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來,他竟然拿著她的腰帶捆住她的手,緊緊綁在一旁被釘死的桌腳。
「啊!你這是干嘛?放開我……」艾妃大叫。
「等下蟬醒了,自然會松開妳。」他瞇著眼瞪著她,隨後打開冰箱,拿出冰塊抹了抹臉,又含了塊在嘴里,這才沖了出去。
「夏禹風,你給我站住……夏禹風……」艾妃氣急敗壞,可是又拿他沒辦法。最後向來高傲的她忍不住縱聲大哭,哭得出其慘烈。
第五章
夏禹風勉強開著車沖回家里,一出電梯便發出乒乒乓乓的跌撞聲。想他剛剛在路上好幾次因為神志渙散差點兒出了車禍,他就更加痛恨艾妃了。
自從他離開後,對面的可人就一直呆坐在沙發上听著音樂,企圖讓音樂撫平內心的傷痕,忘了他剛剛粗蠻的對待。
然而夏禹風房里傳來的怪異聲響卻震住了她。
是他回來了嗎?不可能,現在還不到十一點呢!
她疑惑地站起,正打算走到外面一探,一記破裂聲又適時傳進她耳中。可人眸心一緊,立即披上外套沖了出去,當發現對面大門並末關攏時,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天呀!」可人捂住嘴,因為她看見屋里一片狼籍,像是被人蓄意破壞,毀掉了不少古董--
非但如此,茶幾也翻了、單人沙發也倒了,旁邊一些昂貴擺飾全被掃落地上!
「啊!」房里又傳來夏禹風狂喊的聲音。
「禹風,你怎麼了?」可人進入他的房間,緊抓著他的手。
「妳……妳是誰?」他眼底的焦距已無法集中,心神也飄遠,當聞到可人身上的女性氣息時,眼底的迷霧突然散去,變得精銳了!
「我是可人。」她小聲地說。
他的模樣好奇怪,可又說不出哪兒不對勁,如果喝醉了,他身上怎麼又聞不出很濃的酒味?
「要不要喝點開水?我去倒。」
「我只要妳。」他已亂了神志,用力將她拉向自己;可人沒料及他會出手,狼狽地摔在他身上。
「你瘋了,快放開我……」她雙臂伸直,緊抵著他的胸前,慌得大喊,「你怎麼又這樣,我……我說過我不是讓你開玩笑的女人。」
他完全沒听見她在說什麼,瞇起眸看著她,接著扣住她的縴腰壁雙滾到床的另一側,緊緊壓縛住她。
「夏禹風,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她用力捶著,殊不知他還真的吃錯藥了。
下一秒,他用他的熱唇堵住她的嘴,濕滑的舌同時間竄進她口中,賣力狂肆地吮盡她口中甘甜。
「嗯……」可人拚命搖頭,卻揮不開他唇舌的箝制。
他的大手詭魅地抓住她的外套猛地一拉,又將她的睡衣衣領往下扯去,幾顆鈕扣倏地彈開……
「不!」她趕緊抓住敞開的衣裳,「你不能這樣,放開我……不要……」
老天,他到底是怎麼了?她愛他,可沒想過要這樣把自己的清白給奉送出去,這樣的他只會讓他感到害怕,比之前那一幕還甚。
夏禹風看著她驚恐帶淚的眼好一會兒,卻沒有抽手的打算,忘情忘我地再次拉開她的上衣,凝視著她那對不停抖動的酥胸。
「妳的身子好軟……」他笑了。
「不要這樣……你是不是搞錯人了?」趁一切還來得及收手,她捧住他的臉,直想跟他說分明。
可是他哪听得進這些,肆笑了聲,微彎的唇又覆上她的,且徐徐往下……
「禹風……」她輕輕一喟。
熱唇貼近她綿滑的頸部,他雙手來到她腰間,在她恍神之際慢慢向下剝除僅剩的蔽體物……
望著已全然赤果的她,夏禹風的神情已出現了醺醉與迷亂,藥物刺激下,他再也無法容忍地一記深挺,霸氣地佔有了她從未被人入侵的秘境。
「啊!」劇烈的疼意瞬間從體內爆發開來。
可是,已被藥物控制行動與意志能力的夏禹風,卻完全無法顧及她的感受。他只知猛力地沖刺,用炙熱的磨擦滿足自己幾近瘋狂的。
她的第一次,讓她承受到從未有過的酷刑!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他滿足了,竟昏睡過去,讓驚恐中的可人,嚇得趕緊從床上跳起。
她淚流滿面地找著被他褪得四處的衣褲和散落下來的鈕扣,她只知道她不能留下任何證據。
「別走……」睡夢中的夏禹風喃喃著。
這聲音讓可人震住,但她只能心痛難抑地奔出大門,躲回自己的窩……這一夜她失眠了,而且特別漫長……
天亮了!
一道刺眼的光芒從落地窗縫射入夏禹飛臉上,他皺了下層才慢慢張開眼,但依舊無法集中精神,太陽穴如鳴鼓般震痛,讓他受不了地又昏睡過去。
驀地,他又張開眼,感覺手臂下壓著一樣怪東西。
起身瞇眼一瞧,竟是顆鈕扣!
他撫著額頭又躺下,頓時腦海清晰出現了一絲印象……一絲像火般熱情纏繞、水乳交融般的記憶。
他想起來了,昨晚他與蟬吃飯,接著到飯店,她下了藥,不……是艾妃下了藥,撲到他身上……他後來……好像開車回來……接著……媽的,怎麼所有記憶到這里就斷了,剩下的全是一些相擁熨貼的濕滑滋味?
正打算到浴室好好沖個冷水澡冷靜一下,卻讓他有另一個意外的發現。
他的目光直凝在被角處,那兒居然染上一片紅,這麼說有另一個女人當了替罪羔羊,昨晚與他纏綿一夜。
可糟的是,他居然不知道對方是誰?
他趕緊逃進浴室用蓮蓬頭打濕自己的身體、頭發,卻怎麼也洗不掉昨晚那溫柔膚觸、香滑凝脂、與緊實銷魂的感覺……
她到底是誰?
忽然,一個女孩子的影子閃進他腦海,他立刻走出浴室換上衣服,直接到對面敲著門。
「可人……可人妳開門……」
一夜未眠的可人,紅腫著眼瞪著外面,她緊張地捂著耳朵,說什麼都不敢去開門,也不知道開了門後要說些什麼?
「我知道妳在,開門。」他似乎不肯罷手。
擾人的電鈴聲下停響起,她深怕會吵到其他住戶,這才戴上眼鏡,慢慢走到玄關拉開一道縫隙,「有事嗎?」
「有事嗎?」他瞇起眸,「妳好像不認識我了。」
「沒……因為我還在睡覺。」她聲音嘶啞,幸好厚鏡片略微擋下她紅腫的眼楮,否則她真沒勇氣與他見面。
為什麼才一天工夫,竟發生了這麼多意料之外的事?
她不確定他是不是想起什麼了?或者是想來對她說聲安慰或對不起,可這些根本于事無補了。
「妳……昨晚可有去我那兒?」他竟是用不肯定的口吻問她,這麼說他根本沒印象了?
「呃……沒……沒有……」她的小腦袋搖得像博浪鼓般。
「這樣嗎?因為我家一團亂,門又沒鎖,所以--」
「那不是我撞倒的,是你--」當接受到他質疑的目光時,可人又趕緊改了口,「我猜的……我猜是這樣的情況。」
「妳還要睡嗎?」夏禹風睨著她,「我頭疼欲裂,想跟妳要顆止痛藥。」
「你頭痛?!」該頭痛的人應該是她吧!
「有藥嗎?」
「有,你等一下。」她才要轉身,卻見他直接推門進來,這樣的快動作讓她慌得直往後退,差點兒被牆角的櫃子給絆倒。
「小心。」他要上前扶她,但是她卻閃得比受驚的小兔子還快。
可是就在這一剎那,夏禹風已聞到她身上那股淡雅的茉莉香氣,就跟昨夜的印象一樣。
「我去拿藥,你站在這里不要動。」她指著他腳下的那塊石英磚,像小學生一樣,規定他不可以超過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