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傲摟著水胭,踏出了橡籬,不時在呆若木雞的水胭耳旁款款私語著,這親昵的動作不僅嚇壞了江純純,更讓她火冒三丈。
「你……你們這對狗男女!不,是狗男……天呀!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太可怕、太齷齪了!」
江純純指著他倆的鼻子拚命的叫罵著。莫司傲只是冷淡的一笑,這不就是他想達到的目的嗎?
江純純見對莫司傲開炮發生不了作用,于是將矛頭轉向水胭,「我就說嘛!你這個娘娘腔的下人有問題,原來靠著自己有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來勾引我的司傲,惡不惡心嘛!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她猛力揮下的手被莫司傲逮個正著,他氣憤的一甩,將江純純拋至數十尺外的距離,「江二小姐,收斂一下你的脾氣,她不是你能踫的。」
「司傲你……你不要管他好不好?我可以不介意你有這種紀錄,只要你現在就遠離這個臭男人。」
江純純用顫抖的指尖比著水胭。
「她一點兒都不臭,我倒覺得她挺香的。」莫司傲埋首在水胭頸間,意猶未盡地吸取著屬於女人特有的馨香。
水胭一陣戰栗,因他那過份親密的舉動;如果他是真心的該有多好,偏偏她只是他拿來來擊退另一個女人的武器。
她突然羨慕起江純純的姊姊,一個能深獲莫哥哥愛意的女子,若是換成是她,?即使死她都願意。
「莫司傲,你——我要將這件丑聞四處宣揚,讓你無法在江湖上立足。」江純純渾身血液迅速流失,完全冷靜不下的大聲咆哮。
「歡迎之至。」
他勾起水胭的縴腰往自己身上用力一帶,對著江純純說︰「需不需要一些養眼的鏡頭好讓你制造宣傳的效果?」
冷語方休,他利如梟鷹的視線立即轉向水胭,眼眸閃著黝亮奇異的光芒;狂野不羈的笑意散在唇間,猛一沉首,獨霸了她的檀口。
罷開始,他只是意思意思的淺嘗低吻,只因她的唇太軟,又甜得膩人,散出嫵媚幽然的女人香,莫司傲情不自禁的加深手臂的力量,將她箝在懷中,恣意汲取著他所要的芬芳。
水胭緊緊攀住他的背部,害怕自己會虛軟的跪在他的腳前;一股股熱流自她的末槍神經傳遍四肢百骸,她不要在江純純面前表露出自己對莫司傲的痴狂,但已經完全由不得自己了。
她明眸半掩,雙頰染上絢麗的顏色,已將反抗遺忘在周遭的某個角落了。水胭告訴自己,她愛他,無怨無悔的愛他!
「你們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江純純節節往後退,看著他倆這種親熱的舉動,是又嫉妒又詫異!「放心好了,過不了多久,我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們倆之間的這種骯髒事!」拎高裙擺,她踉蹌的跑了。
「你賦予我的任務,我已圓滿達成了,是不是可以走了?」水胭神情呆滯的說,心頭苦不堪言。
「當然。」每每見到她這抹淒涼幽冷的表情,為何總是會觸動他的內心深處某一種記憶?好像……
水胭轉首,往堡外的方向而去。
「你去哪兒?」
「回家。」
「誰準你回去?」他一個大跨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該還的我全都還了,咱倆已兩不相欠,你別再逼我。」相顧戚然,水胭已不敢再抬頭看他。
「你說什麼?」他全听不懂。
「你懂的,只是你不想面對。」她淒楚的一笑,繼續她的步履。
「你或許是累了,好好去歇會兒吧!但我是不會讓你走的,配合我的戲碼尚未落幕,你是不能臨陣月兌逃的。」
水胭背對著他,搖搖頭,嘆口氣後才道︰「好吧!看什麼時候結束了,記得告訴我。」
舉步往前挪,她暫時不想再面對這個讓她心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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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姊……小齊,這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子黔氣沖沖的沖進水胭的房里,表情盡是不滿與質疑。
「你這是干什麼?出去,我想睡了。」水胭不敢面對他,看見了子黔,她就想起慈藹的趙爺爺,如今傲豐堡已將她與莫司傲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傳進趙爺爺的耳里,他年紀大了怎受得了!
「你和少堡主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傳出你倆有斷袖之癖?老天,偏偏就只有我知道你是個女的呀!」子黔急躁的坐在椅上。真該怪他,最近忙著練功,極少有時間來看齊姊姊,要不,應該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少堡主和齊姊姊本就是地造天設的一對,就是有人愛亂嚼舌根傳成什麼斷袖之類的傳言,這豈不是壞了他倆一生清譽。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既已傳開也就認了。」
水胭坐在子黔對面,神情有些飄忽。她懷疑,這是不是她當初害莫哥哥墜崖的報應?
「你怎麼可以?快告訴大家你是個女的呀!」子黔著急的說道。
水胭搖搖頭,「既然他不在意,我就奉陪。」
「奇怪,你們到底是怎麼了?少堡主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聰明的子黔早就懷疑了,記得他上回問過她卻得不到答案,況且水胭不說,他也不便再問。但現在這種緊急狀況,他不能再噤聲不語了。
「子黔——」
「別再拿話瞞我,我已經不是孩子了。」子黔厲聲打斷她的否認。
「可惜他已經變了。」忍不住涌上心頭的哀愁,水胭掩面低泣。
「他當真是?」雖已有心理準備,但子黔仍錯愕不已。
「沒錯,但他似乎忘了我,要不就是還對我記恨。」水胭撇唇一笑,笑里暗藏苦澀。
「不要委屈自己,你不敢去,我可以去找他理論。」
「我和他之間的事你是不會懂的,當初是我害了他,是我欠他的。而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回報這份情債。」
「齊……」
「別提了,我自有分寸。夜已深,你回去休息吧!明兒個還要早起練功。」水胭咽淚裝歡,催促著他離去。
「好吧!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子黔不放心的回頭張望。
「放心,我會的。你真是比老婆婆還聒噪。」她笑的抹去淚,推著子黔出房門。
猶不知在暗處站著一個挺拔俊逸的人影,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直至子黔走遠後,他又將目光轉向水胭的房門,待窗欞處燈火熄滅後,才回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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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她是個女的!」在庹強的逼問下,莫司傲無奈地道出這件秘密,只因他信任庹強不是個大嘴巴的男人。
「你懷疑?」
「我不是懷疑,再說她長得的確是美麗絕倫,雖一身男裝打扮,還是掩不住那抹縴容妍麗的身影。」庹強說的是事實,也因此當整個傲豐堡傳聞少堡主與水胭之間的流言時,大家都深信不疑。
「她是個女的,難道你真的跟人家……」
「庹強!」
「好,好,算我說錯話了,那你就願意讓大夥這麼誤會下去?」庹強簡直不可思議,少堡主沒事鬧這種有損人格的事干嘛?
「這場誤會本不在我的計畫中,都是江純純鬧出來的。」他埋首批示著幾份堡內的帳務,彷佛這件事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
「江純純她——哦,我懂了!你是想拿這件事來斷絕她的希望?可是……可是這未免太矯枉過正。」庹強難以置信地道,也難怪莫司傲臨時取消了昨晚為江純純洗塵的晚宴,他雖不說,但庹強心里有數,莫司傲是恨死那女人了。
「我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