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東西已經找到了?!」阿莫湊上前瞧了眼。
「深深到底做了什麼,她怎麼可能會找得到金蟬玉,難道……是惟鎬那家伙?!」他拳頭猛地握起,「去把秋菊帶到大廳見我。」
「是。」阿莫往府邸里快步走去。
博冷桐轉向男孩又問︰「小兄弟,那位大姊姊交給你這東西時,身邊還有其他人嗎?」
「有,還有一個大哥哥。」他想了想。
「好,我知道了。」博冷桐心里已有數,從腰帶里又掏出一錠銀子交給他,「你可以走了。」
「謝謝,謝謝大人……」男孩收下銀子,開心的跑開了。
博冷桐回到大廳,這時阿莫也已經將秋菊帶到。
「秋菊,這幾天可有奇怪的事情發生?還有,少夫人可曾和五阿哥會面過?」博冷桐一針見血地道出疑問。
「這……」秋菊一愣,「大人,你怎麼知道?」
「快告訴我詳情。」博冷桐急促地問。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和少夫人去逛市集時,突然一個男人擋住我們的去路,我听見少夫人喊了他一聲五阿哥,不過那人衣衫襤褸,怎麼看都不像是阿哥,之後少夫人要我去茶行等她,她便留在那兒和他談了會兒。」秋菊說到這兒便跪了下來,「人人請恕罪,我不知道這事這麼重要,否則我早就向大人稟報了。」
「起來吧!」博冷桐揉揉眉心,「我要去泉虎口瞧瞧。」
他快步走到馬廄,一躍上馬後就直往泉虎口奔去,想著深深極可能落入惟鎬手中,他一顆心更是焦躁不已。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呢?」他從沒想過要犧牲她來換取自己的平安啊!包讓他不安的是,惟鎬那個渾小子不知會對深深做出什麼事!
想了想,他掉轉馬頭,直往公務處而去。
一入內,他立刻找到燕陽海,急切地命命道︰「少夫人已經替我將鎮國寶找回來了,但她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無論如何一定要盡快找到她。」隨即簡單說明了事情的始末。
「是,屬下立刻找來人馬去找少夫人。」燕參將回道。
「既然他們曾經過泉虎口,那兒通往外地只有兩條路,我們分頭去尋,最後再會合。」下達完命令,博冷桐匆忙離去。
燕陽海趕緊去調派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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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鎬平時不務正業,鬼主意特別多,怕露了餡被博冷桐的人馬追上,一路上他不時繞道,還故布疑陣。
「你到底要去哪兒,干嘛繞來繞去的?」深深自認體力不錯,但是在他這般折騰下,已是精疲力竭。
「不這麼做如何逃過他們的追緝?我可沒這麼笨。」惟鎬睨著她冷笑。
「你的心思這麼縝密,為何不做些有意義的事,老說皇上不信任你,那你就該做給他看呀!」深深希望他能及時回頭。
「呵!別跟我講道理,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說再多也沒用,反正我們兩人作伴,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他的笑還是那麼刺眼。
「算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深深已經走不動了,從太陽尚未升起便一直走,如今太陽都快下山了,一整天都沒進食,誰挺得住呢?
「你能不能走快點兒?」瞧她愈走愈慢,什麼時候才能出關呢?
「我走不動了,如果怕我成為累贅,就殺了我好了。」她這次出府就沒想過可以活著回去。
「殺你?我怎麼舍得呢?」他折回她身邊,「別老是瞪我,晚上一到,我會讓你再也離不開我。」
「我勸你最好別動歪腦筋。」她雖然不會武功,但是自保的本事還是有的。
「哦∼∼如果我真的對你怎麼樣,你打算怎麼做呢?殺了我嗎?」他哈哈大笑,「別妄想了,你是敵不過我的。」
「我好心勸你,你不肯听就算了。」她索性坐下,「我真的走不動了,肚子也好餓。」
「難道我不餓嗎?」
「那我去找吃的。」她又站了起來。
「不必,你哪都別想去,乖乖給我待著,等天色暗了再出去找。」事實上他又累又渴,倚在樹干上猛灌水。突然,他看見前面有塊平地,「去那兒休息吧!生個火暫時待一晚。」
深深只好朝那兒移步,沿路揀著干柴,她不停告訴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即便死也要再見博冷桐一面。
到了那塊空地,才發現旁邊全是長及腰的草地遮掩,倒是挺隱密的,這讓她不禁有點頹喪,多希望有人能夠發現他們呀!
所以,她生了火,故意將火燒得旺,就是想為自己留下一線生機。
「把這幾塊冷掉的餅烤一烤就可以吃了。」惟鎬也走了過去,丟了兩塊餅在她腳邊。
「這種東西只會愈烤愈硬。」
「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還挑食呀!」他坐到她身邊,捱近她柔軟香郁的身子,「給我抱抱,解解我的悶。」
「你走開!」深深站了起來。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娘兒們!知道我今天忍了多久,我早就想將你佔為己有了。」他邪惡的話語嚇得她愈退愈遠,「別想跑,你是跑不了的。」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動我,絕對會後悔的。」她直瞪著他,拳頭抓著東西緊握著。
「你這一說我可好奇了,你想怎麼要我的命呢?」惟鎬跟著站起,慢慢逼近她,「別退了,那兒可是山溝呀!」
「我就算死,也不想讓你踫一下。」她回頭正想往下跳,卻被他用力給抓了回來,整個人摔在泥地上,「啊……」
「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惟鎬將身上的包袱往旁一扔,下一刻就撲向她,將她牢牢抱著,打算強吻她。
深深情急之下張開拳頭,原來里頭藏了根針,正打算刺向他的麻穴,卻被惟鎬狠狠拽住手腕。
「哈……我早發現你手里暗藏玄機,原來是根針……想用這種東西對付我,未免太笨了!」他奪下她手中的銀針,往旁邊用力一扔。
深深吃驚地看著他,深吸了口氣,「不要太小看我。」
「那就再試試看呀!看你還有什麼武器。」他仰首發出狂笑,而深深突然像只小母牛,彎下腰朝他頂了過去。
看著她這樣的動作,惟鎬頓時傻眼,直到自己的月復部傳來一陣刺痛,他才赫然瞠大眸,「你……你……」
深深抬起頭,發上的血徐徐流向她的小臉,她哭著說︰「既然你真要這麼做,我只好自保了。」
「你……你的發上藏有什麼?」他抱著月復部。
「一把刀針,有毒的刀針。」就藏在她發上的珠花里,短卻夠利。
「你喂了毒?」他整個人已搖搖晃晃。
「只會讓你睡,要不了你的命。」她害怕的與他拉遠距離。
「好,在毒發前,我就讓你先死。」惟鎬氣極了,雖然腦子已然昏眩,但他還是用盡全力沖向她,抓住她的肩,想將她推到一旁山溝里。
深深拚了命的抵抗,即便一步步的被他逼向山溝,心底仍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放棄,一定要堅持,絕不能就這麼死了……
就在深深以為自己再也撐不了的時候,眼前的惟鎬突然身子一軟,倒在她腳前。
瞬間,她幾乎忘了呼吸。她努力挪動著雙腿,一步、兩步、三步……直到了安全地帶,她終于敵不過雙腿的顫意而跪了下來,趴在地上大哭出來。
「我不能癱軟在這里,我要走……我要走。」刀針的毒性並不強,他很快就會醒來,所以她得趕緊離開……深深不斷在心底低喃,但是驚魂未定的她已完全提不起勁兒,只能爬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