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燈映我心
寫這篇序時,元宵佳節才剛剛從眼前溜過,可是燈影仍在。
今年的燈會在台中舉行,采凝當然佔了地緣之便,一定得去瞧瞧的。
到了那兒,除了滿滿造型精致的花燈讓人眼楮二兄外,更讓擬頭一次感覺到,原來光……也可以這ど美!
尤其是放天燈的景致更是令人嘆為觀止,一眼望去無數的天燈朝天上飄揚,
那光彩襯著夜空的闋暗隱隱閃動,這時你才會發覺,我們每個人心底的願望不就像那燈光般無論可不可能達成,都會在你我心頭顫動,提醒著我們休息夠了,是該努力了。
所以,我很珍惜我心頭那盞不停提點著我的明燈。
好了,言歸正傳,來談談采凝這本新書《迷戀十二少》吧。
唉……寫這本書時,采凝真的非常辛苦,全是被那位偉大的男主角給折騰的。
他像謎、像霧,非常難捉模他的個性,可凝又專愛他這種謎樣性情,所以就算再困難,我還是咬緊牙認真的寫下去。
可寫著寫著︰心底多半會起嘀咕︰我干嘛呀!為什ど硬要和這ど一個難搞的男人相處下去,還得探究他的想法、他的心思?一氣之下,好幾次都想將他踹進太平洋里,不理他了。
可又不舍女主角對他的痴、對他的戀。
說起女主角,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子,對愛有著無悔的韌性。我想在故事中她心底一定也放了盞燈,明知愛上這樣的男人很辛苦,可她仍不懈怠、不退縮,用了她全部的心思去愛他、討好他。忘了听誰說過,男人喜歡有點兒小迷糊的女人?所以凝便將她塑造成一個迷糊姑娘。可迷糊的她,又是怎ど將我們那位偉大的神秘男主角給弄得暴跳如雷泥?好奇的朋友,可得繼續看下去。
順便一提,當凝的「江南貴族六少」出版後,有不少讀者來信或來采凝的版上留言支持我,我真的很開心也很感動。
包希望大家能常來我網站上走走,發表你們的心得,入選者采凝每月將有新書相贈喔。
好了,采凝得抓著心頭那盞燈,繼續趕稿子去了。
楔子
寫在故事之前
話說在唐朝中期,江南一帶貴族多不勝數、比比皆是,其中大部分為退隱官吏在此封侯晉爵,從大至小鎊種階層都有。
然而屬于上層且得以讓人首推為真正貴族的卻寥若晨星,而在比權量力下,百姓們便挑出前十六名為「一品貴族」。
而他們均有一年輕有為的子嗣,大伙便以年齡區分,尊稱他們一聲「十二少」,但其中輔政有功,或是在江南建立個人佳績的卻僅有六位,漸漸「江南貴族六少」之名,便在這兒沸沸揚揚地傳開了。
現在,我就是要向各位談談這六位貴族的一些浪漫事跡,看官們抱壺茶,慢慢听了……
第一章
「爹,您怎麼了,娘說您病情加重了!」凌亞築快步走進爹爹的房里,就見爹爹躺在床上直喘息不休。
「築兒,爹……爹可能就快不行了。」凌漢張開眼,望著自己的掌上明珠。她是這麼美,這麼善良,為何要承受失父之痛啊!
想想他們凌家原是蘇州城首富,可沒想到就在月前,官府竟派人強行收買他們的家產、田地,理由冠冕堂皇,是為拓寬運糧道路。
本來,這是官府的命令,他們定當照辦,只希望能留下凌家宗祠,但由于凌家宗祠供奉著凌家歷代列祖列宗,在幾次祭靈詢問下,都得到祖先們不願搬離的訊息,讓凌漢大傷腦筋。
于是他親自前往蘇州太守府,稟明心底冀盼,可沒想到他們非但不予答應,反而命人將他們的祠堂完完全全的給毀了!
一見此景,凌漢心頭一股氣驀然升揚,急沖腦門,就此倒下。
頓時,向來和樂融融的凌家便覆上愁雲慘霧,而蘇州太守府柳京不但不念凌漢有病在身,反而當晚就將他們全家驅離,只留下一錠金子做為購買他們整座莊園的代價。
看著這錠黃金,凌漢心痛逾恆,病情赫然加重,這一垮便再也起不來了。
「不會的,爹,您要撐下去,大夫說了,您是心病,只要想開點病體就會不藥而愈了。」亞築笑著說︰「築兒熬了藥來,您趕緊喝了吧。」
凌漢卻搖搖頭,抬起已無法凝聚焦距的眼神,「爹是沒辦法了,你得……你得答應爹,好好照顧你娘和你弟……弟弟。」
眼看爹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渾身開始直發抖,亞築心間驀然擰住,「爹,您不要說話,快穩住氣,我去請大夫——」
「不……不用……你若離開,將再也看不到爹了……」凌漢緊緊抓住她的手,已是淚流滿腮。
「爹,我要報仇,女兒這就去找柳京報仇。」她悲憤莫名地再度站了起來。
「不準去……我們是斗不過官場上的人,答……答應爹……」他已是氣若游絲,快喊不出聲了。
「爹——」她緊緊抱住他,已能感受到爹爹漸趨冰涼的身體,「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娘和弟弟……」
「那就好,這我就放心了……」他勾起嘴角,緩緩閉上了眼,就此亞築便再也沒見他張開眼過。
此時朗日之下居然雷聲大作,而她只是愕然地望著爹爹,良久……良久……
直到又被轟然的雷聲一驚,她才赫然大哭出聲——
對亞築而言,這樣的情形已不是最壞的結果了,當娘得知爹辭世的消息之後,竟也是愣在原地半晌無語。
她……她居然沒掉一滴眼淚。
亞築見狀,只好趕緊帶著她進屋休息,可意外的是,當晚她不放心娘,到她房里一瞧,就只見她一雙晃動的雙腿!她震驚地往上一瞧,才知娘親已懸梁自盡了!
「娘——」她嘶啞的哭喊聲,喊醒了才七歲的弟弟凌亞立,當他匆匆奔來看見這一幕後,立刻傻了,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
緊接著,又是雷聲四起,嚇得她抱緊弟弟,渾身發抖著。
她好怕……好怕雷聲,她再也不要听見雷聲了……
因為每有雷聲響起,就有她最親愛的人離去,她討厭雷雨,不喜歡雷雨。
直到雷聲漸息,她這才從弟弟的身上抬起臉,可接著她居然發現他張著嘴、瞪著目,整個人陷于失魂中,任她怎麼喚都喚不醒。
「亞立……亞立,你怎麼了?」亞築慌了,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她答應爹要照顧娘和亞立的,可才一夕之間居然變成這樣?
爹——您告訴我,求求您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
才十六歲的亞築流著淚,堅強地先將母親放了下來,再請來一些好鄰居照顧已傻愣的弟弟,獨自一人拿著那一錠黃金為爹娘辦後事。
事後,她便帶著弟弟雙雙離開這暫居的茅草屋,如今弟弟是她惟一的依靠,她發誓一定要治好地的傻病,也相信世上能人輩出,一定有人可以治得好他的。
可人海茫茫,她該去哪找這位「高人」呢?
于是她帶著弟弟四處詢問,終于得知鎮江一帶的大茅山上有位奇人,他對醫理頗有鑽研,且醫術高明,只是個性怪異,對上山求診的病人總是沒給好臉色,而且索費極高,讓人吃不消。
听見有人這麼提及,亞築不禁模了模自己的口袋,一錠金元寶為爹娘辦了後事後,已所剩無幾了,這該如何是好?
事實上爹娘這次後事也做得不盡完善,因為大伙都見她還是個孩子,少不經事,于是訛詐的任意抬高價碼,也因此費用高得嚇人,結果卻是差強人意。
「娘……」凌亞立突然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