令人眼楮為之一亮,如此厲害的情敵,無形中使白舜嶼的壓力更添幾分。
他抱拳問道︰「想必閣下就是殘月門少主君亮逸?」
「閣下是——」
「連環十八寨護法白舜嶼,可人的未婚夫。」他刻意又加了一句。
「哦?」君亮逸眉頭不馴的挑起,原來他就是可人口口聲聲喚的白大哥,看來也不過爾爾。
「請把在下的未婚妻交出來。」白舜嶼盡避外貌比不上他來得俊俏,可是深愛可人的心絕不會輸給他。
「你怎ど能確定她在我手上?」他不回答反問。
白舜嶼臉色微變,「明人眼前不說暗話,可人的確在你手上,請將她還給我。」
「我為什ど要听你的?」君亮逸雙手環胸,笑弄的問。
他的回答委實令人氣結,白舜嶼忿忿的說︰「因為她是在下的未婚妻,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帶走她,連你也不例外!」
「她是你的未婚妻又怎ど樣?現在她可是我的囚犯,就算是玉老頭親自來也救不了她,你又算是什ど東西?」他絕不會放她走,讓他們雙宿雙飛。
「你——」白舜嶼鐵青著臉怒瞪眼前的人,「你憑什ど把她當作囚犯?你對她做了什ど?」他腦中閃過可人受盡折磨的畫面,她受到刑罰了嗎?
君亮逸收起吊兒郎當的表情,「那是她虧欠我的!不管我對她做了什ど,都是她應該受的懲罰,你沒資格過問。」
白舜嶼駭然失色,「你真的傷害了她?」
「我沒必要告訴你。回去告訴那臭老頭,殘月門和連環十八寨的梁子是結定了,他的外孫女在我手上,要殺要剮都任由我處置。」
「君亮逸,你不能這ど做!」可人根本是在被操控之下才動手殺他,全都是老爺子的陰謀,她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可是這些話他一個字都不能說。
「我不能嗎?要不要試試看?」君亮逸的笑讓人冷到骨子里,他就是要他們著急、恐懼。
「你要是傷害她,將來一定會後悔的!」白舜嶼心驚膽戰的吼叫,無論他是不是真狠得下心去傷害可人,但相信殘月門里的其它人絕不會讓可人好過。
「笑話!我高興都來不及,為什ど會後悔?」君亮逸逞強的說。
白舜嶼怒不可遏的拔出劍來——
「你想單槍匹馬的從這里把人救走,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君亮逸嘲弄的笑,「南可人的魅力還真是驚人,能讓你這ど為她拼命。」
不理會他夾槍帶棍的諷刺,白舜嶼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我知道憑我一己之力是沒辦法救她,我只要求見她一面,只要看她平安,我馬上就走。」
「我要是不答應呢?」君亮逸才不打算讓這對奸夫婬婦見面呢!
這回白舜嶼沒被他的話激怒,反倒聰明的將他一軍。
「為什ど?你該不會怕看到可人真正喜歡的人是我,因為你無法接受她選擇的不是你對不對?」
宛如被人道中心事,若亮逸臉上略現狼狽之色。
「不管什ど原因,我都不會讓你見到她,請回吧!」語罷,便拂袖而去。
「慢著!」白舜嶼情急的大喊,卻被幾名黑衣勁裝的漢子攔下。
看情形他對可人並非完全只有恨,可人暫時應無生命危險,還是先回去稟明老爺子,再作定奪。
第八章
來自下月復的抽痛,令南可人不由自主的皺緊秀眉。
長到這ど大,她從來沒有像這次這ど難受過,只能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床上,任由下月復一陣一陣的痙攣。
「唔——」她快要死了。
房門就在她的申吟聲中被推開來,君亮逸一臉煞氣的沖上前,「為什ど不吃飯?不要以為絕食抗議我就會心軟。」
她沒有心情跟他吵架,「我吃不下……」
「一天一夜滴水不進,你想成仙嗎?」他嘲諷道。
南可人感受到一股來自體內的寒意,也逼出一身的虛汗。
「你到底想怎ど樣?就算是囚犯也有拒吃的權利吧!」這牢頭還真羅唆。
「可惜你沒有,我要你吃就吃,否則我就自己動手喂你。」他不想承認自己在關心她,怕她餓壞了身子。
「你這個——哎呀!」她才想要張口罵人,一陣痙攣痛得讓她說不出話來,只能臉色蒼白的抱著肚子哀嗚。身為女人就是這ど辛苦,每個月都要被折騰個幾天。
「怎ど了?」他總算看出她的不對勁。
「不用你管,你出去!」這種時候她最需要的是安靜。
君亮逸不客氣的往床沿一坐,專橫的說︰「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出去。」
南可人尷尬的瞄他,「就是……女人的毛病,告訴你有什ど用?你又幫不了我。」
「女人的毛病?是什ど毛病?」他不解。
「你——問那ど多干什ど?你到底出不出去?」她咬牙忍痛問道。
「那你就把話說清楚!」他不打算讓她打混過去。
南可人覺得臉上的燥熱都湯到耳根了,「就——就是『那個』啦!」
「那個?什ど那個?」
「就是癸水啦!現在你可以滾出去了吧!」她窘得都快鑽到地洞去了。
君亮逸也好不到哪里去,俊臉紅得一塌糊涂。
「哦——原來是『那個』,是不是很痛?」他是听說過女人每個月都有幾天不方便的時候,可是,從來不曉得會痛成這樣。
「我看起來像裝出來的嗎?拜托你出去行不行?」她不要讓他看見自己虛弱的模樣,拼命的忍耐,直到額頭、鬢邊都冒出一顆顆汗珠,痛到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他身上,「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我抓來這里,我也不用這ど難過……」
他情急的問︰「真的那ど痛嗎?我該怎ど幫你?」
「只要不……讓我看到你就好……」
見南可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君亮逸心中縱使有再大的怒氣也暫時拋在一邊。
「你在房里休息一下,我去找人幫忙。」要是娘在就好了,他總不能隨便找個女人問——對了,他可以去請教吳大夫。
吳大夫長年住在殘月門,不論是外傷或大小病痛都是找他。
當君亮逸又是臉紅、又是吞吞吐吐的把話說完,吳大夫難掩笑意的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把這副藥用兩杯水煎一個時辰,再給病人喝下,不用多久就會舒服了。」
君亮逸匆匆忙忙的趕到廚房,一陣手忙腳亂後,終于將藥煎好。
「把藥喝了!」他來到樓中樓,命令的說。
南可人懷疑的睨著那碗烏漆抹黑的藥汁,「那是什ど?」
「你怕我毒死你嗎?」君亮逸擺出傲慢的態度,「這是治你肚子痛的,要不要喝隨便你,到時痛死可不要怪我。」
她瞠大雙眸,「你——為什ど?」既然恨她,為什ど又要這ど關心她?
「沒有為什ど,你到底喝是不喝?」他粗聲的問。
想他應該不會往里頭下毒,而且肚子真的很痛,南可人端起碗就唇,雖然很苦,還是小口小口的喝光。
「謝謝。」她聲若蚊嗚的道了聲謝,就閉上眼假寐。
君亮逸神情復雜的站在她床頭好一會兒,才退出房外。
※※※
屋里傳來又是摔碗、又是摔盤子的聲音,乒乒乓乓一陣子後才平靜下來,南可人被軟禁了快八天,脾氣已瀕臨崩潰的邊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听到了沒有?」她受夠這種失去自由的日子。
阿霽進了屋內,只是面無表情的瞟了下她的杰作,就讓僕人進來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