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女人,居然拿他和嚴尚家的友情壓他?!
他聳聳肩,站起身走向房門,但在經過她身畔時,他的長指又忍不住輕撫過她的嫣唇,撇開嘴瘖 地說道︰「妳這樣背著他亂來,又對得起他了?我說小女人,既然愛我就不要逃避,這樣只會顯得妳欲蓋彌彰。」
江子璚身子一繃,微微發著抖,「別忘了,始作俑者是你。」
「這句話真好,意思是妳完全沒有被迷惑?」他仰首笑得激狂,「沖著妳這句話,我會讓妳知道妳剛剛那句話的錯誤有多麼嚴重。」
「你又想做什麼?」她心下一驚。
「放心,就算我想做,也不是現在。」熱唇輕畫過她的紅唇,他這才瀟灑的步出房間……只是他沒回房,而是走向深山處,看著深夜的瀑布,在星光下所灑下的點點光影。
江子璚捂著臉,難過的將頭埋進雙掌中哭了。為什麼愛一個人會這麼難、這麼痛苦,又為何他不愛她卻還要一再戲弄她、撩撥她?
這就是屬于壞男人該死的劣根性嗎?
就在這時候,她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只見一臉驚慌的嚴尚家張著雙怔茫的眼看著她,「老天,我醉糊涂了,一醒又不見妳和孟勛,嚇了我一跳。」
「呃,見你醉了,鞏先生就讓你暫時睡在那兒,我就先回來了。」她笑得有點兒愧色。
「那他呢?」
「我也不知道。」她聳聳肩,「那你休息吧!我想出去走走。」
「妳怎麼還沒睡?」他見她還沒換上睡衣便問。
「出來玩非常興奮,就睡不著了。」她聳肩一笑,起身打算出去。
「那我陪妳吧!一個女孩子那麼晚了還在外頭逛可不安全。」他為她拿來外套,這份體貼頓時又讓她感到不安。看來回台北後,她該找個時間好好跟他道個歉,盡早說明自己的心意才是真的。
「謝謝,你還是睡會兒吧!醉了的感覺一定不舒服。」這時候江子璚的心情可說是錯綜復雜,根本沒精力再與他交談,于是接過外套後,她便對他歉然一笑地離開房間。
嚴尚家一臉疑惑,但宿醉的感覺還真的不好受,于是他什麼都不能想的立即往床上一倒,還是等睡飽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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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來到杉林溪著名的瀑布區,江子璚怎麼也沒想到鞏孟勛竟會在這里!
「妳跟蹤我?」他眉宇一掀。
「誰跟蹤你?你別臭美。」她沒好氣地說著。
「呵!」鞏孟勛笑著走近她,「或者該說妳我心有靈犀一點通,不知不覺中兩個人都走到這里。」
「誰跟你心有靈犀一點通?」她朝他哼了聲,轉身就要走人。
「干嘛這麼躲我?」他猿臂一伸,用力將她拉到眼前,狂暴的眼神直盯著她,「妳不要再鬧脾氣了好不好?」
「我沒跟你鬧脾氣,只是不想再見到你。」她咬著下唇,頓時覺得委屈從心底泛起,讓她無由的濕了眼眶。
「為什麼?就因為剛剛的事?」他絲毫不讓她有閃躲的機會。
「剛剛什麼事?」她心一緊,根本不想再回憶剛剛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
「妳當真可以看得那麼開,回去後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他的冷靜就快要被她給擊潰了。
「就算我還記得你,那你呢?也會在意我的心嗎?」她蹙起眉心。
「呵。」他赫然發出狂笑,「在意妳的心?我就知道,妳心里其實有我,嚴尚家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你居然說出這種話?」她直望著他的眼,「很抱歉,或許我心里有過你,但是現在你在我心里卻什麼也不是。」
「妳這個撒謊的女人!」鞏孟勛用力將她摟進懷中,狠狠吻上她的小嘴。
「不要再踫我……」她拚了命的抗拒著。
然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的抗拒,將引來他藏在心底更火爆的脾氣。他憤而將她壓在一旁山石壁上,欺近她的眼問︰「什麼叫作我在妳心里什麼都不是?」
「我討厭你,根本不想面對你,這是我的真心話。」她強忍著淚,只要面對他霸氣的姿態,便激出她強烈想反抗的話語。
「哦!如果妳現在說的是真心話,那麼剛剛在床上,妳的嬌吟軟語、妳的配合貼近,全都是假的嗎?」今天的日子大概屬火,兩個人一來一往都特別火爆。
江子璚乍聞他的話,小臉突地泛紅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好冷冷的望著他,身子更發出止不住的顫抖。
「妳這是什麼眼神?活像在挑勾我。」他深色瞳眸旋亮出一絲讓她不能逼視的光影,雖然現在夜深露重,瀑布旁帶著寒意,但是相貼的二人之間卻有著狂野的熱力在回流。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他的上身已壓住她的胸口,只要她隨便一動,就會更進一步踫觸到他,因此她只好忍住自己想要掙扎的。
「妳這女人,老愛死鴨子嘴硬,之前拿尚家來壓我,還指稱我是『始作俑者』。」他嗤謔一笑。
「本來就是……」江子璚的嗓音無法控制的發出顫意。
「本來就是?!」他撇開嘴角笑說︰「剛剛我之所以沒繼續,不是因為妳拿尚家壓我,而是我被妳那番話給逗得不知該怎麼接續下去。」在他俊帥無匹的臉上突然畫開一抹誘惑笑痕。
江子璚最害怕他這樣的笑容,因此更加防備的瞪著他,連呼吸都屏住了。
「怎麼不說下去?」他掬起她的下巴,稜角分明的臉孔被月光照亮一邊,形成一股陰沉的立體光影,「我正想向妳證明妳說的那些根本不對,妳該大方接受挑戰才是,不該這麼畏畏縮縮的。」
「我不想再跟你胡扯下去,讓我回去,尚家……尚家已經回房了,若我太久沒回去,他會起疑的。」她不停找著理由想離開他的禁錮。
「妳能不能換個把戲?老是拿他來擋我,這方法很快就會失效的。」他撫在她頰邊的手指來到她的唇上,曖昧地左右輕觸。
江子璚的唇輕輕顫動,看著他的俊臉再一次住她貼近,可她這次卻像亂了心般,竟忘了回避而直接閉上眼,讓他再次觸及她的唇。
碑孟勛的手隨即模上她的後臀,接著用力往自己身上一壓。
「呃!」她的呼吸因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猛地一窒。
「天,才剛纏綿過,妳就這麼敏感了……」靠向她的頸側,他技巧地咬住她的耳垂,軟舌慢慢勾弄,江子璚此時已把持不住跌進他懷中。
「現在可不可以老實回答我,妳心底的人到底是誰?」他吻著她的發際,半瞇著眸看著她銷魂醉眼,輕輕勾懾著她的靈魂。
「唔……」她輕輕喘息著。
「快說,妳愛的人是我,對不對?」他的嗓音帶著邪魅的誘惑,彷佛要勾引出她的誓言。
「天……」勾住他的肩,她仰起小臉,啞聲輕吟。
「到底是不是?」他抵著她的唇,撩撥。
「對,我愛你,我愛的是你……」她的柔背緊貼著山壁,微啟小嘴,輕吐著一波又一波的誘惑氣息。
「我就知道。」鞏孟勛自得地撇開嘴角,感受到絕對的狂喜。
「那你呢?」江子璚從他懷中有點狼狽的抬起臉。
「老樣子,過我喜歡的生活。」他對她又是邪魅一笑。
「老樣子?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要試煉我、又為什麼硬要從我嘴里逼出答案?」這男人簡直該死!
「這個答案我早心里有數,這麼做只是為了讓妳知道妳自己的心。」他伸了個懶腰,「我該回房了,既然尚家醒了,我想葛珍也該醒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