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快暈倒了,要不要我這未來的相公扶你到旁邊休息?」君少翼戲譫的挑動眉梢,不管她肯不肯接受他的身分,他都要定她了。
她不悅的白他一眼,「不必,我還站得住。」
「嘴硬。」他輕笑。
「啊——」後知後覺的慕容哲終于想到了,張口結舌地道︰「你——你是殘月門的——魁首君少翼?!」繼而他的臉流露出不屑與之為伍的表情,再遲鈍的人也看得出來。
「好說,殘月門不過是小門小派,焉能與武林四大世家相比。」語氣中挾著濃濃的譏剌口吻。
這下慕容哲可有話說了,他實在想不到「巧手觀音」的女兒居然會和黑道的人扯上關系,更不用說訂親了,他無論如何都要阻止。
「燕姑娘,你可得仔細考慮這們親事,江湖中人人都知道殘月門是專做殺人生意,是白道中人唾棄的對象,這十年來,有多少人喪生在他們手中,難道你真要嫁給一位滿手血腥的男人嗎?」
「喂!你這小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一直在一旁看戲的沈忍不住吼了起來,殘月門做過的事,還輪不到這臭小子來批判。
慕容哲抓到情敵的把柄,當然要徹底利用一番。
「你們干過什麼事,自己心里有數,不用我在這里多說;君少翼,你沒有資格擁有像燕姑娘這麼美好的姑娘,你配不上她!」
沈不服的大聲嚷嚷,「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魁首配不上,而你就配得上是不是?放你媽的屁,南寨算什麼玩意兒,你們就沒殺過人嗎?老子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跟我們魁首搶女人,我就把你們一個個全鏟平。」
「你敢!」慕容哲也不服氣的回吼。
「要不要試試看?」他昂起下巴挑釁。
燕飛卿忍無可忍,嬌斥道︰「夠了!」
不料,這一叫正中君少翼下懷,他就是想看她怒紅俏容的美態,這總比老是冷冷淡淡的好。「沈,別再說了。」他用眼神示意。
「是,魁首。」沈馬上從命。
慕容哲以為自己踩到他們的痛腳,更是得寸進尺的哄誘,「燕姑娘,現在應當知道他根本配不上你,若想要毀婚還來得及,我可以請家父代為出面解除婚約。」
「慕容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請不要再費心了。」她只想趕快把這兩個男人趕走,先解決眼前這一個,再來專心對付更難纏的君少翼。
他吶吶的道︰「可是——燕姑娘,我——」
君少翼挑眉,不怒而威,「怎麼?慕容公子還有疑問?」
「沒——沒有,那麼我告辭了。」慕容哲仍是忌憚殘月門的力量,只好模模鼻子,自討沒趣的走了。
燕飛卿輕微的扭動一下,蹙眉道︰「君公子,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君少翼端詳著她絕色的姿容,悄悄加重在她腰上的力道。
「若是我不放呢?」他含笑問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眉心皺得更深。
他巧妙的讓唇滑過她圓潤的耳垂,毫不在乎他們此刻是在大街上,啞聲說道︰「我要你!就像剛才說的,我要你當我的未婚妻,三個月後成為我的妻子,將來則是我孩子的娘。」那親昵的語氣足夠讓人臉紅大半天。
燕飛卿全身一僵,心里又氣又惱,制止不住的讓紅暈染上玉頰,「想不到你還是個異想天開的瘋子,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了。」
「我從不隨便開玩笑,你明白我是認真的。」他直視進她的眸底。
她見到一雙再認真不過的黑眼,「你──不可以這樣自作主張,我不會答應的,放開我——」
「你的飛刀雖然快,可是,絕不是我的對手,你只能信任我。」君少翼綻出勢在必得的笑容,「我會慢慢的說服你答應──馬車來了,我們該上路了。」
不知何時,沈已駕了輛馬車來到兩人身前,而車篷內還坐著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的白翎,她只剩下嘴巴可以動。
「你們這些強盜、土匪,快把我放了——小姐,救命呀!」
燕飛卿一听到她的聲音,就算想逃也走不了了。她嗔怒的瞪向君少翼,而他只是笑意橫生的比了個上車的姿勢。
沒關系,第一回合她居于弱勢,下一回合,可就不知道了。
☆☆☆
白翎在房門口朝外探頭探腦一會兒,確定外頭沒人後才縮回來。
「小姐,那姓君的不是普通厲害的角色,我看我們還是找機會快點逃走。」
燕飛卿當然知道要逃,問題是逃得掉嗎?她現在比較在意的是君少翼的目的,如果這就是他追女人的手段,未免過于霸道了,不過,卻也同時把她治得死死的。
「翎兒,你覺得他這人怎麼樣?」她不經心的問道。
「小姐是指那姓君的?」白翎思索了一下,「嗯,人人都說殘月門是個可怕的黑道殺手組織,尤其是身為魁首的君少翼,幾乎令人聞名喪膽,可是,我看他總是帶著微笑,除了行為稍嫌霸道又不太講理之外,實在看不出可怕在哪里。」
「那是因為你看到的只是他的外表,而忽略了當他微笑時,眼神中閃爍著邪惡的光芒,這就是為什麼江湖中人為他取名‘笑面羅剎’的原因。」燕飛卿不曉得被這樣一個男人看上是幸還是不幸。
白翎這下更緊張了,「小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干脆趁他們熟睡時逃跑算了。」
「叩!叩!」兩聲輕敲門聲嚇得白翎彈跳起來,「是誰?!」
「開門。」門外響起君少翼沉穩的聲音。
她先深吸口氣,才有勇氣開口,「君公子,我家小姐已經睡了,此刻不方便開門,有話明天早上再說。」
「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次。」他又說道。
燕飛卿知道沒有人能阻止他要做的事,「翎兒,去開門。」
「可是,小姐——」她必須保護小姐的閨譽。
「不會有事的,去請他進來。」燕飛卿覺得心都快從喉嚨跳出來了,卻仍故作鎮靜,她相信自己還有自保的能力。
白翎不情願的開了門,「這麼晚了,君公子還有事嗎?」
君少翼沒回答她的話,逕自跨進了門檻,用眼神纏上屋內的佳人,一道無形的張力立刻在兩人之間拉扯著。
「你可以下去休息了。」這句話是針對白翎說的。
「我——我還不困。」開玩笑,她這一走,小姐不就危險了。
燕飛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他撒下的情網中掙月兌,「翎兒,君公子只是想和我談些事情,沒有關系,你下去休息吧!」
最後,白翎磨蹭了半天才離開,不過,她可不是回房,而是待在附近,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她便可以立即飛奔過來救小姐月兌離魔掌。
燕飛卿吞咽下口水,問︰「有事嗎?」
他看出她的戒慎,揚高嘴角笑道︰「你怕我?你不必怕我,我說過我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
「哦?那麼當街綁架也不算是傷害我的事?」她嘲諷的應道。
君少翼雙眸亮熠熠的瞅著她,「我知道你氣我,不過,還請原諒我沒有多少追求女性的經驗,只有采取最直接的方式了;再說,我並不是完全不通情理,也不會全然限制你的自由,只要你放開心胸接受我這個人,便會知道我們是最適合彼此的。」
「為什麼是我?我們對彼此根本還不了解,感情的事不是一方說了就算,而必須是兩情相悅才對。」
「所以說,我們有三個月的時間來互相彼此了解,不過,我確定你最後會接受我的。」他的黑瞳閃耀著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