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他逼近她,近距離瞅著她那張怔愣的小臉,「你這小子說話怎麼老是吞吞吐吐的?」
「因為……她配不上你。」丟下這話,唐容兒立刻朝另一頭跑去,不敢留下來面對他。
完了,她的心怎麼在剎那問變得好亂、好亂引
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他了?那如果他將來變成「唐巾」的死對頭,她又該如何是好?這份感情難道就這麼藏在心底一輩子嗎?
她仰首望著天空,一臉不知所措……
第四章
「今天要比賽了,你不擅廚藝,只要在一旁好好當助手,不要找麻煩就行。」來到個別的灶房,俞十七便開始動手整理東西。
「你好像老覺得我是個什麼都不會的笨蛋。」唐容兒朝他吐吐舌頭。
俞十七撇嘴一笑,「待會兒就可以證明了。」
「這家「玉饈莊」的莊主雖然傲氣,不過他為了這次的比賽,隔出那麼多間灶房,還主動為大家搭配食材,算是難得的了。」唐容兒笑望著這一切。
「所以等會兒我們得更用心才是。」他將菜單遞給她,「這是我今天要準備的八道菜,以及每道菜要用的材料,你去食材房準備準備。」
「好。」于是接下來的時間,他們都將全副心力放在料理上頭。
不過覬覦上等食材的人太多,大伙雖然都是舊識,但到了必要關頭,總會有人將君子之風給拋到一邊去。這兒便有人趁俞十七因助手不夠,來不及兼顧爐灶時,偷偷在灶鍋里丟下了一粒泥丸子。
時間就在忙碌中慢慢流逝,眼看只剩下不到半個時辰,俞十七掀開最後一道菜的鍋蓋,接著品嘗了口鍋里正烹煮的食物。
「不對!」他趕緊點住自己的穴位,咬著牙說。
「什麼?」正好端著東西進來的唐容兒看見他臉色發青,立刻將手上的東西一擱,奔到他面前扶住他,「你剛剛說什麼?」
「剛剛有人趁你我不在時,在我灶里下藥。」他撫著胸口說。
「那……那你嘗了?」唐容兒心急地問。
俞十七深吸口氣,點點頭,「不過沒關系,我已將毒氣逼在某處,只是需要時間運氣排出。」
「那你就快點呀!」唐容兒心急如焚道。
「但是最後一道菜已經不能用了。」他冷冷一哼,沒想到他籌備多時的事情居然在這節骨眼上功虧一簣。
「就讓我來吧!不過時間已經不夠了,這道菜方才瞧你做來太費時,現下只好以簡單為要。」唐容兒站了起來,深吸口氣,「老板,你趕緊運氣排毒,別管其他這些了。」
俞十七明知她自不量力,可現在他已無力多說什麼,只能盤起腿、閉上眼,專心調氣。
唐容兒一邊擔憂著他,一邊努力思考著該用什麼東西來替代,剩下的時間只夠她炒兩個菜,或煮碗面罷了。
突然,她看見盆子里還剩下幾朵香菇,便想起了小時候娘經常做的「爆香拌面」,于是她立刻將它切碎,與蔥花一塊兒爆香,再放上碎肉熱炒,再將醬油,香味水、花椒粉全灑了上去,另一灶起鍋燙青菜,因為面食無法持久,所以她決定改由青菜替代。
最後將肉燥淋在川燙過的脆綠菜葉上,再加上幾顆紅椒,色澤還真美!
而正當她將菜端上桌時,正好時間到了,柳莊主也已派人進來,將做好的八盤菜給端走。
「老板,你還好吧?!」眼看大功告成,唐容兒立刻來到他身邊關切著。
「你真的做好了?」俞十七有些不敢相信。
「對,只是不知道過不過得了關。走吧!我扶你回房歇息。」唐容兒用力扛起他,走出這問灶房。
俞十七覺得奇怪,他明明已將毒排出,為何卻好像體內仍殘存著什麼,讓他只能全身無力地掛在她身上,而他也好奇她這麼瘦弱的身子,怎能扛著他走?
然而這些他已無法細想,一回到房里他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夜,唐容兒一直照料著他,雖然柳莊主在這間大房間里擺了兩張床,安了她的心,讓她昨夜也睡得安穩不少。但今晚,見他氣若游絲的模樣,要她還怎能回去自己床上安心的睡覺呢?
尤其他這一夜渾身溫度燒燒退退的,她得不時為他換上敷額的毛巾,因而分身乏術,否則她真想沖到前頭將這件事告訴柳莊主,要他務必查出是誰下的毒。
夜深人靜,只剩蟬鳴,此時俞十七卻全身發熱得更厲害了!他猛地張開眼,卻意外瞧見唐容兒就趴在床邊睡著了,而自己額上還放著退燒用的濕巾。
拿開濕巾,他望著油燈照耀在唐容兒粉女敕小臉上的燈光,眼神漸轉迷蒙,體內那股不正常的燥熱也更強烈了!
是這小子照料了他一夜?
忍不住,他伸手撫上她的小臉,而當那滑女敕的觸感經由他的指尖刺激他的腦子、帶給他難耐的折磨時,他競發現自己下月復的男性竟倏然揚起。
天!不對,他中的毒不是普通的毒藥,甚至極可能是催情散!
「不可以,他是個小子,我怎麼可以?」擔心自己會傷害她,俞十七用力搖了搖她,「醒來……快醒來!」
唐容兒張開惺忪睡眼,「老板,你醒了?!」她動人的對他微笑,「真是太好了。」
「你走。」俞十七用力指著門外要她馬上離開。
「為什麼?為什麼要我走?」唐容兒不解地問。
「我要你走就是,快出去,否則我會……我會……」該死的,這家伙怎麼還杵在這里?算了,她不走,那他走!
唐容兒張著一雙驚愕的大眼,看著他臉色發紅的爬了起來,腳步顛簸地朝前走,她更加心急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毒性沒排出?你別亂跑,快躺下。」
她趕緊拉住他,使盡全力將他推上床,「乖乖躺好,我這就去給你請大夫。」
「別走。」俞十七眯起眸,用力拉住她。
「剛剛你不是要我走?現在怎麼又叫我別走了?」她深吸口氣,望著他有些不一樣的眼神,而她發現這眼神里居然閃著火焰!
「剛剛是你自己不肯走的,這下怪不得我了。」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可是卻敵不過藥物的作祟,再也顧不得一切地用力吻上她。
唐容兒身子一繃,傻傻地望著他,在她還來不急消化這事是真還是假的同時,他的手已撫上她的胸。
「別……不要,你不行這樣。」唐容兒思緒完全亂了,她只是慌得拚命拍打著他的手。
俞十七眯起一對迷幻的眼,抓住她胡亂揮動的小手,熱唇再次貼上她的粉頸,「你……好香……」
「不要……我是男人,你怎麼可以……」唐容兒哭了,雖然她有功夫,卻怎能比得過中了催情散的武夫?!
「男人!」這兩個字讓俞十七凝滯了會兒,但是沒有太久,他竟笑了出來,「男人不會有這麼香的味兒。」
「不可以、你不可以……我會殺了你!」發現他開始解著她的衣裳,她驚慌的使盡全力抗拒著,若真讓他瞧出自己身上綁了好幾層的白布條,那一切就完了!
已經迷亂了心智的俞十七根本沒將她的話听進耳里,只知一逕地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刷!衣裳碎裂,這下子還是讓他看見了不該被看見的東西。
「這是什麼玩意兒?」這回換他徹底震住,但也因為這一震,換回了他片刻的冷靜與清醒。
「我怕冷。」唐容兒顫抖地抱住自己的身子,她真希望自己現在手里有根棒子可以及時敲昏他。
「怕冷?!」他腦子又昏沉一眩,眼神變得渙散,手上的動作未歇地繼續用力扯開那層層束胸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