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赫修身邊的保鑣立即上前為他擋酒。
「哎呀!趙總裁你這麼做就太沒誠意了,瞧這里的小姐都在看著你、等著你,就希望你賞臉喝一杯。」張立方搖搖頭,隨即抽走杯于不讓他的保鑣踫。
開什麼玩笑,開這瓶灑花了他多少大洋呀!怎能隨便給無關緊要的人喝,「還有,請這兩位大哥到外面好嗎?咱們談生意可要謹慎點。」
「這些人都是我信任的,還有問題嗎?」趙赫修眯起眸問。
「呃……既然你這麼說,當然沒問題。」見他完全不給自己顏面,張立方眉頭一皺。
「現在我們可以談生意了吧?」趙赫修心里清楚,張立方花錢請他來這種地方肯定有目的。
「好吧!既然你直接閥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張立方從公事包拿出一份資料,「原物料一年一年輾漲,我們的價錢也不能一直不動,這是報價單,還請趙總裁過目。」
趙赫修看著桌上的報價單,「這不是該交給本公司負責的許經理嗎?」
「哈……趙總裁真愛說笑,我們都知道最後的審核者還是你。」
「如果許經理那關就被退回了,也送不到我這里,你還是按照程序定比較恰當,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
包廂里空氣又悶又嘈雜,他直想找機會去外面透透氣。
就在他前往洗手間,通過長廊時,突然听見一旁的包廂傳來男人輕浮的聲音,「你是新來的吧?不過是讓你喝杯酒,為什麼就是不喝?」
「以為老爺我錢太多嗎?就算錢多,我也不會糟蹋在你身上。」酒客見跟前的女人都不說話,火氣都上來了,「再不喝酒,我就把你們經理找來,你明天就不用來了。」
女人一听他這麼說,立刻緊張地說道︰「先生,千萬別找經理,我求求你。」
「那你喝酒呀!」
「不是我故意不喝酒,而是我的酒量真的不行。」情勢所逼,她不得不卑微地說明。剛剛才兩杯下肚,她已感覺頭暈目眩,就怕再喝下去就會完全失去意識,在這種地方失去意識可是非常可怕的。
包廂外正好要舉步離開的趙赫修驀然停下腳步,因為這個女人的聲音很耳熟。
「那你還來這個地方干嘛,怎麼不回家做你的良家婦女。」男人發出邪肆的笑聲,「哈……既然你不能喝,那就換種方式取悅我吧!」
「什麼?」她心下一驚,立刻站了起來,「先生,我只是來陪酒的。」
「可是你又不喝酒。」他發出婬邪的笑聲,「要不然你把這杯喝下去呀?」
「好,我喝就是……」她顫抖地端起酒杯,忍耐地將酒灌入口中,「先生,這樣可以了吧?」
頓時一股酒氣直沖腦門,她只覺得天旋地轉,都快吐了。
「對,這樣才對,來……再喝一杯。」男人得寸進尺,又要灌她酒。
「不行了。」她真的不能再喝。
「你既然這麼不听話,那我可就要……」他發出一陣婬笑,接著撲向她,使勁地將她推倒在沙發上,一雙醉眸泛出污穢的光影。
「別這樣……救命……救命呀!」她拼命抵抗,扯開嗓門呼救。
「你再叫呀!我就看在這種地方有誰會這麼無聊多事!」他嘿嘿一笑。
第3章(2)
「我就是那個無聊多事的人。」
當男人的嘴即將踫觸到女人時,包廂的門被撞開了。
闖進包廂的趙赫修,蹙眉望著穿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呂佩亭,而她的表情更是意外,她從沒想過會再見到他,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
「喂,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男人瞪他。
「我要帶她走。」趙赫修隨即從皮夾掏出一疊鈔票扔在桌上,下一秒便拉著呂佩亭離開。
「趙赫修,你別拉我,我不能走。」她甩開他的手,「我得留在這里。」
「留在這里做什麼?好讓那家伙玷污你嗎?」他瞅著她的眸光似劍,刺入她心口的瞬間也讓她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呂佩亭被他給狠狠拽了出去,包廂內的男人不滿的想追上,卻被趙赫修的兩名保鑣給攔下!
一直到酒店外,他才定定看著她,嘲諷地說︰「這就是你不收支票下所想出的辦法?」
在這種狼狽的情況下,又面對他尖銳的逼視,呂佩亭只覺渾身漲滿疼痛,還有濃濃的自卑感在心底泛生。
可她還是抬頭挺胸,故作堅強地說︰「沒錯,我雖然大學畢業卻無法負擔現在的重擔,只好想出這種辦法了。」
「你還真是傻瓜!」他眉頭緊緊一蹙,「走,跟我來吧!」
「你要帶我去哪?」呂佩亭縴細的手臂都快被他扯斷了!
「我決定恢復我們的交易。」
「我不要。」她大聲回道︰「你不是氣我瞞騙你嗎?既然這樣就不要勉強自己。」雖然她真的很需要他的幫忙,但是他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行為讓她無法忍受。
「不要?」趙赫修停下腳步,「你可曾闖過自己,你真的有本事在那種地方工作嗎?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事!」
「我……我心中自有一把尺。」她抬起下巴。
「哈……如果剛才我沒闖進去的話,請問你抵抗得了那男人嗎?」不是他想潑她冷水,而是她的想法真是天真得可笑!
「我……我……若真如此,我也只好認了。」她紅著眼眶大聲說。
「既然如此,剛剛為何在房間里大叫?」他睨著她,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底燃燒著怒焰。
「我只是……」她斂下眼,無話可說。
「別逞強了,你真以為憑你的個性可以在這里賺到足夠的錢來照顧你那位病重的爸爸?」他冷然望著她。
「爸爸!」是呀!只要想起身體狀況時好時壞的父親︰她的心口就無法控制的產生一絲絲抽疼。
多麼希望自己是個有能力的人,偏偏她什麼都不會,真是沒用!
「我不勉強你,你可以選擇回去,也可以選擇跟我走。」他雙臂抱胸,眸光爍亮地看著她。
呂佩亭抬頭望著他孤傲的表情,雖然他始終給人一種霸道無禮的感覺,可是她就是百分百確定他是好人。
只不過她沒辦法再拉下臉依賴他了,當初與他交易成為午妻和現在在酒店上班不都一樣,或許一開始很難適應,但她相信久了她就會訓練出酒量的。
她對他綻開一抹笑,柔柔地說︰「你是好人,謝謝你。」說完,她在他詫異的眼神下旋身走回酒店。
好人!她說他是好人?這兩個字還有她臉上的笑容讓他想起那天她在電話中對呂漢泉說的那些話——
他不是壞人,只定不習慣對人敞開乍房,很多話不願對人說,所以才會表現出這副倨傲的模樣,其實那不過是他的保護色。不,她錯了,他不是好人,絕不是!他只是受不了她的愚蠢行徑而已!
直見她的身影消失後他才回過神來,下一刻已顧不得自己剛剛所說的話,快步進入酒店再次將她抓了出來!
她愕然地看著他,「趙赫修,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我不想欠你太多。」
「我就要你欠我。」他月兌口而出。他沒遇見也就算了,既然看見了,他怎能眼睜睜看著她墜入這樣的深淵中?
就這樣,他把她重重推進車後座,打了通電話跟張董道歉後,自己也跟著坐上車,而後叫司機開車。
「你要帶我去哪兒?」被迫坐進車中的呂佩亭微斂雙眸,喃喃問道。
「當然是送你回家。」他冷然的說。
「不行。」呂佩亭突然大笑道︰「我不能穿這樣回家,得找地方換衣服,還得把妝給卸了,而我的東西與錢包都還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