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才相信,到時候你又不知道要加上多少利息!巧芯不屑的想。
玉延知道她在想什麼,于是補充道︰「徐老做證,如果在七天內我幫你找回了藥材,你就是我鞏玉延的人了。」
「我……」
「怎麼樣?否則我不會給你地圖的。」他已抓住了她的弱點。
「隨便你,那就走吧!」該殺的!她只好認了。
「等等,你也去?」他喊住一直步往門邊的巧芯。
「我能不去嗎?她是我娘耶,再說我不跟著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偷懶。」巧芯抬頭挺胸,說的義正辭嚴的,好像他就是這樣的人。
他擰著眉毛,夸張的自我解嘲道︰「我是這樣的人嗎?」
「天曉得。」
「好吧!既然你不信任我,那就跟著來吧!」她雖說的不經意,但听在他耳里還真不是味道。
「老爺爺,那我們走了,我娘就麻煩你了。」臨去前,巧芯不忘對徐壽拜托道。
「你們放心的去吧!只要不超過期限,我保證你娘會平安的。」
「那謝謝你了,徐老。」
玉延也與之告辭後,即領著巧芯前往神秘的雪山。
***
交代方默先返府後,玉延才帶著巧芯繼續往北出發」」
「累嗎?要不要休息一會兒?」趕了一整天的路,此時正值晚膳時間,為了趕時間,他倆白天也只是以幾個窩窩頭充饑,現在該是補充能量的時候了。
況且玉延也看得出來,巧芯的體能已到達了極限。
「不,我擔心在期限內無法采回「火梅」,繼續趕路好了」雖是春初,但天候悶熱,再加上心煩意亂,巧芯揮汗如雨。
「不行,我不準!」
她不要命了嗎?若她事前不保留體力,到了滿地荊棘的雪山後,又有什麼能耐去克服呢?
「你凶什麼?不是你娘,你當然不擔心」」」
「啪!」一道火紅的五指印印在巧芯的臉龐;她含淚怔忡地看著玉延,吶吶的說不出半個字。
「巧芯……」
玉延看著自己的手掌,痛心疾首不已,她不該這麼說他的,他是心疼她、在乎她呀!她放在心上的愁,他又怎能視而不見;她揣在心口的憂,他又怎能無動于衷?
玉延更無法置信自己會下那麼重的一掌!那麼紅,那麼腫,她一定很疼了。天,他真是該死!
「對不起。」想不到開口的竟是巧芯,「你打的對,我不該這麼說的,原諒我口
不擇言好嗎?,」
她不是木頭,當然感受得到他的好,今日一整天下來,他的無微不至,安撫了她幾許不安的心,自己幾乎已消除對他的偏見,怎奈又無法壓下心底的那股不當的沖動,對他說出這種難以入耳的話。
「謝天謝地,你不怪我。」情不自禁的,玉延緊緊擁著她,並輕輕撫上那道觸目驚心的五指印,「很疼吧?你該怪我的。」
玉延不懂,她應該罵他凶他才是,怎麼變了呢?但這種改愛令他更自責,自責于自己粗魯暴戾的舉止。
「不疼,但心真的好累。」她真的虛月兌了,只想靠在這寬大結實的避風港中,享受片刻的寧靜。
「那就休息吧!前方不遠處有個客棧。你真該好好吃點兒東西了,我可不要一個皮包骨的女人當老婆。」他刻意打開有點兒冷凝的場面。坦白說,她的依順讓他好不自在,他還是喜歡那個老愛與他抬杠挑釁的女孩兒。
老婆!
巧芯臉上頓時展開漫天紅雲,「誰要當你老婆,臭美!再說我偏偏喜歡當瘦皮猴怎麼樣?」
玉延搖搖頭,笑看她的伶牙俐齒又回來了,「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娶一個又凶又不講理的瘦皮猴。」
「誰又凶又不講理了?你才霸道又蠻橫,現在就會虐待老婆了,誰還敢嫁給你!」
巧芯不由自主的揉了揉仍然微疼的臉龐。
「這麼說,你已經承認你是我老婆了?」他掬起她的下巴,一雙眸子情不自禁的燃起烈焰;並將唇輕輕印上她略呈紅腫的面頰,試圖吻去那道傷痕。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好後悔。
「才……才不是……」
一股溫熱粗獷的雄性氣息侵略至她的鼻間,一張迷離醉人的網也漸漸將她當頭罩下,這種既陌生又難解的感覺,便她莫名產生一股又喜又怕的驚悸。
若非現在正在城邦,沒看見有路人經過,否則她一定會羞愧死了!
「既然你已承認是我妻,那麼你娘就是我娘了,放心吧!把一切交在我身上,我發誓會將「火梅」交至你手中。」
他似乎不將她的辯解當成理由,他告訴自己他要定她了!
「玉延……」此時此刻,巧芯木然了!她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感動?他現在的好似乎已將過去的霸道無理全都掩蓋住了。
「你喊我的名字還真好听,以後不準再叫我喂了。」他輕擰了下她因羞怯而泛紅的面頰,開心的說道。
「討厭!我先聲明,我可沒說要嫁給你,你別得意的太早。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太不可思議了嗎?今天以前我們還是死對頭耶!愈想愈奇怪,連中間做朋友的階段都省略了,馬上就要我嫁給你,這樣太沒保障了。」
這分明就像是一場雙人游戲,結果其中一人亂了規則一樣啊!哪有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道理!
「你是指「談情說愛」的階段?」他臉上綻放自得的笑容。
「你……你少在那兒捕風捉影呀!我才沒這個意思,談情說愛,惡不惡心嘛!」
她緊張的向四處望了望;在那時代私下談情說愛可是會落人笑柄的,他還大言不慚的說的那麼大聲。
「哈……想不到你還真保守。」看她那副慌張的神情,好似談情說愛是犯了什麼殺頭大罪似的。
「那麼你以為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在妓院長大的就不懂廉恥了嗎?」
天呀!她怎麼又開始鑽牛角尖了,玉延拍額嘆息著。
「你很容易受傷?」
他的質疑讓巧芯有點兒無所適從,「我……我不知道。」
「對我,你絕對不能懷疑,就讓時間去證明一切吧!天色已暗,先找個地方歇息吧!」他按兵不動的看著她。
直到巧芯遲疑了一會兒後,泛出笑意來,「走吧!等救了我娘後,我就很有時間了!」
巧芯一語雙關的回答讓玉廷眼楮陡然一亮,他立即牽起巧芯的柔荑,往他倆充滿艱辛卻信心十足的未來而行。
***
盎來客棧乃是蘭州至雪山之間唯一一家較具規模的客棧,因此其中有來自各地的三教九流之輩,乍看之下江湖味極濃,不暗藏許多詭異多端的因子在,這感覺令巧芯極不舒服。
「怎麼了,吃那麼少?」玉延打從心底關心她,當然她的一舉一動亦逃不過他眼底。
「我想回房休息了。這里的人讓我好不習慣。」她偷偷瞟了眼兩旁的男女,每個都像極了嗜血的凶神惡煞!
「你吃你的,別理他們,或許你剛出遠門不能適應這樣的場面,久而久之你就能習慣了。」
玉延隨著她的視線望了望,終于知道她的不習慣是為何而來。也難怪了,不是江湖人是難以接受江湖事的。
「是這樣嗎?為什麼他們的眼光都好凶呢!好似我欠他們什麼似的。對了,那你算是江湖人嗎?」巧芯好奇的月兌!問出。
「沒錯,我算是江湖人。」他坦然說道。
「難怪。」
「難怪什麼?」
玉延靜靜等著她會有什麼出人意表的回答。
「難怪你也沾惹到了那股要不得的江湖氣息,欠了你什麼都記得一清二楚。」她噘起紅唇,以一副看不起的表情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