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恨──」她逸出滿臉的淚影。
「那愛呢?愛有多深?」他反問。
科柴心震住,因為她根本沒估算。瞧著她這副傻了的模樣,耶律酆犀利的眼神隨即化為一攤柔水,「愛與恨是一體兩面的,愛有多少,恨便有多少,妳懂嗎?」
「我……才不……」她仍不願在他面前承認。
「妳還嘴硬。」瞇起一對濃熱的雙眸,他將熱唇緊壓在她的紅唇上,細細品嘗著那份柔軟。
他從沒想過終有一天自己也將沉淪在「愛」這個字當中,而且這種感覺有點酸、有點甜,似乎會讓人上癮。
耶律酆終于領兵凱旋回中京了。
王殿外頭眾文武百官列隊歡迎,眾妃子們也站在兩側恭謹地等候,可當瞧見大王手攬著科柴心雙雙坐在黑亮的駿馬上,笑臉迎人地朝這兒走來時,以往最得耶律酆寵幸的端木琳立即起了仇恨之心。
她身旁的奴婢偷偷說︰「琳姑娘,那女子就是傳言中大王的新寵嗎?」
「什麼新寵,她不過是南院大王向恩用過的舊貨。」她口出不敬之言。
「那她就是大王向南院大王爭奪來的新娘?」奴婢低呼。
「小聲點。」端木琳警告她。
「是……」小奴婢脖子一縮。
「妳放心,我絕不會讓她好看的。」端木琳火亮的眼閃過一絲炯光,看得出來她心中燃燒著滿滿的恨意。
想她跟在大王身旁已經好些年了,卻連個小妃都不能做,為何那女人才剛來就是眾妃之首的「王妃」呢?
「如果琳姑娘需要小的幫忙,小的一定義不容辭。」小奴婢不忘在旁邊巴結道。
「妳能幫我什麼?少說風涼話。」端木琳回了她的好意。
「是。」小奴婢就此不敢再說話了。
而在眾百官中,還有一對火亮的眼直盯著耶律酆與科柴心,他就是南院大王向恩。
在他看見科柴心一臉笑意的倚在耶律酆懷里的那一幕時,一顆心已緊緊繃住,像被一根粗繩給狠狠地拉扯著。
「該死!」他暗自咬牙。
不,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說什麼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倚向其它男人的懷中呀!
他痛楚莫名地緊握住拳頭,發誓……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把科柴心給搶回來!
站在他身旁的東院大王赤米星似乎看出他臉上顫動的恨意,趁大王進殿後,勸道︰「不過是個女人,何苦擺心上,死心吧!」
「不,我絕不死心。」向恩抬起頭,眼底蓄滿一股滾滾而來的烈焰,那是種決心,勢在必得的決心。
「你──」
「我走了。」向恩不想再多談,倏然返身離開。
「等等,你忘了待會兒大王要設宴,你也是受邀者之一,難道不參加?」赤米星在他背後大喊。
「我沒興趣。」他豁出去了,除非把科柴心還給他,否則他不會再听命于耶律酆,他若有本事,就殺了他吧!
「你……」赤米星舉起手,可向恩已凜著一張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不禁搖頭想,「女人是禍水」這句話可一點兒也沒錯啊!
回到南院的向恩怒意騰騰地坐在椅子上,悶聲不語的頹喪樣讓伍蝶兒看得好心痛。
「大人,您不是受邀參加午宴,怎麼現在就回來了?」她走上前,關心之情仍是如此深濃。
一見是她,本想發脾氣的向恩突然收了口,「我不想參加,如此而已。」
她理解地點點頭,「那您餓了吧?我去為您準備一些點心。」
就在蝶兒轉身欲走之際,突聞他說道︰「我警告過妳,最好別管我,因為妳絕對得不到妳想要的。」
她的心頭瞬間收緊,但仍轉首對他一笑,「我不在乎。」
「妳……」他實在是拿她的執著沒辦法。
「不管您是否承認我,我依然會好好服伺您的。」她非常專注地望著他,「我也說過,若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妳為什麼要這麼傻?」
向恩皺起眉頭,一步步走近她,「我可以放妳走,然後去找另一個男人托付終生,甚至于我願意給妳妳所需要的一切經濟支持。」
听他這麼說,蝶兒的心好酸,可她真的好快樂……比可以擁有全天下的財富更甚。
她揚起一抹動人的笑靨,「謝謝大人,有您這句話已是蝶兒最大的幸福,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了。」
「妳……」他心一緊。
「大人,您如果……如果真要給蝶兒什麼,那我能不能大膽的跟您索樣東西?」蝶兒的笑意仍是這般清亮柔美。
「妳說,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妳。」向恩點點頭。
「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過分,我……我只想跟您索個愛憐的擁抱。」她大膽地望著他,水亮的眼底滿是希冀。
「擁抱?!」他一震,「我說過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人了。」
「我知道,就當這是個無愛的擁抱,可以嗎?」蝶兒的身子在顫抖,她知道這個希望不大,可她還是堅持說了出來。
向恩閉上眼,沉吟了好一會兒,終于一步步走向她,大手箝住她嬌軟的身子,用力將她納入懷中。
蝶兒緊緊貼在他胸前,听著他平和的心跳聲,聞著他特有的男人味,淚水溢出眼眶,她……于願足矣!
「大人,我去準備一些點心,咱倆來喝杯酒好嗎?」她偎在他懷中,小聲請求,「就與妾喝上一杯。」
「喝酒?」他勾唇一笑,現在的他是該一醉解千愁,「好,去準備吧!」
蝶兒領命退下,再回來時,手中已多了個托盤,上頭有酒有點心,「這是我晌午才烤好的酪餅,很香的。」
他點點頭,拿過手啃了一口,「的確很香。」
「這酒濃烈,可別喝多了。」蝶兒又為他斟上一杯。
「烈的好,我正需要。」向恩拿起酒就開始狂飲,反倒是能果月復的點心不再用了。
蝶兒見了直覺不行,趕緊拿過酒壇擱在一旁,「您不能再喝了,快吃點東西吧!否則會對身體不好的。」
「妳別管這麼多,我就是要喝。」他火大的推開她,走到角落拿起酒壇便開始猛灌。
「大人──」她過去想搶下他手中酒,卻反被他一掌給擊開,脆弱的身子重重地撞上硬牆。
向恩見狀,趕緊沖過去扶起她,「妳怎麼了?」
「沒……我沒……什麼。」只是身體有點兒疼。
「我看看。」他說著,就動手褪下她的外衫,看著她已瘀青的背部,「等等,我去拿傷藥。」
由于剛剛一口氣喝多了,嗆意直達腦海,使得平時酒量不錯的向恩走起路來已有些搖晃。
好不容易找來傷藥,蝶兒害臊地說︰「大人,我自己上藥就行了。」
「少廢話。」他倒出傷藥,敷在傷處,慢慢地推拿著………這一幕讓他想起有一回他與科柴心一道去山上騎馬,柴心不注意從馬上摔下,小腿也同樣瘀青了一片……
柴心……柴心……他內心在嘶喊著,而眼神也變得蒙了,把眼前的蝶兒當成了柴心的化身。
他無法把持住滿腔的,猛力推倒她,在她身上撫揉的起來,「柴心……我真的愛妳……」
蝶兒被他這樣的動作給嚇住了,又听見他口口聲聲喊著「柴心」,整個人可說是完全傻住了。
「不……我不是柴心……大人,您弄錯了。」她拚命推抵著他,可是醉了的向恩完全亂了意識,一心只想得到所愛的科柴心。
他強行地褪下她的衣裳,不顧她的哭鬧,硬生生佔有了她的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