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伊寒深吸一口氣,才吐出心中的愛語c「因為——我愛你。」他不知道說出這三個字會得到什麼,可是,一旦付出了感情,若沒得到回報,他是不會里手的。
他的答案讓習玉芃從他懷里驚跳起來,「你愛我?」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愛你有這麼可怕嗎?」滕伊寒鐵青著臉,惡聲吼道。
習玉芃縮下脖子,「你——你那麼凶干什麼?人家只是太驚訝嘛!」
「好,那我問你,你的答案呢?」他霸氣十足地問。
她一臉痴呆樣,「什麼答案?」
「你又想跟我吵了是不是?說你愛我,听到了沒有?」總有一天,他會被這女人氣死。
「你愛我,我剛才已經听見了,不必一直重復。」
她總算弄懂了,不過,就是不想讓他太早得意。
滕伊寒脖子上的青筋暴凸,就連太陽穴也鼓起,聲大如雷。
「你到底說是不說?」她居然還敢裝蒜。
她輕哼一聲,「你叫我說我就說,我可不是那些百依百順的女子。」
「你——」誰教自己先表白,為了她,這下可以說面子、里子全都沒有了!活該被吃定。
習玉芃一掃今日以前的陰霾,開心地想要飛起來,「我們還是趕快回牧場去吧!免得小瑀哥擔心。」
「你就只會關心他,我絕不會把你交給他的。」滕伊寒一下子打翻所有的醋壇子,「從現在開始,你是屬于我的,就連我的親弟弟也不能搶走。」
她不禁要抗議這種霸道的宣言,「你說了就算數嗎?」
「不錯。」若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他的臉豈不是全丟盡了?
「才怪,我——唔——」
她本想跟他抗辯一番,結果,滕伊寒已經聰明地先堵住她的嘴,免得待會兒她又說出會氣死人的話來。
不過,他絕對會讓她親口說出那三個字的。
尾聲
經過白天的驚心動魄,習玉力卻沒受到多少驚嚇,還帶著一臉的傻笑回房。
他愛我!
她的嘴角無法克制地又揚了起來,怎麼也沒想到他真的愛她,她不是在做夢吧?習玉芃捏捏臉頗,噢,會痛!那表示不是在做夢。
其實,在他們針鋒相對的那段時光,她就偷偷地愛上他,可是為了面子,她死也不肯承認,怕反被他嘲笑;如今不同了,他說他愛她,這三個字像把火燒去她所有的偽裝,並填補了心中的空洞,她再也不需好強逞能了。
她呵呵傻笑地沐浴包衣,準備就寢,臉倏地又紅了,怎麼辦?明天見到他,該用什麼態度好呢?
「叩!」傳來敲門聲。
「哪位?」
「是我。」
那低沉富磁性的聲音讓她的心漏跳半拍。
習玉芃開了門,不太自然地瞅著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有事嗎?」
「你身上應該有很多擦傷,我來幫你上藥。」滕伊寒口氣異常溫柔,眼神散發出能融化鋼鐵的高溫,看得習玉芃怯懦地偷偷咽下口水。
「請進。」她難得對他這麼有禮。
滕伊寒魁梧的軀體不容人忽視地移進內室,屋子的溫度陡然間升高了好幾度。其實,他心里也同樣緊張,體內緊繃的壓力像頭狂野的猛獸,無一刻不想破欄而出。
他的眼光有點可怕,習玉芃只好裝出凶悍的口氣道︰「干嗎一直看著我?那麼不甘願的話,我自己擦就好,不用勞你大駕。」
奇了!她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軟弱,活像在跟他撒嬌似的。
滕伊寒深吸口氣,指了指床,「坐下,你的手和腳一定有很多淤青,這藥很有效,把淤血揉散了,只要兩天就會消褪了。」
她沒有故意再和他唱反調,乖乖地坐下來,女性的直覺告訴她別爭辯,不然,會有可怕的事發生。
「其實也還好,我以前練武也常東青一塊、西青一塊,自己看多早習慣了,不管它,只要幾天就沒事了,用不著浪費這麼好的藥——」她嘴里叨叨絮絮念著一串話,好掩飾內心的不安,她感覺到似乎有某種事要發生了。
他眉頭一皺,「閉嘴!」
這女人就是這麼不知好歹,關心她還羅嗦一堆。
「我不喜歡看你身上有傷,難道關心你也錯了嗎?」
他沒好氣地捋起她的褲管,動作輕柔地捧起她秀氣的足踝,細心地在淤青的地方抹上藥膏。
「你口氣可不可以好一點?不然,人家會以為你在吵架。」老是板著臉訓人,誰曉得他是在關心還是生氣。
滕伊寒橫她一眼,「我天生就是這樣。」
「人家對喜歡的姑娘都是細聲細氣,哪有這麼凶巴巴的,我真懷疑被你愛上是幸還是不幸。」她嘴里喃喃地嘀咕。
「你又在念什麼?」他眼神不善地看著她。
她飛快地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好了,把衣服月兌掉。」他起身,用命令的口吻道。
習王芃瞠了杏眸,趕忙抓緊自己的衣服,嬌叱道︰「你這大!你要我月兌衣服干什麼?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眼。」
他一時氣結,「你!我又沒叫你全月兌不把外面這件月兌掉,我怎麼幫你上藥?」莫怪他會發火,這女人就愛扭曲他的好意,讓人氣得牙癢癢的。雖然他也想要她,可是,絕對會尊重她的意見。
「不要!我——我自己擦就好了。」她里面什麼都沒穿,月兌了不就曝光了?
滕伊寒被她的拒絕激怒了,「你月兌是不月兌?不月兌,我就自己動手幫你。」唉,看來,要全然地馴服她只怕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他開始動手粗魯地拉扯她的上衣,她越掙扎,他就越不放手。
「不要踫我——滕——伊——寒,你這混蛋,我里面沒——」
習玉芃話才說到一半,就听「嘶——」的一聲,上衣被他整個撕破了,「啊——」她驚呼一聲,雙臂連忙護在赤果的酥胸前,擋去一片春光。
「你——」他沒料到她里頭居然什麼都沒穿,可是剛才的驚鴻一瞥,那誘人的樣子已烙印在他腦海中。
習玉芃羞憤地泛紅了眼,「你欺負我——你根本不愛我,所以才這樣欺負我,嗚——」身子都被他看光了,她不要做人了。
「玉芃,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哭——」滕伊寒手足無措地摟住她,可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半果著身子在他懷里,要他不產生綺念是很困難的事。
她難為情地背過身,不好意思面對他。
「玉芃,我……」他由後環抱住她,聲音夾著低喘和暗啞,灼人的熱氣噴在她耳畔,惹得她一陣羞怯地戰栗,「我——想抱你,可以嗎?你若是不願意,我——可以等。」熱情在一步步粉碎他的理智,可是,為了尊重她,若是得到否定的答案,他還是會忍痛收手。
他不是已經抱著她了嗎?還問她干什麼?習玉芃輕咬下唇,暈紅著臉,緩緩點下頭表示願意。
滕伊寒差點高興地大叫,輕輕將她轉身與他面對面,「玉芃,看著我,張開眼楮看著我——」凝睇她紅撲撲的臉蛋,他憐情之心大起。
「不要,我才不要看你。」真是丟死人了!她寧願一輩子鬧著眼楮。
「我一直想這樣吻你,在夢里想過千百次——」他貼著她的唇醉人地低語,氤氳的黑眸愛憐地掃過她沉迷的表情,滿足充溢他的心。
習玉芃覺得自己像在做夢,這夢好美,美得不可思議。
「我也是……」
不過,顯然她高興得太早了。
原本還寄望從那天起,滕伊寒會成為善解人意的好情人,將來是體貼人微的好丈夫,只是——
「我不要!我已經說過幾百次了,這輩子再也不要學騎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