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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暴君 第4頁

作者︰樓采凝

驀地,她臉部漲紅,轉身疾奔,卻正好與采兒撞上。

「小姐,找著了,繡莊就在前面兩條街遠處。」采兒興高采烈的道。

「不用了,我們回去吧!」唯語神色抑郁,此刻,她哪有心境再去繡什麼鴛鴦枕呢!她滿腦子浮現的全是剛才那個驕矜霸道的男人的影子!

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明天……

第二章

燕將軍與衣家的婚事,早在北京城內沸沸揚揚地傳開了!

迎親當口,更是引來不少百姓的圍觀,大伙不願錯過這數年來難得一見的盛大排場!

燕楚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在大街行進,鼓吶齊揚、管簫紛響,這壯觀的景像還真令人嘆為觀止。

這段良緣更是讓圍觀群眾津津樂道。新娘子依禮節拜別爹爹,出了門廳,正欲上衣轎,突然,一道藏青色的影子掠過一抹紅,瞬間拔身翻揚停駐在屋宇。

當眾人好不容易回了神,才知新娘子被劫了!

「站住!」燕楚狂喝。

劫匪回首,抽去臉上的蒙帕,鷙冷的眸中含著笑意,直視進燕楚倉皇的眼中。

同時間,新娘鳳冠上的縵巾掉落下來,唯語凝望著劫持她匪徒的容貌,忽地睜大了眼,「是你!」初識時的悸動又一點一滴蝕進她的心防。

他低吟淡笑,「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

猛地,他拔高身形,飛竄過重重屋宇,終至不見,讓急馳而來的燕楚撲了個空!燕楚心中大驚︰他的輕功什麼時候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難道他失蹤的這三年從不曾倦怠武藝?

德碩熠侵,你敢目無王法當街劫人,我燕楚第一個不會放過你,我定會要回我的新娘!他恨恨的立誓。

德碩親王府

「你放我回去,否則你會遭殃的。」唯語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大喜之日竟會被搶親,而擄人者居然是德碩熠侵!

雖然他貴為貝勒,但燕楚也官居將領啊!倘若燕楚上告皇上,他絕對難逃重罰的。

「你關心我?」他毫不避諱地當著她的面卸下藏青色的勁裝,套上絲綢長褂;舉手投足間姿態霸道、驕橫傲慢。

「我不希望你被皇上降罪。」唯語說不上她是什麼心情,但就是不希望他惹禍上身。

「你省省吧!我的死活用不著人操心。」他語氣溫和但冷淡,斜挑的右唇顯現出對她鄙夷的嘲弄。

「你…為什麼?」她對他愛戀的心霎時像被芒草割傷般,只覺滿腔的熱情都被他冰冷的話語給澆熄了。

「既然你是衣祿禹的女兒、燕楚的未婚妻,自然必須承擔他們所犯罪行的責任,我只是給你機會讓你為你們衣家贖罪,你大可不必感謝我!」

他無所謂地揮了揮褂上細微的皺痕,眸底微含邪氣的溫柔笑意,坐在幾前欣賞著她驚慌失措的錯愕神色。

「贖罪?!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微蹙月眉,揣在胸臆間的不安越來越濃。

他……與爹爹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深憂大恨呢?

「你應該清楚你爹是為了什麼原因告老還鄉吧?」熠侵瞇起審度的犀利雙眸,淡淡拋下了這句。

然而,這話卻擊中了唯語心底的痛處!「原來你就是——」

她非常清楚三年前那段往事。」由于當時她爹一時的運籌失敗,害得前線將土數百人被敵軍困于龍門陣式中,以致全部罹難。她爹事後因自責甚深,堅持請皇上降罪,皇上于是免去他謀士之職,遣返回鄉。

難道他是那些罹難將土的家屬?搶婚是為報當年之仇?

「熠侵貝勒,你應該明了身在戰場如入虎穴,隨時都必須要有馬革裹尸的準備,生死本該置之度外。」

「對!那些人就活該死在戰場上,讓燕楚一個居功?」熠侵聞言,活像一只發怒的狂獅,他憤懣地站起身,掐住她的下顎,火爆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是啊!什麼人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缺德的想法,他還妄想她會為其父的罪孽懺悔嗎?算了吧!他絕對要嘗嘗,何謂刨骨剜肉之痛;這是他們衣家欠他的。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真的不懂,這和燕楚有什麼關系?

「不懂?那我就給你一個服氣的理由。」他猛然放開她,忿忿說道。

唯語一個踉蹌坐在地上,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聲。

他故意不去看她那張吃痛的姝顏,挑眉怪笑,「三年前,坐鎮邊關的不是別人,正是我最敬愛的大哥熠侵駿貝勒。他征戰沙場,勇守邊境,多年來從未有差池,只為了衣祿禹的一句諫言,改變了進攻方略,什麼以退為人死于非命。緊接著,燕楚就順順當當的做了將軍,平定亂,這其中一定有鬼!

是燕楚和你爹耍的詭計!他拼指如爪,向她的咽喉,凝著冷笑,「哈……三年了,他成了家喻戶曉的驍勇戰神,我倒要看看他能強到幾時?」

「不……不是這樣的……咳……」

唯語被勒住了喉,幾乎要斷了氣!她緊抓住他的手拚命想貪得一口新鮮空氣。他想要她的命嗎?為什麼這麼對她?

他松手一甩,如炬的目光牢牢盯著她因缺氧而漲紅的臉蛋,和那急喘的蠢樣,「你不用為燕楚月兌罪,我絕對會找機會讓你贖罪。」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她顫著唇,委屈的淚俏然滑落。

「留在德碩親王府服待我,只要我開心,自然會放過你。」他噙著不懷好意的悶笑,食指輕撫著她滿是倔強的臉部線條。然而,他的心底卻沉痛不已,只因她是燕楚的妻子。

「你……怎能這樣自以為是?我相信爹和燕楚會來救我的。」她抓著衣襟,為他的話語而心生驚悚。

他是人嗎?他怎麼可能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但她不懂的是,為何他唇角那抹似有若無的譏諷與嘲笑,竟能微妙地牽動她心靈深處的一絲情弦?

「別天真了,來救你又如何?」到那時你已經不是完璧無瑕的女人了。」他露出魔鬼的微笑。

熠侵相信,只要是女人,絕對逃不過他煽情挑逗的能耐。

「你這是什麼意思?」唯語望著他陰鷙的雙眼,突覺得心跳猛然加劇,幾乎躍出喉間。

「你當真不知道嗎?難道燕楚還沒踫過你?」他表情飛揚跋扈,然眼瞳卻變得黝黑且暖昧。

「我說過我從沒見過他。怎麼可能……你別在說八道!」

唯語抿抿干澀的唇,雙肩劇烈地抖瑟了一下,眼珠子開始逡巡著四周可用來作為抵御的武器,她一副戒慎驚恐的模佯。

熠侵怎會看不出她的打算,扯個微笑說︰「別傻了,這是我的屋子,絕不會有你希望看到的剪刀之類的小玩意兒。倒是牆上有一支寶劍,不知你拿不拿得動?」

「我沒有要傷你的意思。」即使她現在手上就有一把利刃,即使他現在任她為所有,她也傷不了他——因為,她本無心傷他。

「那你倒的挺乖的,現在我得瞧瞧你的甜不甜了?」

熠侵出其不意地拉住她的柔荑,將她往身上一帶,不用蠻力、不需強迫,唯語就像是中了蠱似的暈眩在他懷里,吸取他那獨特且又陌生的男人味。

「我早知道沒有女人能逃得過我的魅力。」他低嘎輕笑,大手已探向她的胸口,開始解著那成串惱人的盤扣。

「呃……」她急欲抽離,卻在他的箝制下無法隨心所欲。

「別急,今天只不過是想讓你嘗甜頭,讓你忘不了我,更忘不了兩性接觸時是何等的美妙。」

熠侵隨手一掀,她的霞帔已滑落地上,緊接著是褻衣,景後僅剩下一件桃紅繡荷的抹胸和底褲。

唯語已震愕地說不出話來,全身酥軟地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提不起,更可怕的是,她竟拋開了矜持,全心迷醉于他的撫弄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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