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子崴輕撇嘴角笑了笑,這小妮子八成愛上了他而不自知,至少她願意給他,而不是給別的男人。
「好吧!那麼,我接受你的勾引與治療。如果你是在做男性持久力的考驗,我可以向你保證已經到達爆破的極限了!」
輕輕地,他又封住了她的紅唇,這回不同于方才,他全心全意的想取悅她,盡情其中。睡袋中的空間雖小,但也增加他倆的親密度,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唇,佔據了她的咽喉,雙手並往下滑,探索著她的核心;黎語靚驚悸得只能無能為力的在火焰中燃燒、顫抖、吶喊、尖叫!
當她無意間觸模到他熾熱突出的男性象征時,她驟然張大眼,滿臉的迷思與怔忡!但她此刻已無心去探究,更不想去了解。
「我從未說過我有病,也從不承認我性無能,更不叫‘袁亮?’這個蠢名字。」他知道她的疑惑,自動獻上了答案。
她的尖挺摩擦著他的胸膛,略微嬌嗔地道︰「你是故意的?」
「我只是將計就計,順其自然。語,你可以怨我,可以退縮,只要你開口,我可以讓你全身而退。」
話雖這麼說,但他手上的動作依舊狂熱,壓根沒有想停下來的念頭。而黎語靚終于懂了,她願意付出給他,並不是為了別的,而是自從認識他那天開始,她就信任他,喜歡纏著他,更喜歡拿「鯊魚」來激他,甚至不嫌棄他的「病」,而極力想挽救他的信心,難道這就是「愛」?
她愛他,所以不計較是不是給了他。
「我不想全身而退,只願與你共赴雲雨。」她大膽的說出。
她的這段話,對古子崴來說仿如天籟之音;他輕喟了一聲,再度俯,他發誓他將用他的一生來愛眼前這個迷亂人心的女子。
第六章
在芝加哥機場入境處,走進了三位中年人,其中兩人是黎語靚的父母黎德揚與楊喻敏,另一人想必就是他倆的好友,也是視「鯊魚」為宿仇的江濤了。
他的臉上已被皺紋與憔翠所掩蓋,眼神冷肅且深沉,仇恨佔上了大部分,此次前來芝加哥,應該和鯊魚月兌不了關系吧!
的確是如此,經過他不眠不休的調查結果,已確定鯊魚現今正在芝加哥的某個角落。為此,黎氏夫婦一塊陪同前來,一方面是想對他有所幫助,另一方面則是想見見已近一個月不見的愛女黎語靚。
「老江,咱們還是先到我外甥那兒歇歇腿吧!他現在在亞特寧大道開了間診所,我還沒去看過呢!乘機也可以看看語靚有沒有給她表哥添麻煩。」
黎德揚的老臉上露出了微笑,當然多半是為了他的獨生愛女,畢竟從未離開她那麼久,還真是滿想她的。
「德揚,為了我,害你們夫妻倆跟著我奔波,還真不好意思。」江濤略感歉意的嘆息道。
「都是二十幾年的老朋友了,還跟我客氣什麼?」
「只要這次能把‘鯊魚’給揪出來,才不枉費我花費這幾年的時間四處找尋著他。」每訴及此事,江濤都面露寒光。
「凡事盡力就好,不要太介意了,何況,當時我們也沒證據證明羽文是他殺的。」
也不知怎麼地,或許是有點被黎語靚的說詞影響了,黎德揚夫婦如今已不怎麼恨鯊魚了。
「還需要什麼證據?我們親眼看見的不算數嗎?」江濤忽然停下了腳步,口氣憤懣的吼道。
「老江——」
「別再說了,就算窮其一生、傾盡所有,我也要殺了他為羽文報仇!」他又重抬起腳步,向機場外走去。
楊喻敏暗自拉了黎德揚的衣角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以江濤對鯊魚的恨,即使說破了嘴,大概也無濟于事。
于是,三個人各懷心事的往亞特寧大道而去。
???
「姑丈,姑媽,你們怎麼來了,也不通知我一下,我好去機場接你們呀!」楊孟竹一看見首先進門的兩個人影,就迫不及待的從診療室里沖了出來,緊握住兩老的手。
「別客氣了,孟竹,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不想麻煩你。」楊喻敏舉止優雅的含笑說道。
「對呀!病人還在里面等你呢!你先去忙吧!」黎德揚亦豪爽不羈的笑說。
「沒關系,那已經是個老病患了。對了,這位是?」
楊孟竹的眼光瞟向立于一旁,面無表情、不苟言笑的老者。
「喔!他是江伯伯,我的一位老朋友,這次是頭一回來芝加哥。」對于他們來此的主要目的,黎德揚並不想多提。
「江伯伯,你好,有什麼需要盡避告訴我,我在這兒也住了有五、六年了,熟得很。」楊孟竹客套的說道。
「謝謝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定不會客氣的。」江濤輕撇嘴角,也帶著客氣的語調回應他。
「孟竹,語靚呢?」楊喻敏一心想念著孩子,巴不得立刻看見她。
「語靚!」
這會兒,楊孟竹才猛地想起語靚人還在路易士山上度假呢!完了,完了,他該怎麼跟兩老交代呢?難道要他告訴他們,他讓語靚和一個她完全陌生的男人住在一塊,更甚者,還孤男寡女的兩人跑去冰天雪地里度假!
天呀!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這個節骨眼跑來突襲擊,更慘的是,他這個腦子背公式、做算術還可以,要他瞎掰、說謊,可是會要他的命。
但是,以現有這種情形又不能不掰不騙,上帝!他是招誰惹誰了,惹上這麼一個大麻煩了上身!
「孟竹,你怎麼了?干嘛在那兒擠眉弄眼的,我問你你的表妹語靚呢?你該不會沒見著她吧!她早在三個星期前就來芝加哥找你了。」楊喻敏可急了,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黎語靚一個人孤孤單單遠從台灣前來,要是半路上出了什麼事,那不得了!
「對呀!孟竹,你到底見著了語靚沒有?」黎德揚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慌與亂,急急開口道。
「姑媽,姑丈,你們別急嘛!語靚來過了,現在人也非常好,你們這麼一著急,害我都不知該怎麼說了。」楊孟竹翻了一下白眼,臉上掛著無奈且僵硬的笑容,腦子里卻不停搜尋著「理由、借口」。
「好,我們不急,你快說啊!」黎德揚話說不急,其實都快要火燒眉毛了。
楊孟竹腦筋急轉彎了一下,立刻說︰「她是和她學校里的同學聯誼去了,好聯絡聯絡感情。」
「原來如此,那你怎麼不早說呢?害我和你姑丈都捏了把冷汗。」楊喻敏睨了他一眼,大搖其頭,拿這個書呆子外甥真沒辦法。
楊孟竹干笑了兩聲,佯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無辜表情,其實胸口那顆蠢蠢不安的心早就已跳到喉頭了。
「那她打算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和你姑媽還有江伯伯先找個飯店住上幾天。」黎德揚又問,畢竟在此之前,他們得先找到落腳的地方,他也不打算再叨擾楊孟竹了。
楊孟竹暗自撫了下胸口,好家在!他們沒說要住在他那兒,到時豈不是穿幫了,他也別想活了。
「就這兩天吧!至于飯店的事就交給我吧!這里我比較熟。」他過份熱烈的說著,使出渾身解數想趕緊將他們送出門,以他們又臨時反悔。
「也好,語靚若是回來了,你就叫她趕緊來找我們,我和她爸爸快想死她了。」楊喻敏溫婉的笑著,眼瞳中露出強烈的思念之情。
「你放心,我會的。」
一輩子從未說過謊的黎德揚,大嘆做人真難!
???
「你說你不叫‘袁亮?’,那你的真實姓名呢?」黎語靚偎在古子崴懷中,神情悠閑,並不因為自己被困死在這兒而感到絕望或傷心,想必是因為有他吧!