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高健一道重重的掌力甩在黎語靚臉上,她細皮女敕肉的臉蛋立即浮出了五指印。
「你這個臭娘們,敢說我不正常?」高健的臉猙獰得像極了鐘馗。
火辣的疼痛感由她的面頰散發出來,黎語靚雙手受到了桎梏,根本無法去揉它,只能讓咸濕的淚水再次去灼傷它。
「你變態!」她並沒有屈服于他的暴力,忍著疼痛咒罵他。
「你這女的不想活了是不?好,我就成全你。」
就當高健又想甩下第二掌的時候,高基立即攫住他的手,「你鬧夠了沒?我幫你並不是要看你在這兒發瘋!」
「高基,就連你也說我不正常?」高健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我——你知道嗎??我開始懷疑這麼幫你是對還是不對。」高基掩面申吟道。
「根本就不對!喂,我看你還有一點良知,你放了我,我絕不會找你麻煩,也不會告訴別人的。」黎語靚忍著痛楚,急欲對他來個機會教育。
斑基搖搖頭,「已經做了,我就沒辦法抽手。你配合一點,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黎語靚失望的說︰「我不懂,我根本就不認識鯊魚呀!有的也只不過是他曾救我一命,你們拿我來要脅他,壓根就不可能成功的。」
斑健得意的冷哼了一聲,「能不能成功,你馬上就知道了。」
???
迸子崴已經在校外等了將近半個鐘頭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紀錄,每次下課鈴響不到五分鐘,立刻就會看到黎語靚娉婷的身影向他飛奔而來,但今天是怎麼了?校內的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為何獨獨不見她?
他走出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一股急躁不安的念頭涌上心頭,他急忙從口袋中又掏出一支煙,這已是他來到這兒之後的第七支了。
但每支都吸不到兩口,他就會不耐地往一旁的垃圾桶一扔,當作是發泄。
並不是他又不願意等人,等黎語靚是他既心甘情願,又引以為最大享受的樂子;但今天不同,憑他的第六感,他發覺事情有異,黎語靚不會平白無故的一了課還不出來。
倘若不是黎語靚一再交代他別去和其他女同學說話,他鐵定會去將她們抓過來問一問。
吉子崴開始倒數計時,若是再超過十秒還沒有看見黎語靚的影子,他立刻就沖進去找人,管它是什麼男賓止步的修女學校!
十、九、八、七……一!
一默念到一,古子崴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往校內沖了進去,但走還不到兩步就被人識破,喊住了他。
「先生,我們這里是女子大學,平常是不準男賓進校的,請問你是?」剛好凱莉從校內開車出來,看見了他。
天殺的,怎麼那麼巧?古子崴暗自啐罵道。
「對不起,我是珊蒂的朋友,請問她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出來?」古子崴同樣以流利的英文回答道。
「珊蒂!你不知道嗎?她今天一早接了一通緊急電話就沖了出去,一直到現在還回來呢!」凱莉一見是帥哥,非常自動自發的提供線索。
「緊急電話?」黎語靚心想糟了!「請問你知道是誰打來的?」
「一個老先生,珊蒂當時跟他說國語,我听不懂,不過,我曾听她喊他‘JOHNBOBO’,不知那是什麼意思?」凱莉不好意思的一笑,發覺自己念起中文倒像是吃了石頭,又硬又難听。
「JOHNBOBO!江——」古子崴立即恍然大悟,他立刻轉個方向準備沖回自己車上,卻又臨時想到什麼似的回頭對凱莉帥氣的一笑,「謝謝!」
凱莉就像失了魂似的痴迷地望著他駕著紅色的法拉利,「咻——」地一眨眼,即不見了蹤影。
第十章
「發生了什麼事,收到你的緊急訊號,我立即趕了過來。」當殷堯趕到了古子崴的住處時,所瞧見的即是他陰森冷冽的肅穆表情。
迸子崴將桌上江濤所留給他的字條遞給殷堯。
殷堯遲疑的接過手,迅速一覽,額際的青筋乍隱乍現,「好家伙,既然想利用語靚來威脅你,還虧他是黎德揚的摯友。」
不對!他一直看著高基,他絕對沒有機會這麼做的。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于是他又問。
「今天早上。」古子崴凝著陰沉的臉。
「早上?」殷堯頓了一會兒,這才擊桌大喝了一聲,「老天!為什麼那麼巧?今兒個一早荃荃就鬧肚子疼,我陪了她一會兒才出門,沒想到——都怪我!」
「怎麼能怪你,他們既然卯上我,就會利用各種上機會來打擊我,這是防不勝防的。」古子崴冰冷的笑著,「荃荃呢?她沒事吧!」
「還好,只是吃壞了肚子,帶她去打了兩針已經沒事了。」
「那你回去陪她吧!我也該動身了。」古子崴俊挺的臉龐瞬間布滿了冷峻和深沉的表情,狂狷傲然的氣勢讓人為之一震。
看著桌上的字條——路易士山。他們竟然約他在路易上山,還記得去年冬天他和語靚就是在那兒滑雪訂情的,想不到隔了四個月,寒冬已過,漸近夏初,那兒的皚皚白雪退了,卻成了他赴生死之約地地方。
「你想一個人去?我不同意。」殷堯想都不想的就沖到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你要我不管語靚了?」古子崴喉頭一緊,毫不留情的抓住殷堯的衣襟。
「我不是這個意思,至少要讓我們陪你一道去。」基于好友,又是好同志的立場,他怎能明知山有虎,還讓他向虎山行呢!
斑基和高健兩兄弟的身手並不差,如果單挑,古子崴一定是贏家,但若以一敵二,勝算即少了許多,何況黎語靚還在他們手上,他必定會為了顧慮到她,而喪失了許多出手的機會。
一個身為「北海」的統籌人物,亦是FIB的領導,他能不小心,不為全天下需要他的人設想嗎?
「桌上的信可是明明白白寫著只能我一個人去,我不能拿語靚的性命開玩笑!謝謝你們,我想,我一個人是綽綽有余了。」古子崴雖這麼說,但已作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了。
「鯊魚——」殷堯詞窮難辯,平時的伶牙俐齒都不知上哪兒去了。
「我懂你的意思。試著想想,倘若語靚換成了荃荃,你還能那麼冷靜,听我的勸說嗎?」古子崴不容置疑地說著。
「我……的確不能。」殷堯挫敗的說。
「那就對了。放心吧!我沒有那麼容易死的!」古子崴譏誚的薄唇掛著輕揚的弧度,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救出黎語靚。
「那我們呢?你總不能要我們待在這兒干著急吧!」
「待會兒語靚的父母會回來,你就幫我隱瞞這件事,他們是受不了這種刺激的。順便在這兒看著他們,我擔心高基會電話來找碴。」
迸子崴約略交代了一番後,即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對于隨即而來的隊境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去細想,此刻盤桓在他腦中的就是只有黎語靚的生死了。
至于殷堯,他會乖乖的待在這兒嗎?(你們想呢?)
???
江濤坐在大石頭邊打著哆嗦,遠遠地看著黎語靚以一種含憂帶怨的眼神看著他,他就惴惴不安得緊,加上心里頭那股深深的矛盾與困惑,他簡直快瘋了一般。
他不知道以後要再怎麼面對黎德揚夫婦,更不知道少了他們這兩個朋友,他孤家寡人的生活還有樂趣嗎」
這些年來他一直站在仇恨中,沒有他們不時的關心和慰問,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現在。而今他卻以這種方式來報答他倆二十年不變的情義,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