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他要你當奸細,你肯嗎?」
水蓮連想都沒想就回答,連小三子想對她便眼色都來不及,「他是我的恩人,他要我做什麼,我當然就做什麼了。」
小三子用力的拍了下前額,一副快昏倒的模樣。
「說的好。」貴嬤嬤不怒反笑,彷佛欣賞起她的老實,加上這小泵娘長得嬌俏伶俐,先觀察一陣子也好。「你就留下來吧!不過我這里管得嚴,規矩也多,如果你犯了一次錯,就不能再讓你繼績待下去了。」
「還愣在那兒做什麼?快點謝謝貴嬤嬤。」小三子大大松了口氣。
水蓮笑逐顏開的猛鞠躬,「謝謝貴嬤嬤、謝謝貴嬤嬤,我一定會努力工作。」
「貴嬤嬤,那她就交給你了,我得回去伺候三貝勒了。」他一倏小命總算又撿回來了。
「小三子,謝謝你的幫忙,請代我跟三貝勒說一聲,改天有空,我再親自跟他道謝。」她終于有個安身之處了,這都是恩人的功勞。
斌嬤嬤揚聲叫道︰「招弟,你先出來一下。」
同時間,從廚房里跑出一位和水蓮差不多年紀的少女,身材圓胖、嘴角有對酒窩的小泵娘。「貴嬤嬤,你叫我?」
「她叫水蓮,從今天開始,跟你們大家一起工作。招弟,你來王府最久,我把她交給你,先帶她去熟悉一下環境,順便告訴她在王府里要尊守哪些規矩,見到主子們時要怎麼答話,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什麼地方可以去,什麼地方又不能去,全部要地牢牢記清楚,明白了嗎?」
水蓮听了一大段像繞口令的話,頭已經有些昏了,她沒想到在王府里做事還真不簡單,腦子里要記那麼多事,她本來還以為只要洗衣、煮飯、打掃就好了。
「是的,貴嬤嬤。」招弟說。
第二章
來到王府里做事也有十天了,除了廚房之外,哪兒也沒去過。不過水蓮很滿足這種乎靜的日子,她絲毫不以為苦。
當她看到其它人一大清早就忙里忙外,做的比她多時,心里便會過意不去,常常很熱心的想要幫忙。
「采兒,你那些飯菜要送去哪里?我幫你送好不好?」看采兒端著精心烹煮菜肴要出門,水蓮主動上前問。
采兒年紀比她大一點,長得頗有姿色,听招第說她比她晚來一年,不過嘴巴甜、又懂得使媚撒嗲,在松風苑滿吃得開的,所以就端起架子,一副看不起其它人,自以為身分比她們高。
采兒美目一瞪,「這是我的工作,不需要你幫忙。」
「喔!對不起。」水蓮踫了個釘子,模模鼻子退回廚房。
招弟笑咪咪的拉她到一旁,「你不要理她,她在嫉妒你。」
「嫉妒我?我有什麼好嫉妒的?」水蓮錯愕的問。
「以前她是我們這些人當中長得最美的姑娘,現在你一來,她就被比了下去,她當然會緊張,怕你搶了她的飯碗。」
水蓮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可是我只想幫忙而已,沒有其它意思。」難怪采見對她的態度那麼差,她還以為是自己無意間得罪她了,搞了半天是這麼回事。
「她那人的肚量本來就小,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每天替貝勒爺送飯是她的工作,你就別多管閑事,她愛送就由她去,省得自討沒趣。」
「貝勒爺都是一個人吃飯嗎?他為什麼不跟家人一起吃?」富貴人家果然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樣,可是,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
「咳……」招弟差點被滿嘴的點心噎到,「家人?水蓮你剛來不知道,現在這位側福晉根本不是咱們貝勒爺的生母,他們兩人就像仇人一樣,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不過就跟陌生人差不多,一天難得見上一次面。」
水蓮納問的問︰「為什麼會這樣?」莫非側福晉這後母虐待前妻生的小孩?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听說……」招弟小聲的附在她耳邊說︰「貝勒爺的生母是被側福晉害死的。」
「真的嗎?」水蓮掩住小口。
「我也是從其它的小廝僕役口中听來的,好象在貝勒爺五歲那年,他的生母半夜突然投湖自盡,王爺當時傷心欲絕,整個人幾乎部崩潰了。那時有人懷疑是側福晉為了報復自己得不到專寵,所以害死了大福晉。可是,一直找不到證據。王爺和側福晉的感情從那時候開始就變壞了。」
「到了貝勒爺十二歲的時候,有天婢女端了碗蓮子湯來給他吃,貝勒爺剛好吃不下,就讓給王爺的寵妾如夫人,誰曉得她才吃了一口就中毒身亡,王爺大怒,立刻將那婢女賜死,想想看,當時若是貝勒爺吃了那碗蓮子湯,早就嗚呼哀哉了。」
水蓮听了半天說不出話,「好可怕……真的是側福晉下的毒嗎?」她心里漸漸同情起那位貝勒爺了。
招弟一臉興致勃勃的按著說︰「就是因為沒辦法證明,所以,王爺為了保護貝勒爺的安全,從此之後,就讓貴嬤嬤專門負責松風苑的飲食,由索龍大人負責保護貝勒爺的安全,讓對方無從下手。這十幾年也都平安度過,沒再發生什麼事了。我猜,之前準是側福晉想要貝勒爺的命,好讓二貝勒將來承襲王爺的爵位。」
「沒憑沒據的,我們也不能先用猜測就去亂冤枉人。」水蓮就事論事的說。
招弟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我想一定是她,只有她才希望貝勒爺趕快死!」
「你們不做事,躲在那兒嘀咕什麼?」貴嬤嬤像打雷似的大吼。
兩個女孩嚇得跳起來,趕快找手邊的事情做。
「采兒跑哪里去了?」貴嬤嬤又問。
水蓮趕忙回話,「采兒去給貝勒爺送飯了。」
「去多久了?」
「大概快半個時辰了。」她很老實的說。
斌嬤嬤登時氣沖沖的鼓起老臉,「送個飯要那麼久嗎?真是越來越不象話,水蓮,去把她給我找回來。」
「是,我馬上去。」水蓮抹了抹手跑出去。
※※※
「貝勒爺,讓奴婢服侍您更衣。」采兒千嬌百媚的俱向炕上的男子,見他沒有拒絕,更加大膽的挺起豈胸往他身上磨蹭。
半趴在炕床的元勛對她刻意的挑逗了然于胸,嘴角浮起一抹邪笑。
「我看你不是想幫我更衣,而是巴不得我月兌了你的衣棠吧?」長著粗驚的手掌輕撫著她抹著香粉的臉頰,緩緩往下滑動。
采兒偷覷了下他頗為享受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元勛貝勒不像二貝勒在府里養了許多侍妾,要女人時隨傳隨到,他總是命人去妓院帶入回來,而遠水救不了近火,她就近在咫尺,有需要時也方便,而且她的身子是干淨的,那些骯髒的妓女哪里比得上。
「貝勒爺,您真壞!」她滿含渴欲的乞求得到愛憐。
元勛撥開她的衣襟,隔著肚兜握住一只豐滿的,「你不就是希望我壞一點嗎?怎麼樣,還要我更壞嗎?」
他手勁一重,采兒疼痛的發出申吟,可是身體卻得到一陣快感。
「喔……貝勒爺……」她舌忝了舌忝唇,將上身往前傾,沒留意到元勛眼中閃過一抹殘酷的冷光。
「喜歡嗎?看來你相當喜歡當妓女?」他的眼神益發冷漠。
而采兒則完全沉溺在即將擺月兌僕婢的身分,往後可以在人前人後揚眉吐氣的美夢中。
她忘形的發出的嬌吟,可是,下一秒卻被一腳踹在地上,美夢在剎那間破碎了。
「貝……貝勒爺?」采兒顫巍巍的跪在地上,面無人色。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難道貝勒爺沒有被她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